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现在他的第一次就奉献给辛厄纳了。

    辛厄纳头发上乱糟糟的一团也不知道是什么,谢清衍有的实在是洗不开,他干脆用剪刀把那一块儿头发都剪了。

    辛厄纳看着自己脚边落下的黑发越堆积越多,瞳孔都忍不住开始颤抖。他抓紧自己身下的椅子,嘴唇张了张,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谢清衍很明显不会帮虫洗头,整个洗头过程和洗澡差不多,浴室水从辛厄纳头顶淋到脚下,辛厄纳身上的黑布都紧贴着他的身体往下滴水。

    辛厄纳震惊低头,他僵硬着身体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谢清衍随意的用毛巾擦了擦辛厄纳后颈上的水迹,他也知道水沾湿衣服不舒服。

    辛厄纳后颈上的虫纹是雪花状,那里的颜色深沉又艳丽,彰显出他从未得到过安抚的现实。

    艾勒没有安抚过他,更没有标记过他,辛厄纳之前囚禁虐待艾勒,恐怕也只是为了报复艾勒之前选择诺维尔而没有选择他。

    谢清衍原本只是随意瞥了一眼辛厄纳脖颈后的虫纹,他没有看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又准备继续给辛厄纳洗头,但他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一道略显惊讶的声音。

    【噢呀?】

    谢清衍神色如常,他已经习惯这个东西的存在了。

    不同于他其余的几个兄弟,谢清衍很清楚自己的身世,他幼时在实验室就死了,然后又被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给复活了。

    谢清衍至今为止都不知道这个叫桑西亚的东西为什么要选他。

    他当初为了不被那些实验人员折磨死,干脆利落的自己撞墙自杀了。

    结果眼前一黑一亮,他又活了。

    【你这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生命呢?】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我们要不屈,我们要奋斗,我们要像夹缝中的小草一样去寻找光明!】

    年幼的谢清衍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实验人员,脸色变得比纸还白。

    求求了。让他死。

    谢清衍不仅没死,最后还从实验室里成功逃了出去。但是桑西亚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却永远的留在了他身体中。

    谢清衍死不了,最后只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漂泊……直至有一天他遇到了江淮景,谢清衍这才结束了四处流浪的日子。

    谢清衍起初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但随着他在地球的烂桃花越来越多,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走路被人跟踪,换衣服被人偷窥,连上厕所都有人在里面放微型摄像机。

    “我喜欢你啊……”

    每次谢清衍听到这句话,他都能感觉到阵阵恶寒。

    他的追求者数不胜数,这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谢清衍却一点都不开心,他能感觉到那些追求者变得越来越疯狂。

    谢清衍不明白,他吸引女生就算了,毕竟他这长相是有点小优秀,但男生也天天围在他身边是什么意思?

    谢清衍之后上学都戴帽子戴口罩,捂得连他那几个兄弟都不认识他。

    但变故还是发生了。

    谢清衍在又一次拒绝了先前的追求者后,那个追求者突然拿刀捅了他。谢清衍捂着伤口被那个疯子追了三条街,直到警察赶来,他才勉强捡回一条小命。

    谢清衍郁郁寡欢的在病床躺了一星期,突然又想去死了。

    周敛很重视这件事,他连夜制定了“保护小谢”方案,让他们剩下四个人轮流接送谢清衍上下学。

    谢清衍有点不好意思,他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进娱乐圈。他自带万人迷属性,刚进圈儿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谢清衍也爆火过,但他的演技僵硬没特点,最后慢慢被新人挤了下去。

    尽管如此,谢清衍的粉丝还是不停上涨。他的脑残粉是全网最多的,黑粉也是全网最多的。

    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想潜谢清衍的人不计其数。所幸谢清衍有靠山,林越就是投资他的老总。

    为了防止谢清衍再被某些精神不正常的疯子拿刀追着砍,林越后面还给谢清衍安排了十几个保镖。

    结果谢清衍还没出什么事,林越自己倒先成植物人了。

    谢清衍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眼中的阴郁更加浓厚。

    他来到虫族后再也没有发生过和先前类似的事情,谢清衍的长相不符合虫族的审美,那些万人迷属性面对雄虫雌虫也失去了作用。

    谢清衍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桑西亚,但现在又听到他的声音,谢清衍心都凉了半截。

    谢清衍还是知道自己身体的异常是与桑西亚有关的,桑西亚现在还在自己身体里,那说明谢清衍的身体还存在着某些异常。

    谢清衍继续面不改色的给辛厄纳洗头,他在心里开口问道:“干什么?”

    【哎呀呀,你这个孩子,我才几天没和你说话,你就对我这么冷漠?你们人类果然都是薄情寡义的物种。】

    谢清衍:“……”

    他用毛巾擦了擦辛厄纳的湿发,辛厄纳感觉脖子有点酸,他正想抬头,谢清衍又掐着他的后颈把他按了回去。

    辛厄纳不能说话,他坐在椅子上,有些不明白谢清衍的举动。

    谢清衍从身后解开了辛厄纳黑布上的细绳,他没有完全脱掉辛厄纳身上的衣服,只是把他上身的布料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