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那是只变异雄虫,并且等级很高,不出意外,他几天后就能升到a级,你们是皇子,我把和他交配的优先权给了你们。”虫帝嘴角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们要珍惜这次机会。”

    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培因握紧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满是他为虫帝割血后留下的刀疤。

    “陛下,您不是说……会让我和宋时谨……”培因有些说不出话来。

    虫帝冷笑一声,虫族的雌虫有多开放他还是知道的。许多低等级的雌虫甚至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雄主,能和雄虫进行交配已经算是虫神的恩赐了。

    培因精明如此,竟然还会在意这些宋时谨是高级雄虫,那只变异雄虫也是,在虫帝眼里,他们没有任何的不同。

    甚至……那只变异雄虫,要比宋时谨更优。

    培因指尖轻颤,他眨了眨眼睛,感觉眼眶都有些酸涩。

    “虫帝,我和宋时谨……”

    虫帝却皱眉向培因摆了摆手,他淡声道:“宋时谨已经同意了。”

    培因定在原地,他脸上一直平静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宋时谨了。

    宴会之后,培因在王宫久居不出,宋时谨也完全没有来看他的意思。他一直都是以阿塔弥亚为重,现在宋时谨又与阿塔弥亚一起去出任务,更是不可能想起他。

    雌虫有嫉妒心是大罪……培因嘲讽似的勾起唇角。

    他并非嫉妒。他可以大度的包容他们两个。

    但无论是谁都不能这么践踏他。

    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培因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他看着虫帝,面无表情道:“是,虫帝。”

    塞缪尔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不知在想什么,嘴唇紧绷着,眼神飘忽不定的游离在大殿当中的金瞳纹上。

    虫帝为他们两个挑好了日子,一周后,他会让他们一起去和那只雄虫交配。

    塞缪尔和培因都没有表现出抗拒的神色,虫帝支着下巴看了他们一会儿,才在侍从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塞缪尔看着虫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神色如故的从王宫的大门走出去。

    他特意放缓了脚步。

    果然,在几秒之后,培因便从后面快步走到了他身旁。

    “塞缪尔,你之前说的事情,我答应你了。”培因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陌生,但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带着不为虫知的狠绝。

    塞缪尔嘴角浮现出一个极为浅淡的笑容,他难得的学会了讲礼貌,“多谢。”

    培因冷哼,如果不是里瑞死了,他绝不会和塞缪尔合作。

    “事情一旦败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培因目光直视前方,他冷漠道,“你也别想让我给你收尸。”

    塞缪尔自然不愿意去死,林越回来见不到他,估计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总有一些事情在逼迫他做出选择。培因的生命力撑不了多少时间,他迟早会和里瑞一个下场。

    塞缪尔救不了里瑞,现在总不能还放弃培因。这样做不仅是为了培因,也是为了他自己。

    “你放心,罪责全部归我。”塞缪尔淡声道,“你只需要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培因停住脚步,他抬头看向天空,那里阴云密布,遮住了所有可能被虫感知的光线与温暖。

    “塞缪尔,成功不了就逃跑。”培因转过头,他身影转瞬间就消失在了拐角处,“别和虫帝一起死。”

    塞缪尔嗤笑一声,这么多年,培因总算说了几句能听的正常话。

    他回到自己房间,若无其事的把玩着从腰间摘下来的手枪。门外的守卫就站在他距离他两三米的地方,正一动不动的紧盯着他。

    塞缪尔朝他们勾了下唇角,继而起身上前把门关上了。

    他用的力气很大,摔得房门嗡嗡作响。塞缪尔背靠着房门,他下意识看向放在他桌角的徽章。

    林越宝贝似的把他唯一的军功藏在了抽屉里,却不知塞缪尔早就在他不经意间拿走了那枚徽章。

    第123章 诧异

    塞缪尔一开始只是想捉弄一下林越,想让他找不到徽章逗他玩儿。

    没想到他竟然意外从林越抽屉里发现了另一样东西。

    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上面清楚的记录了有关培因的一生。

    塞缪尔看着上面的字迹,只感觉天旋地转。他不知林越是如何得知培因的过往,但林越准确的预知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塞缪尔靠门点了一根烟,烟雾弯曲分散,使他的面容都在其笼罩下显得模糊不清。

    林越这小子肯定不可能是对培因有意思。塞缪尔皱紧眉头,但他满满一页纸上都写着培因的生平是想干什么

    现在林越不在他身边,塞缪尔也没有机会问他。他只能自己边抽烟边生闷气。

    但随着纸张上的内容一个一个应验,塞缪尔也开始犹豫起来。

    林越难道是虫神转世

    只是这些他都来不及仔细思考了。

    一周……塞缪尔坐到了座椅上,他眼神空洞的抚摸着徽章上的纹路。

    他死也不可能被一只陌生虫标记。

    到了虫帝规定的日子,塞缪尔与培因两只虫都没有来大殿。

    虫帝若无其事的坐在王位上,他指尖点着手掌下面的黄金座椅,眼中慢慢浮上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