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反正唐煜是拒绝不了安尔雅,只能欣然应允。

    鉴于安尔雅身上还有伤,唐煜并没有太过分,也就稍稍吃了个两三回吧。

    期间,操心的卞恪来送过两次饭,接连两次撞了医疗舱的鼻子,气得额角青筋都蹦出来了,觉得自己一定是对医疗舱过敏。

    别问为什么不是对医疗舱里面的虫过敏,因为那是他上司,就算是过敏也不敢说!

    虫族没有什么“小别胜新婚”的说法,卞恪对于自家上将和雄主钻进医疗舱不理虫的举动,表示鄙视之余,又有些高兴。

    唐煜的举动,已经让他确定上将找对了虫。

    雌虫得到幸福并不容易,他作为下属,卞恪真心希望自家上将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卞恪副官,上将的伤势还没好吗?有主星的通讯找他!”有虫前来汇报,恰好撞上了卞恪,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发问。

    同时站在隔离房的门口,瞪大眼睛往里面巴望着。

    卞恪挡住来虫的视线,并走出来将门合严,一本正色地说:“嗯,上将他伤势太重了,还没苏醒,唉…唐煜阁下哭得眼睛都肿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卞恪说着,还擦了擦根本没眼泪的眼睛,然后趁其不备一把锁住来者的喉咙,强行带走,嘴里哀哀戚戚道:“咱们还是走吧,不要去打扰唐煜阁下,咱们去吃饭吧!”

    传话的军雌:“?”

    ——不是说只要上将的雄主过来,上将就不会有事了吗?

    ——再说,上将昏迷不醒,雄虫哭肿了眼睛,您大张旗鼓去干饭真的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恨上将,见他生命垂危要去庆祝呢!

    医疗舱内。

    唐煜趴在安尔雅身上,从完事之后就不怎么说话了。

    军雌宠溺地的把手递到他的眼前,给唐煜看光脑上的监控图像。

    当看到卞恪幽怨又气愤地退出房间后将虫拉走,唐煜忍着笑意问:“雌君~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过分了?万一他真的找你有事怎么办?”

    “不会。”安尔雅的伤势痊愈得极快,躺在医疗舱中,纵容雄虫在他身上贴贴蹭蹭,紫瞳当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如果是重要的事,他们会直接发到光脑上,不会派虫来找。”

    “哦。”

    唐煜偏头,在安尔雅脖子上啄了几下,然后用手肘支起身体,目光突然严肃起来:“雌君,关于之前视频不给我看脸,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了?”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唐煜开始秋后算账。

    之前安尔雅通讯不开视频,但鉴于两虫距离太遥远,安尔雅如果不想告诉他,有一百种方式搪塞他,唐煜不喜欢听假的答案,所以一直没有提及这件事。

    这次见面,他也非常有耐心,甚至亲热时依旧很温柔,以至于让安尔雅误以为雄虫并不在意,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警惕。

    冷不防遭遇审问,雌虫素来对事迎刃有余的虫脑一片空白。

    “我…”安尔雅眼神躲闪,不知该如何作答。

    “很难解释吗?”唐煜使坏的去厮磨雌虫的触角,语气幽怨,“跟我说一句实话,就让你这么难以启齿吗?”

    雌虫的触角连接着精神海,最是敏感。

    安尔雅被唐煜捉弄得有些失神,又因为他的话有些着急。

    “…不是。”对于虫化,安尔雅倍感难以启齿,咬着嘴唇不想开口,用眼神向雄虫讨饶。

    “既然不是,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唐煜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侧过身子,手臂支起脑袋认真注视着安尔雅,“我不想我的雌君再因莫名其妙的原因‘消失’。安尔雅,你突然就不肯跟我开视频了,而且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我也是会难过的啊。”

    第52章 雌君,你有我啊

    天知道他在隔离仓中挣扎了半个月,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满心期待能和雌君面对面通话,求几句真情实意的安慰,却只接到了一通不露脸的通讯时,是什么心情。

    唐煜不愿意去细细掰扯,可要真的形容,就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的感觉,透过光脑传来的声音让他难过得想要流泪,委屈至极地怀疑安尔雅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他。

    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绝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雄虫说他会难过,安尔雅身躯微僵,心上好像有刀子在刺,一时间连呼吸都顿住了。

    “雄主,我是雌虫。”安尔雅开口,喉咙像被砂纸打磨过,沙哑又干涩,“您应该知道,雌虫是有虫型的。”

    “然后呢?”唐煜抱紧安尔雅,语气发狠地追问。

    “我…前段时间,因为精神力等级提升,变成了丑陋的大虫子,无法恢复成雄主喜欢的样子。”雌虫矜贵的浅紫色眼睛露出明显地沮丧情绪,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我,我不想吓到您。”

    ——更不想因为吓到唐煜、导致他厌弃自己。

    “大虫子?”唐煜有点诧异,很难想象气质孤高的安尔雅变成虫身的模样,“这么说,你是因为怕我会讨厌你,才别扭着不肯跟我视频的?”

    “讨厌”两个字从雄虫的嘴里说出来,哪怕只是询问,仍旧让安尔雅感到坐立难安。

    他别开头,用手臂遮住半张脸:“…是。”

    唐煜遗憾极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连老婆的全貌都不知道,突然凑过去在雌虫颈窝又啃又咬,无能狂怒:“就这?就这?就因为这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