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祂凝视着远离的想的灵魂,缓缓地伸出手,似要留下他。

    “不要!”加西亚大喊出声。

    祂的手停滞住,仿佛挣扎的扭曲了一瞬,同时想的灵魂消失在了时空洪流内。

    加西亚松了口气,那虚影却看向了他,金色的眼眸像是透过他的灵魂,让人灵魂颤抖恐惧。

    像是教宗,却又像是比教宗更为恐怖的存在。

    他的灵魂下坠,进入轮回失去意识前,还看到祂在凝视想灵魂消失的方向,直到黑洞关闭祂才缓缓消失。

    “念想啊……”

    【作者有话说】:明天暂停一天更新,星际大纲还没有定下来,大概率会推翻之前的人设重写,等我想好了再说,安详jpg.

    炮灰反派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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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看花从云端坠落01

    祁念想在破旧的铁皮屋中醒来。

    说是铁皮屋,其实是由许多废甲搭建起来的临时住所,看起来混乱却乱中有序,内部整理的很干净。

    其中最多的是废弃的书籍和纸张,可以看得出来收集这些的人,为了不与垃圾星外部信息脱轨,尽力在的读取外界的信息。

    他靠坐在简陋的窗前,身下的拼凑出来的椅子发出吱呀的怪叫,身体仿若不是自己的一样迟钝无力,连坐起的力量都没有。

    念想用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流下悲催的泪水。

    垃圾星,破烂屋,还有这几乎残废的身体。

    太难了,怎么会是这个世界啊!系统把他送过来真的不是想让他死在这里吗?

    念想狂敲系统,结果跳出一条,系统暂时不在线的提示音。

    念想:?

    念想:!!!

    不是,统哥,你把我踹下了也就算了,你统呢,任务呢?你就把我扔回来就不管我了是吗!

    念想不淡定了,他也想淡定,但是一想到这是什么世界后整个人窒息,他搞不懂系统为什么要把他传回这个世界。

    他可是记得这个世界的两个主角已经功成名就,一个成为联邦机甲制造师首席,一个成为联邦总元帅,甚至这俩都订婚即将成婚,成为星际有名的模范夫夫。

    这个世界的世界线都已经走到大结局了,怎么还把他扯回来了?

    念想哆嗦着站起来,身体每个部位都不像是他自己的,像是生锈的零件不堪重负发出嘎吱的呻吟,他艰难移到搭建的桌子前,看向平摊在桌子上的刊纸,再三确认上面印着的是联邦元帅蒋正煜和机甲制造师首席谢应的订婚仪式。

    对,没错啊,他就是在知道这俩主角订婚后死的。

    咋的,这俩主角都要相爱相亲一辈子了,还非要拉回他这个反派作配是吗?

    念想不理解,心脏咣咣的疼。

    生理意义上的疼,他身体基因损坏,能够在那场大战后苟活两年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再让他回到这个身体里,简直是把人全身骨头揉碎了折磨人。

    敲门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祁念想太阳穴突突,不知道又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进入他的领域。

    在垃圾星没有什么常理意义上的好人,不是被各大星际流放的罪人就是野蛮生长的土著人,在这里没有国家,没有秩序,唯一的规则就是拳头。

    前两年他阴差阳错流落这里,没少被不长眼的东西挑衅冲撞,后来他撑着破败的身体,血洗了周围的几个势力后,都夹着尾巴安静了,很少再有人来招惹他。

    就算来烦他,也是冲着他的武力和强大,来寻求庇护或者拜把子的,但无一都被他給扔出去了,只剩下几个不死心的杂毛守在他领地外,但他们一般都很有分寸,除了给他上供吃的和他们找到的书,很少会靠近他的屋子。

    想到那几个蠢货,祁念想抽了把刀子警惕地开了一道门缝。

    几根黄毛从门缝里侧漏出来,露出一张笑的愚蠢的脸。

    “老大!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祁念想不觉得这破烂地方会有什么好事,没察觉到危险,对信息来者不拒的他将门缝拉大,准备听听黄毛要说什么。

    门拉开后,他瞳孔骤缩,因为他发现黄毛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身量很高,身着联邦军服冷酷英俊,全身上下写满威严与强势的男人。

    “联邦的军队来垃圾星了,说是要收编垃圾星,这位将军说,如果我们表现好的话就能拿到联邦公民的身份证明,我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带他来找您了,毕竟您可是我们这一片说一不二的大哥.....”

    黄毛还在不停的说,但祁念想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看清男人那刻,他大脑轰鸣,当即合上门。

    一只手快他几倍的抓住特殊金属所制的门框,不可置信惊诧略带戾气的面容闯进祁念想的眼中。

    门框被抓的扭曲,硬生生的掰开,祁念想震惊的注视下,男人挤进屋内,可怖的气势宛若海啸一般铺天盖地砸了下来。

    桌子上的刊纸飘了下来,而眼前的男人分明是刊纸上准备结婚的联邦元帅,蒋正煜。

    他冷厉的眼神射了过来,像是见血的雄狮,眼底充满血丝,他死死盯着祁念想,仿佛是在确认眼前人的真假,一寸寸的从祁念想脸上碾了过去。

    触及祁念想警惕厌恶的神情,他短促地从喉中挤出一声荒诞可笑的冷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