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他混在守卫当中,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淮景是如何痛哭流涕的指控宋时谨的。

    之前林越所看到的温和仿佛都是假象,那只雄虫空有江淮景的皮囊,但言行举止都尽显卑鄙龌龊。

    林越都有些难以接受,他在后面默默看完了这场闹剧,突然感觉自己的所有期望都落空了。

    怎么会这样?

    林越在王宫走廊徘徊了一会儿,他见贵族都陆陆续续离开了王宫,还是决定最后去查探一番。

    江淮景离开的比较迟,阿塔弥亚恢复军衔,把他一只虫丢在了王宫大殿。

    林越见周围的虫都走光了,当即快步走到了江淮景身旁。

    “雄子,需要我推您回去吗?”林越低下头,他余光一直注意着江淮景的表情。

    江淮景盯着林越看了几秒,林越黄发灰瞳,脸上还有些奇怪的红斑,看模样就不像只正常虫。

    江淮景整张脸都皱起来,显现出鄙夷的神色。

    “你个贱虫,你配扶我吗?滚一边去!”他说着,一把将林越推到了旁边。

    林越猝不及防下差点被他推摔倒,他眼中都有了震惊的情绪。

    江淮景却是不屑的嘁了一声,自顾自推着轮椅离开了。

    林越看着他的背影,僵在原地许久未动。

    江淮景……林越握紧了拳头,江淮景果然就是虫族的一只变态虫!

    第110章 监狱

    这场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准备的宴会,最后就是以混乱又不堪的方式收场。

    培因走在大殿的长道上,他白发还是先前那样精心梳理过的样子,就连脸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他周身还是平白的流露出几分落魄的意味。

    宋时谨喜欢阿塔弥亚,没关系。

    虫族哪只雄虫不是有十几二十几个雌侍?培因可以接受阿塔弥亚,他是雌君,他总要大度一些。

    宋时谨温柔体贴,喜欢他的雌虫不计其数,培因没有什么不甘心的。更何况雌虫有嫉妒心是大罪,培因深受这种教育的熏陶,他即使心里再不痛快,也能忍下去。

    培因与宋时谨在幼年就见过了,他一直都认为宋时谨和虫族其余的雄虫是不同的。

    每当他看到其余雄虫鞭挞雌虫的新闻,培因总会暗自庆幸他以后要嫁的是宋时谨。

    而在这段时间与宋时谨的相处中,培因心里也对宋时谨有了别样的情感。

    宋时谨绝对不会像那些卑鄙的雄虫一样去虐待他。

    可是……真的不会吗?

    今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培因心里升上一股恶寒,宋时谨现在可以把阿塔弥亚踩进烂泥里,以后当上了虫帝,说不定也会对自己下手。

    培因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右手中指,那上面的戒指早就被他丢弃了。

    雄虫都是虚伪的,他们实力弱小,但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会进行伪装。而一旦目的达成,他们就会将无用的雌虫丢弃。

    里瑞就是最好的例子。

    虫帝的寝宫就在眼前,培因深吸一口气,他压下心底的异样,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宫殿里。

    宋时谨……他要好好想一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林越回宿舍后就瘫倒到了床上,他暗沉雾黑的眼睛没有目的的看向四周,最后又疲倦的闭了起来。

    他宁愿从未见过江淮景。

    这只雄虫顶着江淮景的皮囊,言行举止却没有半点他淮景哥的影子,林越都觉得他糟践了那副躯体。

    但怎么情节发展和林越在书里面看到的不一样呢?

    林越想不明白,之前的事情都是按照书里的情节不急不缓的进行,现在怎么成这种样子了?

    林越头晕脑胀,裴朔月小说的情节或许是可以更改的。

    阿塔弥亚能重回军部,那说不一定,塞缪尔也可以逃过必死的结局。

    林越在一周后被塞缪尔送进了监狱,罪名——调戏高等雄虫。

    皇家监狱里关押的雌虫很多,而里面有八成的雌虫危险程度都达到了a级。

    塞缪尔可不敢给林越安一些极大的罪名,他虽然不负责掌管监狱,但对里面的情况也大致了解。

    这群囚犯内部也有一套等级规则,罪名越大,进去后受到的瞩目就越多。而这些犯了大罪的雌虫通常会通过斗殴来选出自己的老大。

    林越这小身板进去还是当个透明虫比较好。

    塞缪尔为了不引起其余的虫怀疑,特意换了面容,顺便也给自己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

    皇家监狱是由第一军掌管,塞缪尔在离开前特意向韦瑟上将递交了军部的任务书。

    韦瑟上将没什么意见,他很乐意让塞缪尔进去整治整治监狱里面的囚犯。

    离开的前一晚,塞缪尔给林越全身都做了检查。

    林越身上的红斑虽然看着吓虫,但至今为止还没有恶化的迹象,塞缪尔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这个微型追踪器你带在身上,进去后我会来找你。”塞缪尔拿出了桌上的黑色小装置。

    林越点头,他把追踪器装进了口袋里。

    他们两只虫在进监狱的路上还是各有各的心思。

    塞缪尔担心皇家监狱内部的管理,他和林越罪名不同,犯罪的程度也不一样,按照监狱的规定,他们两的关押室可能会离得比较远。

    林越却是想的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