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韩瑞熙闻言,尴尬地笑了。“不用了。我不太习惯化妆。”就算是易容成女人的时候,他也是素面朝天的,从来没画过妆。

    “哎呀,成亲一辈子就一次,当然要打扮的美美的。画一个妆吧!”

    韩瑞熙拗不过小荷,只好带着小荷和李涵去了内室。让小荷为他化妆。

    第162章 青岩的选择(1更)

    薛天源看着坐在身旁的青岩。他说:“青岩,你跟我回去吧!”

    青岩看了看对方。“三少,我现在已经不是薛家的小厮了。我也不想回薛家了。我从五岁就被卖入了薛家,我做了二十二年的小厮,每一天我都在为别人而活。以后,我不想为别人活了,我想为我自己活着,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想为我自己活着。”

    薛天源听到这话,脸色很难看。“青岩,你在生我的气是吗?你怪我没有早一点公开我们的事情,怪我要娶苏家小姐是吗?”

    “你我云泥之别,你的确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说到此,青岩笑了,笑容里却尽是苦涩。这一个月,待在两位前辈身边,他觉得很轻松。每天没有干不完的活。也不需要想三少和苏小姐的事情,想修炼就修炼,想睡觉就睡觉。这样闲散的日子,他从没有过过,可以说,这一个月他一直都在为自己而活,他觉得这样活着很轻松很自在。

    “不,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抓着青岩的手,薛天源激动地不松开。

    “三少,我不否认,我很喜欢你。这些年我一直都喜欢你、爱你。但是,我还没有爱到可以给你做妾的地步。之前,你跟我说,你娶了苏婉儿,就纳我为妾。其实,我当时很痛苦也跟绝望。我准备了毒药,打算在你和苏婉儿成亲的当日自尽的。”

    薛天源听到这话,被吓的不轻。“不,不……”

    “从前,我每天都活的很痛苦,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死了,我就可以解脱了。但是后来,上天让我遇到了两位前辈。给了我很不一样的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每天想睡到什么时候我就可以睡到什么时候,我不用为你打扫房间,不用为你洗漱、换衣服,不用再围着你转。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可以,我想偷懒就偷懒。我想修炼就修炼。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束缚我。我突然发现,这样的生活好幸福。原来为自己活着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所以,我以后都要为自己活着。不再围着你转了。”说到此,青岩的眼泪掉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青岩,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三少,情分尽了就别再强求了。今天是两位前辈成亲的大喜日子,别说咱们的事情了。”说着,青岩站起身来,给大家倒茶。又拿出了喜糖和喜饼摆放在了桌子上。

    薛三爷看着忙前忙后招唿他们的青岩,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天源这个傻孩子啊!把人家伤了,还浑然不知。若真的让他和苏婉儿成了亲。这青岩若是死了,那个傻小子恐怕也活不了。萧慕言这是救了他侄儿一命啊!

    薛天路恼怒地看向了青岩。“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我三哥辛辛苦苦找了你一个月,你看看他都什么样了?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你怎么能?”

    “六弟,别说了。”抬手,薛天源打断了弟弟的话。

    青岩只是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一日为奴,终身为奴。在六少心里,我永远都是一个可以随意任由你打骂的奴才,即便我现在离开了薛家。你们依旧看不起我,不会把我当成是一个人来看待。”

    薛天路被怼的瞪大了眼睛。“我……”

    “青岩,你别这么说。六弟他不是那个意思。”

    “一个我深爱了多年的男人,尚且没有把我当成是一个人看待,更何况是他。我已经习惯了。”说完,青岩拿出了两个花篮,走到了段红丝的身旁。“大少奶奶,一会儿您帮我一起撒花瓣吧!”

    “好!”点了点头,段红丝立刻接过了一个花篮。

    “青岩,花瓣我和我夫人来撒。你不是伴郎吗?你还有别的任务呢?这个也交给我吧!”说着,薛天意接过了对方手里的另外一个花篮。

    “好,多谢大少。”点头,青岩把花篮交给了薛天意。

    “青岩,我没有轻视你,我只是……”

    青岩看着走过来要解释的薛天源,他烦躁地拧起了眉头。“三少,您身体不舒服,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我三哥他为了找你,一个月都没吃过东西了,你知不知道?”

    “一个月的痛苦和二十二年的痛苦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说着,萧慕言放下手里的茶碗。

    薛天路转过头怒气冲冲的看向了萧慕言。“萧慕言,你给我闭嘴。我们薛家的事情,不用你插嘴。”

    “薛家的事情?青岩和你们薛家有关系吗?”

    “你……”

    “薛六少,薛天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的给你三哥薛天源求情啊?你给别人做过妾吗?你做过二十二年小厮吗?你试过每天晚上只修炼三个时辰吗?你试过天天吃着很少的食物干着很重的活吗?你试过主人一个不高兴就打板子吗?你试过每一天在生死边缘徘徊,主人一个不高兴就把你杀了吗?”

    薛天路被萧慕言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他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