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谁看你电影了!”宋辞耳尖一红:“就你那无聊的电影,我才懒得看呢!”

    穆云修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嗯,宋少一定是对中国电影史感兴趣才会知道这个电影名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宋辞知道说不过,忽然甜笑着上前一步,凑到了穆云修面前,语气乖软:“云修哥哥……”

    “怎么?”上午柔软潮湿的触感尚未消散,穆云修滚了滚喉结偏过头去:“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嘶……”

    穆云修疼到口不择言:“宋小辞你谋杀qin……”

    “亲你个头啊!”宋辞恼羞成怒,又狠狠在他脚上踩了一下:“疼死你算了!”

    正好他直接继承大别墅,反正爷爷直说让他结婚满半年,也没说是怎么个结婚法。

    穆云修吸了口气,无奈:“你也就会窝里横。”

    对啊,我就是窝里横,就是作啊!宋辞忽然get到了录节目的便利,那就是不管他做了什么,穆云修也拿他没办法。

    所谓积少成多,他作的多了穆云修自然就受不了了,可也不能在节目上对他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忍?

    凭什么他要跳江了穆云修却能跟小情人恩爱甜蜜?

    宋辞磨了磨小虎牙,哼哼唧唧的想:看我作不死你!

    ………………

    节目组确实没准备为难他们,其他四组除了许随他们时间久一点,可下午四点也都准时回了院子。

    忙了一天难得悠闲,众人便也没去休息,齐刷刷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聊天。

    “说好了让我们享受宁静的生活呢?这也太累了,我现在只想躺着不动,哪还有力气去重新认识另一半啊,”梁晓寒叹了口气:“我现在觉得学跳舞一点也不难了。”

    “我现在也觉得拍戏再轻松不过了,”许随笑着道:“我们年轻人都这么累,那些老人做起来肯定更辛苦。”

    孙谨信点头:“而且我们做的也是杯水车薪,幸好节目组又雇了人把其他老人家里剩下的田都做了。”

    这么好的聊天机会,节目组自然不会放过,当即就广播提醒大家多说点,这可都是卖点啊!

    白晚晴打了个哈欠:“说起拍戏,我还记得跟张导合作那部《落月传》,确实是累,怎么梳头怎么拿筷子都得学,好多最后都没有用到,白费力气。”

    “不过跟他合作还挺开心的,”白晚晴又道:“虽让辛苦,但值得。”

    谢砚第一次主动开口道:“遇到好的导演是一个演员最大的幸事。”

    白晴晚说:“可好导演是可遇不可求的,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认真做剧的组是会被嘲笑浪费时间的。”

    他们身处在最光鲜亮丽、承载了无数星光的圈子,可和其他领域一样,甚至这个圈子鱼龙混杂更甚,聚光灯下也有很多黑暗和身不由己,名利和追随,时间久了,很容易让人忘记为什么而来。

    导演是,制片人是,编剧是,演员也是。

    许随眼神飘在远方:“我有时候也会忘记,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想要做演员。”

    “为什么做演员重要吗?”穆云修突然道:“我拍戏从来都是为了自己的体验,也不觉得为了钱、为了名比什么艺术追求低一等,方法派和体验派都能拍好戏,演员这个行业和其他行业没什么不一样,只要认真、专注总能做好的。”

    “是啊,”白晴晚赞同:“我也跟迷茫的新人说过,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进的圈子,又是为了什么坚持不下去,喜欢你、等你的人那么多,难道不值得你再去努力一下吗?”

    “表演是一件值得去琢磨的事,只要你放下心结去了解它、接受它,总会觉出那么一两分喜欢的。”

    去了解、去接受……宋辞沉默地看着院子里那棵石榴树,随着它摇晃的节奏思绪摆动,他想,自己有去了解、接受过表演吗?还是只是为了跟谁赌气?

    现场一片沉默。

    白晚晴率先打破低沉的氛围:“哎呀,人老了就是爱忆往昔,不说了不说了,我们来聊点轻松的话题?”

    许随想起:“我午休前做了杨枝甘露放在冰箱里,现在喝应该正好!”

    梁晓寒蹭地坐起:“我和你去拿!”

    孙谨信也跟着去帮忙,许随是用节目组准备的玻璃瓶做的,一人一杯刚刚好。

    于洋问:“怎么想起做这个?”

    “是小辞,”许随看向宋辞,道:“他中午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大袋芒果,又大又新鲜,还买了西米,我就说那干脆做个杨枝甘露。”

    谢砚起身接过他怀里的瓶子,一一分给在座的人,尝了一口道:“好喝。”

    两人对视,皆是一笑。

    “杨枝甘露好喝,但是我要踢翻这碗狗粮!”梁晓寒控诉道。

    穆云修就看向宋辞。

    宋辞解释道:“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爷爷,他送我的。”

    “大概是看我太可爱了吧,”宋辞耸了耸肩:“没办法,就是这么有魅力。”

    梁晓寒笑:“怎么还带夸自己的?”

    荣怀接话道:“不过确实,我在路上看到小辞这么乖的小孩儿也会想给他买糖的。”

    许随点头:“不仅乖还贴心,中午我原本说大家都累了可能没什么胃口,少做几个菜等午休醒了可以加餐,可他坚持多做点菜,非说自己没怎么干活,让我和砚哥去休息,自己做了大半桌子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