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师兄怎么了?”

    盛酽看他一张苍白的小脸,内心总有些萦绕不去的担忧,最后只道:“这次的秘境、怕是不太平,你多跟着些江平野。”

    他看向同样还没离开的少年。

    虽然这人有些古怪,但不得不说,对方本事尚可,有他在,多少能护小孩一二。

    他还在沉思,便见江平野忽然上前,将小孩往他的方向扯去,护在身后,像是故意避着他一般。

    对方道:“师兄放心,星河自然有我。”

    盛星河被他这句话震惊到了,不觉看向他侧脸。

    渣爹这是怎么了?

    不对,不应该叫我师兄才对嘛?

    真是没大没小。

    盛酽的目光凝在江平野拉人的手上,如果有实质的话,怕是已经化作两米长的大刀把人手砍断。

    他不满地盯着江平野,昨天不是已经警告过他了,竟然还这么嚣张。

    还是说,呵,他果然对小孩心怀不轨,被他点破后,竟是连装也懒得装了?

    盛酽越想越气,目光也越发冷峻,金丹修士的威压隐隐溢出。

    迟钝如盛星河,也感受到了此时气氛的紧迫。

    这是怎么了?

    他茫然的眼神在他爹和渣爹身上来回看。

    若是其他弟子,怕是早在这种威压下弯腰下跪了,江平野却面色如常,还对盛酽道:“师兄既然没事,我先带着星河走了。”

    盛星河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他一把拉走。

    他忙回头,只能看见他爹站在原地孤单的身影。

    “你跟我……跟盛师兄,是怎么回事?”盛星河差点说岔,他低声询问。

    江平野松开了抓住他的手,用一种深远似乎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他,嘱咐说:“以后离盛酽远些。”

    盛星河:???

    没大没小,我爹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不对,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话?

    第十七章

    盛星河不知道江平野和他爹之间发生了什么,两人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他忧心忡忡,决定以后还是要阻止两人见面。

    谁知道在原书剧情的推动下,他们会不会背着他珠胎暗结呢?

    回到住处,盛星河倒是没有什么好准备的,索性抓紧时间睡了个午觉。

    被江平野叫醒后,他精神抖擞,跳上仙鹤,一同前往书院。

    书院前的平台上,新生弟子已经陆陆续续到达,大家都是满脸兴奋,幻想着能在秘境获得奇遇。

    角落中,贺钰看着人群里的盛星河,眼底的恶意如有实质,他抬手在身边布了层结界,这才低头对身边一人道:“你若在秘境中帮我杀了那废物,我可以告诉你一些那东西的下落。”

    他身旁的温絮似笑非笑:“哦?你怎么知道那东西的消息?”

    贺钰一顿,眼神有些闪烁。

    他其实也心里发虚,毕竟谁都没想到太一宗这么快就开启新生秘境,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和手下还有宗门都无法取得联系,谁知道他们要找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过,想到他爹临走时说,他进了秘境自然会有所感应,应该是在他的一堆法器中有寻宝功能,贺钰略放下心来,面对温絮的质问神秘一笑:“我自有我的办法。”

    温絮看着这被蒙在鼓里的蠢货,眼底深处有淡淡的怜悯:“行吧,要解决那盛星河,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而此时,盛星河毫无所觉,只是在人群中左右四顾,不过没找到他爹的身影,倒是见几个高大俊朗的弟子出现,他们的弟子服有些不同,白色里衣外罩浅紫色轻纱,轻纱上以金线绣着星轨纹饰,左臂纹有“瑶光”二字,颇有些玄妙意味。

    “瑶光峰?听说是宗门最神秘的一峰。”

    “瑶光峰的师兄们好生俊朗,怎么我们峰就是歪瓜裂枣。”

    “……”

    盛星河听了些八卦,就见那几位师兄分开站立,他们抬手间,平台四周空气一荡,凭空浮现一个巨大法阵,接着迸发出刺目白光。

    再次睁开眼时,盛星河发现他们身处一个山洞之中。

    山洞空旷,墙壁两侧点有火烛,正前方是一面泛着淡蓝色水波的“门”,神秘不可测,旁边有两名紫衣弟子把守。

    其中一人道:“这便是新生秘境入口,秘境中每个弟子只能选择一样东西带出,就算是一颗石头,也算作名额,多携带者会被没收所有东西,两个时辰后秘境自动关闭。”

    另一人:“现在进去吧。”

    盛星河和江平野对视一眼,跟在其他人身后,一前一后跨入水门中。

    —

    “星河,来喝药吧。”

    太一宗大殿内,轻纱飞舞,红衣美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蹁跹走来。

    “这就来”,盛星河忙迎上前,伸手端起托盘内的药碗,一饮而尽。

    身前的盛酽笑意盈盈,递来一颗蜜饯:“压压苦味。”

    盛星河没有拿,而是就着美人的手将蜜饯含在口中,含糊不清说:“谢谢爹。”

    “哈哈哈,看来星河的病好了许多”,一人大笑着从门外进来,他身形高大健硕,背负三尺青锋,一上来就拍了拍盛星河肩膀,“改日就去剑宗,传授我无情剑道给你。”

    “莽夫一个”,红袍划过门沿,来人长了一双狐狸眼,五官深邃魅惑,他细长手指从盛酽端着的玉盘中捡了一颗蜜饯含在嘴中,微红的舌尖若隐若现,狭长的眼尾还是盯着盛酽的脸,轻笑了一声,“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