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他有吃蜜饯吗?”

    “蜜……”蜜饯?

    公子好像很少吃蜜饯,据说是蜜饯吃多了,药效会大打折扣。

    结果萧景容就皱起眉头,十分不开心的样子,然后从怀中掏出了囊鼓鼓的钱袋子,硬是塞到下人的手中,小声提醒道:“要给他买蜜饯,他怕苦。”

    下人哆嗦着接着那个钱袋子,拿着不是,扔了也不是。

    萧景容踮着脚尖,从门缝往里面探了一眼。

    黑漆漆的,自然什么也没看到。

    他有些失望,却还是小声提醒下人道:“不要告诉阿言,本王来过这里。”

    说罢,不等下人回答,便心满意足地钻回了马车。

    小皇帝自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但看到下人一脸懵的模样,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随行的侍卫小声问道:“皇上,可要……”

    小皇帝打断道:“不必。”

    说罢,便摆手,示意马车返回摄政王府。

    而沈府的下人看着马车走远后,这才敢把大门关上,双手仍旧捧着那个钱袋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去了沈安言的院子。

    沈安言此刻正披着外衣坐在廊下看月亮,看到他进来,便问道:“方才谁来了?”

    那下人看到他没睡,也愣了一下,而后赶忙行礼,“公子……”

    沈安言的视线便落在他手中的钱袋子上。

    他本来已经睡下了,但白日睡多了,实在睡不着,便打算出来看看月亮。

    出来了才发现今晚没有月亮。

    而后便听见云松说,外面有人来了……

    下人赶忙把钱袋子递给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摄政王来了。”

    接着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安言看着那个钱袋子,许久没出声。

    下人见他没接,犹豫着问道:“公子,那这些银子……”

    沈安言本想直接叫他扔了,可最后还是说道:“拿去买蜜饯吧。”

    “是。”

    云松用屋顶飞了下来,说道:“公子,马车去了摄政王府,然后又去了皇宫。”

    “嗯。”

    “还要去看吗?”

    “不看了,你回去休息吧。”

    “……哦。”

    但云松迟疑了一下,还是在沈安言身边蹲了下来,问道:“公子,你之前在书房跟摄政王说的话……是真还是假的?”

    沈安言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因为……”云松挠了挠头,好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原因来。

    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这么问,但他就是想问。

    所以他道:“我好奇。”

    沈安言笑了笑,“那并不重要,去休息吧。”

    知道沈安言是不想回答,云松心里有些失落,“哦”了一声,便乖乖回房休息了。

    沈安言仍旧坐在廊下,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月亮。

    好像……超过十天了。

    他垂眸看着自已的手,但也没瞧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只是隐约觉得自已的身体确实比之前健康了不少。

    身旁还有别的下人和丫鬟守着他,沈安言虽然毫无睡意,却也不想一直在这里呆坐着,便让人推他回房间休息。

    可躺下没多久,就有人进了房间。

    沈安言只是瞧见了瘦长的黑影,什么都看不见,但也没喊人。

    黑影小心翼翼朝着床边靠近,但是在掀开帘帐时却忽然顿了下,轻声唤道:“阿言……”

    沈安言只是睁着眼睛,并未出声回应。

    外面的人犹豫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又忽然轻声唤道:“阿言,你是醒的吗?”

    可沈安言只是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仍旧没有回应他。

    黑影便靠着床边,背对着沈安言,缓缓坐下。

    他是靠着床背对着坐在了地面上,曲着一条腿,垂着头,不知道是在闭眼休息还是在发呆。

    沈安言小心翼翼翻了个身,并未惊动对方,侧身躺着,静静看着床头的黑影。

    两人一躺一坐,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也不曾交流半分。

    直到沈安言挨不住眼睛的酸涩,渐渐睡过去。

    等他醒来时,自已已经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身上的被褥也被盖得严严实实,而床边,再没有任何黑影。

    沈安言猛地坐起来,用力拉开帘帐,才确定外面什么都没有。

    可他正要放下帘帐时,却被一个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

    低眸仔细一看,才发现他靴子旁掉了一块玉佩。

    沈安言把玉佩捡起来,一眼便看出了不是他的东西。

    但这也不是萧景容平常喜欢佩戴的那一款,只是背面上的确刻着“萧”字。

    虽不眼熟,却也是身份的象征。

    第418章 你真的对萧景容动心过吗? (一)

    所以,摄政王府里,萧景容在换衣服时,虽然察觉自已衣服上少了点什么,却也没想起来到底少了什么。

    忠祥为他佩戴上了常佩戴的那一款玉佩,怔了下,又看了看萧景容换下的那套衣服,问道:“主上昨晚未曾佩戴玉佩出门?”

    萧景容昨晚还处于酒醉状态,根本不记得这些,偏生他昨晚也没要忠祥伺候沐浴,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