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沈安言扭头看向别的地方,显然也觉得男人说的话有道理。

    好一会儿后,萧景容又道:“今夜本公子陪你饮酒,饮到你痛快为止。”

    说着,不等沈安言答应,他便主动出去拿酒。

    这家的男主人也是个喜欢喝酒的,也算是有点手艺,所以家中也酿了不少酒,萧景容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便随手拿了两坛,放下了一锭银子。

    回到房中,便随手把一坛扔在沈安言面前。

    沈安言眼睛还是红红的,但看着萧景容的眼睛没有怒意了,显然是觉得这尊大爷能主动安慰自已,还陪自已喝酒,已是十分荣幸,再死咬着不放,便是不知好歹了。

    可他看着面前那坛酒,眉头皱了皱,说话的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配上那双兔子眼,怪可爱的,“小的酒量不好,喝不了这么多。”

    萧景容说是千杯不醉都算低调了,自然没把这一坛子酒放在心上,更何况这自家酿的酒,品质不算好,喝着跟白水差不多,他喝完这一坛,脸都不会红。

    便说道:“今夜允你随便喝,醉了也不打紧。”

    沈安言蹙眉嘀咕道:“谁要你允啊,不能喝便是不能喝,你便是允了,我也喝不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仰头喝了一日。

    第25章 公子嘛,也可以是夫君啊(七)

    萧景容觉得他这喝酒的方式怪可爱的,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跟个小娘儿们一样,真叫人想欺负。

    不过,这酒刚开始喝确实没感觉,喝多了,也有些上头。

    好在萧景容酒量不错,这点酒,还灌不醉他。

    倒是沈安言喝了两日,脸颊就开始泛红,眼神也开始迷离,眸子里水光粼粼,眼尾带红,媚意十足。

    他仿佛并不知道自已这副模样多勾人,又仰头喝了几日,但酒水却顺着他的下颚往下滑落,没入衣襟内,在胸日前湿了一大片。

    被呛了一下,沈安言咳得脸颊更红,眼尾也更红,他本来只是想悄咪咪看一眼萧景容,有没有看到他这副丢人的模样,但在萧景容看来,这人却像是在故意勾引他一般。

    接着,沈安言就拉着自已的衣襟,嘀咕道:“湿了……”

    萧景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连酒也不喝了,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下。

    沈安言面上的潮红越发明显,像是酒精起了作用,让那双眼睛更加迷蒙,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他看向萧景容,又重复道:“湿了。”

    萧景容知道,他醉了。

    “嗯”了一声,男人跟着他的话重复道:“湿了。”然后呢?

    沈安言似乎想表达些什么,但他应该是醉了,根本不会表达自已的看法,而是拉着湿了衣襟,凑近了萧景容,仿佛是要男人看他被酒弄湿的衣服,又认真重复道:“湿了!”

    萧景容:……难不成,是想要他帮忙换衣服?

    男人想要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但因为心不在焉,一个不慎,酒坛打翻,酒水撒在了他的衣服上。

    萧景容低头,蹙了一下眉头,却也没有任何动作。

    反倒是沈安言愣了愣,接着去抓住萧景容的衣服,又重复道:“湿了。”

    男人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而后,沈安言便要伸手去脱他的衣服,萧景容拧着眉头抓住他的手,“作甚?”

    沈安言便咯咯笑了笑,他眼尾红得更厉害,像是聊斋里狐妖活了过来,但眼神分明带着迷蒙和干净,仿佛不带任何不堪的念头,他嗓音里带着鼻音,又软软的,像是在撒娇,“公子……小的帮你……更衣……”

    萧景容眸子暗沉得更厉害了,明知道对方可能醉了,却还是说道:“你这副样子,能帮本王更衣吗?”

    “嗯?”沈安言歪了歪脑袋,似乎觉得那张脸很可笑,抓着男人衣服的手变成捏住对方的脸,无视对方那张黑得跟碳一样的脸,又咯咯咯笑了起来。

    萧景容拿开他的手,沉声道:“你醉了。”

    沈安言却喊道:“没醉!没……嗝!没醉!”

    说着,他还猛地站了起来,身体晃了晃,在萧景容疑惑的眼神下,主动拉开腰带,“我……我可以……自已更衣!”

    衣服掉了一半在地上,沈安言站不稳了,直接摔倒在萧景容身上,脸色潮红得越发厉害,眼神也越发迷离,然后笑咯咯地去拽男人身上的衣服,当做是自已的,一边扯一边脱……

    萧景容任由他胡作为非,待两人坦诚相对,才把人制止住,“这可是你自找的!”

    第二日。

    沈安言醒来时,萧景容已经坐在桌子前喝茶了。

    榻上还是一塌糊涂,他身上也全是痕迹,就算昨晚真的喝醉了,也不至于完全忘记发生了什么。

    但萧景容看到他醒来,还很贴心地问道:“需要本公子告诉你,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沈安言选择沉默。

    男人便冷笑一声,像是要故意羞辱他那般,问道:“舒服吗?”

    沉默了一会儿,沈安言选择实话实说,“……痛。”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跟想象中完全不同。

    “哼!”

    萧景容耳垂微红,虽是实话,但听着却很像是谴责他技术不过关。

    就因为这句实话,沈安言接连几个晚上都没能睡好觉,第二天一起来,就被捏着下颚听着同样的问题,被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