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叶小尘本来是懒得搭理他的,可这胖子说话总是不停,他也忍不住了,板着脸怼了回去,“那就比比看!你这么、嫌弃小哥儿,最后可千万别输给我。不然岂不是、更丢人!”

    胖厨子不可置信地指着叶小尘,连连问道:“我输给你?我会输给你?!”

    叶小尘哼哧一声,又说道:“你要是不怕,为什么、一直激我?”x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气得跳脚的胖厨子,扭头又望向小二,追问了一遍,“可以吗?我自已带了些食材,能用吗?”

    小二有些犹豫,为难地说道:“这……夫郎带了什么?家里种的菜?这,咱酒楼该有的都有啊,您怎么还大老远自已带?”

    叶小尘掀开了自已的布袋子,将里头的东西露给小二看,答道:“是些药材。我听说、钱老太爷身体不好,所以想要以药入膳!我、我家相公就是大夫,绝对没问题的!你们、也可以先检查检查。”

    以药入膳?还能补身体?小二不确定了,但小二记得自家东家可还请了回春堂的白大夫,就是来把关这些菜品的。他忙弯了弯腰,赶紧说道:“您跟我上去找大夫看看吧,回春堂的白大夫也在,要是他老人家说可以用您就用吧!”

    说着小二就把叶小尘请上了楼,钱老爷和白大夫就在二楼的雅间坐着喝茶呢。

    “东家。”

    小二敲了门,轻声喊了一句。

    没过多久里头就有仆人开了门,将两人迎了进去。

    小二谦卑地弯着腰,恭恭敬敬说道:“东家,这位夫郎自个儿带了药材,说是能什么以药入膳?问能不能用,说是对老太爷的身体好。小的没见识,不敢做主,所以想请白大夫帮着看看。”

    钱老爷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好奇地看向跟在后面的叶小尘,问道:“药也能做菜?稀奇得很呢,白大夫,您给看看?”

    老大夫也来了兴趣,摊开手朝叶小尘伸了过去,说道:“给我看看吧。”

    叶小尘立刻将挎包取了下来,连包带药递进了白大夫手里。老大夫将里头的药材一样一样取出来看,许是怕混了药性,每一样药材都用油皮纸仔仔细细包着,药材也炮制处理得漂亮。

    溪黄草、黄芪、葛根、枸杞、茯苓……都是些常见的药材,甚至有几样药是益于消渴症的。

    白大夫细细看过,又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起叶小尘,询问道:“你懂药理?你知道钱老太爷有消渴症?”

    叶小尘抬起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回答道:“懂一点点吧,只有一点点。我相公是大夫,这些是他、教我的。”

    白大夫好奇地问道:“你相公是大夫,是哪个医馆的大夫?这以药入膳也是他教你的?”

    叶小尘点点头,又答道:“我相公姓李,现在在南山医馆当坐堂大夫。”

    姓李?南山医馆?白大夫来了精神,他挺直了脊背,追问起来,“是叫李介丘?”

    李介丘?这名字也有些耳熟了!钱老爷好奇地歪了歪脖子,朝白大夫问道:“李介丘,这是那个帮县令千金治病的大夫吧?”

    叶小尘点点头,“是,我相公正是李介丘。”

    白大夫终于笑了,他捋了捋胡子,又将这些药材全都细细包了回去,装进小挎包里还给叶小尘,乐着和钱老爷说道:“就是他!这小子在医术上有些造诣,也有些奇思妙想,不如就让他夫郎试一试,我看那些药材也多是利于老太爷的病情的。”

    得了准话,叶小尘又高高兴兴揣着小挎包下楼回了厨房。下去一看才发现那些厨子已经开工了,刀板剁得咚咚响,只有自已的菜篮子孤零零靠在墙边放着。他赶紧走过去,提起篮子找了一处空置的灶台。

    里头已经开火做菜了,酒楼外围的人群还没有散开,有一个年轻的堂倌儿提着铜锣跑了出来,先是哐当敲了一下,又笑呵呵喊道:“各位各位!今天是咱酒楼比厨嘞,可是各个厨子大展手艺啊!今天咱只招待十桌客人,一起评一评这些菜品!哪位想要来尝尝鲜啊?”

    立刻有人问道:“多少钱?!”

    堂倌儿立刻答道:“一人一两!”

    这太贵了!一听这价格,围拥的人群立刻散去了大半,而那堂倌还在面不改色地笑说着:“刚刚小的可是看了的,这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八九个大厨呢,做的菜可不少了!这价格绝对划算!”

    一两!好贵!

    一直守在酒楼外的杨禾着急得很,他摸了摸自已的荷包,瘪的。这一两也太多了!可要是进不去,也看不到小尘啊,他在里头到底怎么样!杨禾心急火燎,频频朝酒楼的大门往里张望。

    堂倌儿虽然喊得热情,但交钱进去的只有两三个,这几个还是酒楼的老客,都是兜里有钱的主儿。他仍挂着笑,不知疲倦地继续吆喝,偶尔又停下来敲一敲手上的铜锣。

    就在这时候,站在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羌原突然攥住了杨禾的手腕,将人一把拉了前去,又朝堂倌随手抛了几颗碎银子。

    男人仍然简言,“两人。”

    堂倌儿嘿嘿一笑,把手一挥,讨好道:“加客两位!好嘞,公子和夫郎里面请!”

    羌原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死人脸把杨禾拉了进去,杨禾被拉得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过了好半晌,人都已经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了,他才迟钝地盯着倒茶的堂倌儿,傻愣愣说道:“我不是他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