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妈很想你,她经常在我耳边念叨对你的那些亏欠,说要是能看看你小时候就好了。”

    林承颜引着林延之一路兜兜转转终是来到了小巷,“听说她进去前有个手机,里面存放了你很多照片,妈想拿来看看,但我一直找不到,延之你以前和她一起生活,你肯定知道东西在哪,所以你能帮帮我吗?一会找到,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林承颜说得亲切诚恳,像极了一个母亲愧对孩子想要弥补,却因孩子长大无果只能以照片聊以慰藉的心思和口吻。

    林延之眨了眨眼睛,他确实记得林承颜的母亲有个手机一直藏在一个暗格里,不过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这才让林承颜在他母亲入狱的后就迫不及待的找了过来,甚至不惜找上他跟踪他?

    林延之有些好奇,他刚想着要不要骗林承颜自己不知道,然后偷偷把手机带出来查看一番。

    结果他比划的手还没伸出,便在林承颜身后看见了一个戴着鸭舌帽身影高大的男人。

    林延之以为这人是林承颜的帮手,结果下一秒,林承颜就被他一棍子敲晕。

    紧接着林延之眼前泛黑,眼皮不受控制的下坠,整个人软绵绵的跟着林承颜一起倒了下去。

    第五十三章 教阴翳残疾总裁真善美20

    等他再醒来,双手已经被粗大的麻绳反捆住,整个人倒在脏兮兮的面包车后座下,嘴被胶带封得死死的。

    而一旁是昏迷不醒的林承颜。

    看见他们醒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刀疤男,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便和驾驶座上的人说:“大哥他们醒了。”

    开车的大哥此刻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前面,生怕突然窜出一堆警察把他们拦下,抓去警察局,于是闻言他头也不回的说:“醒了就醒了,你管他们那么多干嘛?”

    说完,大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后视镜自顾自道:“对了,他们的嘴确定被胶布封紧了?”

    刀疤男点点头,嘿嘿的笑了一声才回,“封得死死的。”

    “那就好。”大哥松了一口气,继续专注的看着前方,漫不经心的问,“对了,打电话过去他们是怎么说的?”

    “一会就转,但人必须安全!”

    大哥赞赏的点点头,浑浊的双眼流露出几分贪婪,“还是有钱人的生意好做。对了你要了多少钱?”

    刀疤男攥紧手机,笑着同大哥说:“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林家,一个给傅家,每个都要了这个数。”

    刀疤男狞笑着比了一个五。

    “五百万?”大哥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忐忑不安道:“要这么多钱,我们带得走吗?”

    “一箱现金,一些转到卡上。”刀疤男晃了晃手里的银行卡,“这是从那小子身上搜出来的,就算警察查也查不到我们身上。”

    大哥还是有些担忧,但到底抿唇点头赞同了他的做法。

    车一路沿着崎岖的小路前行。

    乘坐面包车本来就晕,如今被人绑着倒在面包车车底,在车身猛烈的晃动下就变得更晕了。

    没一会林承颜就跟着醒来了。

    看见眼前的一幕,林承颜显得有些焦急,他不停的挣扎试图将捆着他的麻绳弄开,嘴也在不停的顶弄舔舐胶带,试图用口水将胶带弄湿失去粘性,然后弄下。

    他的动作很快引来了刀疤男的注意。

    碰巧刀疤男在弄林承颜的手机,企图在钱转来后用某种方法把钱洗了,名正言顺的揣进自己的腰包里,现在一看手机的主人林承颜醒来,他立马从副驾驶和驾驶座的空隙里爬出来,弓着腰走到了两人面前。

    “吵什么吵!”刀疤男拿起一旁的铁棍猛的敲了一下林承颜横卧着的身躯。

    啪的一声,铁棍打中消瘦的脊背,那刺痛感瞬间传遍了林承颜的四肢。

    刀疤男见林承颜没动静了,这才冷笑一声,看了一旁冷静的林延之一眼,这才又将目光移到林承颜身上,“手机支付密码多少?”

    刀疤男说着撕开了林承颜嘴上的胶布。

    可能那一棍给了林承颜太多的惊吓,于是这一次他没有隐瞒,直接就说了密码。

    得到密码后,刀疤男踹了他一脚,拿出手机试了试,发现对了后,看向林承颜的目光变得有几分讥笑。

    胶布又被重新封了上去。

    林承颜勉强撑起身体靠在副驾驶车后椅上,看着一旁直勾勾的望着他的林延之,两人颇有几分难兄难弟的感觉。

    那五百万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山上交易的。

    期间大哥有些不放心,于是在路上又叫来了几个兄弟。

    经过两人一路上的谈话,林延之这才知道这伙人为什么要绑架他们。

    煎饼果子老板的那个前夫身上背了不少债务,起初还只是银行的,不过银行再怎么说都是正经渠道并不会暴力催款。

    但这老壁灯不一样,他总觉得自己能力和魅力大到无边无际,只要再给他一点钱他就能东山再起,于是他就背地里去借了高利贷。

    结果赔个底朝天不说,还天天被高利贷的打手找上门来。

    起初他还有点有钱人的傲气,始终不肯来找煎饼果子老板,但后来随着沙包大的拳头越来越多,打得他那把老骨头像是被狗嚼过的骨头似的一动就嘎巴嘎巴的响。

    他就再也顾不上什么傲气,只得像条丧家犬似的眼巴巴的过来找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