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安安,我们走。”

    小兔子乖乖听话,帮秦少冥把轮椅掉了个头,背朝着秦厉的方向继续散步。

    秦少冥内心其实有些烦躁,小兔子一看就是被秦厉盯上了,那抹恶心粘腻的眼神就像是过年时寺庙外面的黄鼠狼对着供台上的烧鸡流口水。

    可秦厉的相貌不错,他可还没有忘记少年是颜控的属性。

    不然也不会在宴会厅时悄悄地看了自己一眼又一眼。

    当时小兔子正在吃着奶油芒果蛋糕,突然看见男人身边的人都散开了,便好奇地伸着脑袋去看秦少冥的模样,没想到这一看就是好几眼,连忙红着脸多扒了几口蛋糕。

    看着帅哥下饭就是吃的香。

    一想到少年对长的好看的男人似乎毫无抵抗力,秦少冥就开始有些担心小兔子会被其他人拐跑。

    首先,秦厉就是对小兔子虎视眈眈的其中一位。

    这让秦少冥不得不提防着秦厉。

    换作平时,他何须忌惮这在他眼里早已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物。

    可惜小兔子的警惕心太小了,大灰狼恨不得天天把小白兔拴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兔子要是跑远了他就追上去叼着小兔子的后颈把小兔子带回窝里去,然后打几下小兔子的小屁股让小兔子不敢再乱跑。

    午后的太阳很是暖和,明明只是陪着男人一起出来沐浴阳光,没想到少年逛着逛着居然又产生了困意。

    阳光暖暖的真的是太舒服了。

    看见少年坐在草坪上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秦少冥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若是有熟悉秦少冥的人在现场,估计会重新刷新他对秦少冥的认知。

    毕竟一个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男人,有这么会一天之内笑了几回呢?

    “安安,起来了,回房间睡。”

    哪知池白安已经睡迷糊了,身体往后一倾便靠在了男人的小腿上,抱着被肌肉覆盖硬邦邦的小腿,池白安砸吧砸吧嘴。

    眼看着天上的云朵越飘越少,秦少冥知道如果再不回房间,小家伙奶白的皮肤就会被晒红。

    红痕在少年身上固然好看,可不是他弄出来的红痕,还是没必要出现在少年身上了。

    秦少冥提着小兔子抱在怀里,提小家伙拢好裙摆便操控着轮椅回到了房间。

    小兔子还在熟睡着,秦少冥也没有继续坐在轮椅上,而是直接站立起来公主抱起小兔子,再稳稳地放在了床上,若是此刻有人进来,必然会惊讶于秦二爷的腿什么时候痊愈的。

    秦少冥在国外水深火热,每日处理着公司的事务,强忍着过了最开始的两年养精蓄锐才去治疗双腿。

    刚开始的那两年,秦家母子担心他真的能闯出一番天地可没少提防他,特地在国外安插了眼线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两年内他都没有生出过什么动静,成功骗过了他们,他才得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双腿因为耽误了两年而错失了最佳治疗时机,所以治疗起来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从治疗到可以下地走路,别人最少都要用五年,而秦少冥仅仅三年就做到了,可他没有张扬,讲这件事情隐瞒起来,目的就是为了降低秦家母子的警惕。

    秦少冥有严重的失眠症,中午闭目养神时也未曾发现异样。

    直到小白兔香呼呼地在自己身旁睡着的时候,香味似乎是从池白安的身上传出,萦绕在男人的鼻尖,莫名的,秦少冥感到一丝久违的困意。

    这是他不得已而吃安眠药时未曾有过的感觉。

    抱着探究的心态,秦少冥将小兔子圈入自己的领地。

    事情不出他所料,当小男仆在他身旁时,他的睡眠质量确实会得到提升。

    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小男仆的睡颜。

    看见小兔子在睡梦中也在吧唧嘴,猜想少年可能是梦到吃的了。

    池白安中午午饭没吃多少,这会儿若是醒来那一定会饿。

    秦少冥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

    不一会杨婆婆便吩咐了一个女生端着小瓷碟上了楼。

    “秦二爷,您的蛋糕。”

    男人对着女生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接过盘子后就关上了门。

    精致的小蛋糕被摆放在桌面上,似乎也在等着小兔子起床将它吃掉。

    秦少冥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一些未处理的公司事务。

    右下角的信息突然开始闪动,秦少冥点开对话框。

    对方发来一个文件夹、几张照片还有一串像是银行卡号的数字,秦少冥浏览过后就吩咐助理将五十万打入那个账户。

    秦少冥再次点开图片,上面赫然是一份亲子鉴定书。

    秦少冥的嘴角渐渐勾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呵,若是秦海知道自己以为的“亲生儿子”秦厉其实不是自己的种会怎么做?被妻子扣了顶这么大的绿帽,还宠着别的男人的儿子众星捧月的。

    若是秦海知道自己宠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不是自己的,而自己唯一的血脉却被这两个外人所害会是什么表情。

    他还真是想看呢……

    将聊天记录删除之后,秦少冥又重新走回了床边。

    刚朝着小兔子软绵绵的睡颜按下快门的后一秒,小兔子便睁开了迷茫的眼睛。

    然后秦少冥就看见池白安瞪大了眼睛,一骨碌从床上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