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衬衣下面,则是什么都没穿,露出两条修长的腿,右腿膝盖处还有伤。

    赵传家不敢多看,连忙把眼睛盯到地面,给白斐含鞠了个躬,这才走进进来。

    白斐含真的有点惊讶,她猜到这个人应该和裴鑫一样,是龙晖的朋友,她也乐意认识龙晖的朋友,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比之前亲近不少。

    可是为什么龙晖的朋友,一个两个的,都那么爱鞠躬呢?她年纪又不是很大,还常常被龙晖说是小姑娘,裴鑫也就罢了,这个秃头一看就是成熟稳重型的,而且年纪肯定比龙晖还要大,给她鞠躬,算怎么回事呢?

    秃头进来后,白斐含也蹦蹦跳跳到了客厅,龙晖还没出来,她只好解释: “龙晖在洗澡,刚进去,可能要等一会儿,你先坐。”

    白斐含发现秃头从进来起就不看她,这时听到她说话,又朝着她的方向鞠了个躬,但是不说话,也不坐,就在客厅站着。

    白斐含不敢再说话了,她想,我说一句话他就鞠一次躬,我可受不起,如果我再说一句话,他是不是要再三鞠躬呀。正想着,龙晖从浴室出来了。

    龙晖只在腰间围了白色浴巾,上半身是光着的。白斐含第一次看到他的上身,呈倒三角的形状,腹肌分明,他没有擦的太干,头发上有水滴滴在肩膀上,水珠顺着喉结向下滑落。

    白斐含看了一阵后,才想起来她在盯着看什么,连忙转身,耳朵都羞红了。真是的,当着外人的面,她就这么如狼似虎地盯着龙晖看,可真不好意思。

    龙晖,也没想到白斐含不在客房,而在客厅,他是打算回房换件衣服在去见白斐含的,此时也无衣服可穿,只好笑道: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要睡觉?”

    白斐含背对着龙晖,强忍住观看龙晖上身后的心跳,状似平静地说道: “有人来送东西。”

    龙晖这才注意到客厅中还站着一个人,赵传家。那边白斐含则非常迅速地,蹦蹦跳跳地挪回了客房。

    回去之后,白斐含好像偷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的小孩一样,用双手遮住脸,害羞极了。

    赵传家和裴鑫徐茵如都不一样,既没有裴鑫厚脸皮的八卦精神,也没有徐茵如的脑补幻想,他非常严谨地告诉龙晖洗漱用品在哪里,睡衣在哪里,日常衣服在哪里之后,便告辞离开。

    龙晖也不留他,赵传家走到门口,龙晖忽然叫住他,问道: “你嫂子怎么样?”

    赵传家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这位龙二少二十四年不近女色,他还以为他真的对情爱不感兴趣,没想到一旦动情,真如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之前让他在电影学院附近买房子,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到处漂泊的龙二少,竟然想要安定下来。今天一见那穿着龙二少衬衫的小姑娘,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赵传家非常想恭维龙晖两句,不是出于下属的阿谀,而是出于相识十余年的老友,对他终于找到人生伴侣的祝福。

    但赵传家这人,平时心眼都用来明争暗斗,论商业斗争,他如数家珍;说话,尤其是说奉承祝福的话,绝对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在龙晖面前,他更没必要装腔作势,他们的关系,不是裴鑫能比的。所以赵传家想了想,还是非常真诚地说道: “我没敢看她。”

    龙晖听了,哈哈大笑,说: “你也快点找一个吧,我看你弟弟都有女朋友了,你还这么单着,算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龙晖的笑声太过熟悉,赵传家简直要怀疑龙晖被什么东西附体,龙二少竟然化身成月老,关心起他的终身大事了?难道恋爱中的男人都这样吗?

    赵传家的头脑极其聪明,话虽然少,但看什么都清清楚楚,很少有他想不明白的事,心里像一面明镜。今天,却带着满腹的疑问和不解,离开龙晖家。

    。

    龙晖换上衣服之后才去白斐含的客房,一进去,就看到小姑娘双手捂着脸,是少见的娇羞模样。

    白斐含平日里总和龙晖打嘴仗,伶牙俐齿的,即使心中已经害羞得不行,嘴上也能硬撑。

    可今天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上半身,而且还是精壮的,有肌肉的,完全符合她审美的上半身。

    白斐含想,真不该被这个男人哄“回家”,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和这个男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一百天,如果再来几次这样的“偶遇”,那她还不得变成垂涎男人身体的大色狼了呀。

    “怎么了,害羞了?”龙晖问她。

    白斐含抬头,从指缝中看到龙晖穿了衣服,这才把手放下。她才不会承认呢: “你不要乱讲,没穿衣服是你的,我害羞什么,要害羞也是你害羞。”

    赵传家已经给白斐含带来了新的睡衣,龙晖知道在哪里,但是出于一种私心,他并没有给白斐含拿出来,也没有给她穿。

    他乐意小姑娘穿他的衣服,最好一直在家里穿着。

    龙晖也看出小姑娘是真的害羞了,不是往日开玩笑那般,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他也不逼她,适时转移话题,问道: “晚上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白斐含大为震惊,龙晖竟然会做饭?

    龙晖看到小姑娘瞪大了眼睛,以往这双眼睛波光粼粼如同含了钩子,这次却是瞪大了,目光中都是惊讶,竟然有一点呆萌之感。

    他没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怎么,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