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张天光真的很崩溃,这两个月来他一直过得都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呀!每天一睁眼就开始怀疑人生。

    这对夫夫是不是有毒啊,专门过来折磨、打击他的吧!

    如果说容和尘学习道术绘制符箓的速度飞快也就罢了,好歹人家是道子,还是大佬的转世,特殊些不奇怪。可是凭什么江元化一个红衣厉鬼学起来也那么快!他作为一个鬼,不光不害怕这些道门手段,学起来的速度也跟道子不相上下是不是过分了?

    就连江耀祖!虽然他压根没学其他东西,但是他在卜算一门上出奇的有天赋。

    比如今天,张天光花了半个小时卜算出他今天似乎会倒霉,但是算不出为什么会倒霉。结果江耀祖听见了,抬手就抛了个筊杯,然后贱兮兮地告诉自己他挂科了...

    十分钟后,查完成绩的张天光看着那通红的五十九分,崩溃的关上今日校园,边嚎边挥洒一把辛酸泪:“我这玄阳观首席大弟子不当也罢,洗手给你们伺候笔墨吧。”

    “好啊,小张子去给我洗个苹果来。”江元化伸了个懒腰,顺势吩咐道。

    张天光幽怨地给他洗了个苹果,委屈道:“我都挂科这么惨了,你还要我给你洗苹果。”

    江元化啃了一口苹果,认真道:“所以,你为什么会挂科?选择题的话,你不会写自己算算不行吗?”

    “选择题?呵。”张天光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如果有选择题就好了!算卦并不能教我怎么编写代码啊!”

    江耀祖闻言,放下手里的筊杯,认真道:“所以,你一个道士为什么要想不开选一个计算机专业。”

    张天光虚着眼,一副失去生机的模样,喃喃道:“没办法,我们道门也要跟现代化接轨呀。之前你们用的那个记录鬼怪的系统就是我写的。为了道门的未来发展,我也只能奉献自己了呜呜呜。”

    说的十分伟大,一副舍己为道门的模样。其实事实的真相是,道门为了将传统文化进行更好的传承,跟上时代发展,所以强制性要求各家小辈中出一个人上大学选择跟新兴科技有关的专业。玄阳观没人愿意受这个苦,只能选择抽签决定,最后倒霉的张天光抽中了。

    张天光躺在躺椅上翻了个身,捂着脸嘤嘤嘤的哭,“不能再挂科了,再挂科我要留级了啊啊啊啊。”

    没上过大学的江耀祖表示并不能感同身受,只能默默地拍了拍张天光的肩膀,以示安慰。

    几个人正说着,就听见院落外面有些喧闹声。为了更好的学习修炼,他们搬到了玄阳观最僻静的院子里。

    “什么情况?”江元化望着院门问道。这院子自他们住进来后,玄明子就严令禁止门人来此打扰,就连每天吃饭都是张天光出去拿。

    嗯,一天八顿外卖,要不是云雾山有电梯,外卖小哥要被累死。

    “我去看看。”张天光眉头一皱,悄声走到院门口,他也不直接打开门,而是蹲下身就着门缝窥探。

    “凭什么不能住?你们玄阳观这么穷酸,也就这个院子我瞧着还勉强能入眼。这种院子不给我住,难道给那些小门小户出来的三脚猫道士住吗?”

    一道嚣张至极的男声响起,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虽然语气嚣张,脚步却稳重有力地很,是个有些实力的。

    “这,不行啊。小时师兄,我们观主说了,有贵客在此清修,任何人不能来打扰。”

    边上还有个惶恐的声音跟着,听着有些奶,像个还没变声的孩子。

    “贵客?我倒要看看,整个玄门谁还能有我贵!”

    那嚣张跋扈的声音突然放大,且越来越近。

    张天光本来凑在门缝上看,下一秒猛地向后急退,一跃出十米远 。

    江元化也手快的很,在张天光退后的同时将桌上所有的典籍和散落的一些符箓收进了玉球空间了。

    “嘭——”

    院门被人踹开,灰尘四散。来人十分不客气,直接抬手招来一道风,将所有的灰尘朝着院内打去。

    容和尘面色一冷,反手一挥,掌心符文闪烁。以十倍的力将灰尘全部翻卷回去,密密麻麻,直到几分钟后才沉淀下来。

    “咳咳咳。”两道咳嗽声响起,而后那个嚣张的男人道:“好,有些本事!”

    道袍挥甩,灰尘尽散。来人也显现在人前。那是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身上的道袍极尽奢华,不像修道之人,反而像是个暴发户。

    长的不难看,五官也很周正,就是周身的戾气硬生生叫整个人都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他嗤笑一声,挑衅道:“我当是谁呢,原来玄阳观的废物大师兄啊。这也算是贵客?”

    地上的灰尘在微风的作用下打着小旋,他看了眼,挑眉道:“这等手段,绝对不是你这废物能用出来的。”

    视线落在张天光身后的三人身上,那个缩在一边的胖子身上半点灵力都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两个冷脸看着的人。

    嘴角扯开,歪出一个十分恶劣的笑,“看来 ,玄阳观的废物大师兄,找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朋友。”

    他特地咬重了废物二字,面上嚣张的让人牙痒痒。

    张天光死死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捣在那人的脸上。他小时候开窍晚,学习道术难以入门,偏偏还赶上了一届玄门交流大会。在那次大会上被人大肆羞辱,甚至总有些人如眼前人一般,每回见了他都要称呼他为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