第252章

    发了日记本,班长就在讲台上催着人赶紧写,明天还是要收齐。

    岑清看着下面学生们漫不经心点头的样子,小声说,“我已经两天没看到老师管了诶,他们除了上课,什么事都让班长做吗?”

    系统对于岑清发现这一点很欣慰:【是的,可能这也是学校奇怪的一部分。】

    岑清又说,“那段青寒岂不是权利非常大?”

    系统迟疑地问,【……你要干什么?】

    岑清抿唇,“没有,只是忽然觉得,他都能给我开一次后门,说不定自己都不用天天写日记……”

    对于这个猜测,系统无法勘查到。

    高中生的晚自习非常随便,起码在这个学校是的,只要人在教室,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

    岑清又睡了一个晚自习,被权缙推醒起来,看到教室内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灯光已经关了一盏,迷迷瞪瞪就拿着日记回了寝室。

    他现在连作业都不做了。

    被送到寝室门口的时候,神色还有些怠倦,半靠在权缙的身侧,声线绵绵细细,“你好好帮我写哦……谢谢你。”

    权缙自然是点头应是,与岑清的狂热追求者几乎一个样。

    岑清点着头,打着哈欠进了门。

    “咔哒”一声将门关上。

    然而灯光还未打开,诡异安静的狭窄室内,他好像看到自己床下的床位,坐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坐着长发的……水·爱慕者·鬼!

    今晚还是三个大红包——

    第143章 25 【求订阅老婆们!】喜欢你啊,岑清学长。

    拉长的人影什么都看不清晰,岑清只看到一双苍白的手搭在床沿上,仿佛在等待他的到来。

    那双手上沾着淅淅沥沥的、冰凉的水,在微末的窗外光线照应下显露出极其可怖的白,那是仿佛在水中泡了许久的色泽。

    水珠在苍厉修长的手背骨骼上滑落,濡湿没有被褥的床板。

    人影缓缓抬起头,仿佛有一双眼藏在诡谲的黑色影子之中,隔着重重的发丝,正在注视着他。

    潮湿阴冷的气息,席卷了这间无法流通空气,仿佛将整个寝室都沉入了湖底。

    岑清下意识摸在灯光开关上的手一颤。

    这一瞬间,他立马想到昨晚,他在人工湖便见到的那个诡异的、拥有极其密集而长的发丝的少年……那具据说溺亡在湖底的尸体。

    窗外无声,门外的走廊也十分寂静。

    因此室内的声音非常清晰可闻地落在后脑发麻的岑清耳中。

    “滴答、”

    “滴答……”

    水滴声滴在地板上,爬在根本没有人居住的下铺光秃秃的床板木头上,岑清几乎能听到水意润湿木头的声音。

    他被这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氛吓住了,浑身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为什么无法看清那个拉长的黑影的轮廓,因为那具尸体有一头湿漉漉的、漆黑的发丝,几乎垂到床底——

    隐隐有幽亮的发丝,沿着流来的水痕,从黑影身下垂落的地方,爬向他的脚底。

    光怪陆离,惊悚骇人。

    岑清头皮一紧,指尖颤颤地一抖,只听“啪”一声,灯光亮起,而刚才被岑清眼角扫到的地面爬行的头发瞬间没有了踪影。

    地面光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岑清眼睫轻掀,看到刚才坐在自己下铺的人影也消失了。

    他虚虚地松了一口气。

    转念一想,自己看不到的家伙可能还在这个屋子里,又紧张了起来。

    他摸着灯光开关,嘴唇颤抖,“那是……谁?”

    系统没有回答,他看着岑清有些恍惚的神色,就知道岑清已经猜到了人选。

    岑清没敢走过去。

    他被权缙推醒后回来,时间应当不早了,但是以前会早早回到寝室的班长今天却没有回来。

    只有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岑清紧张兮兮地看着空荡荡的床板,只觉得荒谬感充斥在心头。

    ……那家伙,还能跟着他回到寝室吗?

    打开灯,就看不到了,那关上灯,长发的男生会不会再度显露身形?

    脚后跟几乎贴上了门板,岑清正在想要不要先离开,等段青寒回来再说……

    岑清刚来的那个晚上,还以为这个寝室住满了6个人,但是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他那天晚上看到的其他床位上的轮廓都是黑暗之中的错觉。

    根本没有人躺在上面。

    甚至连被褥都是空的,是有干秃秃的床板。

    这个六人寝室,只有他和段青寒两个人居住。

    岑清这个时候再去回忆,忽然感觉,刚刚坐在下铺上的黑影,似乎和自己记忆中那个卧在上面睡觉的轮廓一样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清晰。

    ……有种诡异的相似感。

    系统:【连水渍都消失了。】

    忽然从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岑清的目光落下,果然发现刚才那被苍白的手扶在床沿的地方,竟然半点湿润痕迹也无。

    就连疑似垂着长发的床底,也没有分毫反射的水光。

    他怔了怔,“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的是幻觉?

    就在这时,一缕悄然的黑发在床底一闪而过,像是在床底下有人将险些一楼的它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