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过,这也不能怪陆行,这样的小可怜在军部乃至帝都军事学院比比皆是。

    听说他家那个弟弟可是决定参加帝都军事学院明天的迎新晚会,还破天荒地提议了晚会主题。

    估计自家弟弟的那些爱慕者早就得到消息,正摩拳擦掌准备在晚会上制造偶遇呢。

    这要是看见自家弟弟对一个新生关心非常,再加上陆行越级进入第十三特战小队消息已经人尽皆知,陆行明天的处境可是有点不妙了。

    很可能被那些爱慕者群起而攻之或者暗地里使绊子。

    想到这,阮玉祁语重心长提醒:“明天晚会,你和阮遂记得保持点距离,先别让人知道你俩的关系。你也知道他爱慕者众多,他去参加晚会,会让那些平时没办法接近他的人疯狂。”

    “如果让他们看见你俩亲密,会嫉妒。你还是个学生,会被针对,别觉得他们在军部不在学校就不会对你有影响。阮遂学校也是有非常多脑残粉的。所以,有什么回家——”

    “什么,教官也去迎新晚会?”陆行眼睛亮了起来。

    阮遂以前可从来不参加这些聚会,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教官是为了看他穿狗狗衣服才去迎新晚会的。

    阮玉祁一愣,他说了这么一长串,陆行居然只听到了“阮遂会去迎新晚会”这个最不重要的一点。

    他该夸他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兼脑残粉吗?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和阮遂分开。

    阮玉祁长叹一口气,无奈道:“你到底听没听懂什么才是重点?”

    陆行点头:“听懂了,我不怕。而且——”

    停顿了一下,陆行露出一抹让阮玉祁毛骨悚然的微笑。

    “这可太合我的心意了。”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晚会,斩断阮遂众多桃花。

    阮玉祁:“.........”

    合你心意?你要干什么?杀人吗?把觊觎阮遂的都杀了?

    看着陆行嘴角那抹杀意凛然的微笑,阮玉祁打了个寒颤,他决定收回自己之前的话。

    自家那个弟弟还真不一定是眼前这个大男孩的对手,他有种直觉,自家弟弟很可能被套路了。

    想到陆行的精神体、之前厨房中说他“有可能累了”时露出的与现在截然相反的乖乖表情,以及刚刚被自家弟弟推倒时露出的懵懂表情,阮玉祁觉得自己真相了。

    这人感情就是个仗着自己精神体是大狗,在自家弟弟面前乖巧,时不时表演一下茶艺,在别人面前却锋芒毕露,甚至对情敌露出獠牙的茶艺狗!

    想想也正常,陆行可是没受过训练光凭轻机甲就能把鬼王藤和鬣狗群耍的团团转,还能抱着阮遂逃离基因重组实验体的真正高阶实验体,怎么可能真的乖巧单纯。

    想明白这些,阮玉祁眼神突然危险了起来。

    “你最好不会伤害阮遂,否则即使你身份非比寻常,我也会想办法弄死你。”

    陆行并没有因为阮玉祁的威胁生气,相反他很高兴,高兴教官身边有如此护着他的亲人。

    陆行笑了,周身气息软化,声音放低,眼神中露出坚定的神色让阮玉祁心惊:“少校放心,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教官出事。”

    “你?你为什么?”阮玉祁想问陆行为什么这么会对没认识几天的人这么深情,这不符合人类行为逻辑。

    就比如阮遂,他能看出阮遂对陆行占有欲十足,但你要说阮遂对陆行多么深情,还不算。

    阮遂虽然也会倾尽所能帮助陆行,陆行有危险他会救陆行,但那更多是基于陆行是阮遂的战友,而不是陆行是他的心上人。

    可陆行不同,他所有的行为准则全都是基于他对阮遂的不一样的感情,并不是什么战友情、师生情。

    陆行似乎看出了阮玉祁的疑问,回头看了一眼阮遂的房间方向,淡淡道:“少校,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也知道你疑惑什么。”

    “我无法解释,只能告诉你,我并不是第一次见教官。教官不记得,但我永远都记得,他给我带去的温暖。”

    阮玉祁看了陆行许久,见他眼中满是真诚,缓缓点了点头。

    见阮玉祁点头,陆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过了大舅哥一关了。

    他知道自己身份瞒不住阮玉祁,阮玉祁担心很正常。自己的亲人和一个可能连人都算不上、危险重重的实验体在一起,怎么会不担心。

    阮遂又十分看中他为数不对的亲人,所以他必须谨慎对待,让阮遂没有后顾之忧。

    看了一眼时间,觉得阮遂应该快洗完澡了,陆行连忙开口:“少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了刚刚的“交锋”,阮玉祁这次没犹豫,直接表明来意。

    “这件事教官和我说了,我会全权配合少校。”

    阮玉祁重复:“全权配合?真的?”

    陆行点了点头:“只要少校不把我弄成残疾、活剖了就行。”

    “那当然不会——不对,”阮玉祁反应了过来,“你曾经被活剖过?在研究所?”

    “嗯。”陆行声音很轻,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翻涌的情绪,“他们把我锁在手术台上,想要测验我的痛感和器脏再生能力。”

    “怎么会这样!”

    阮玉祁虽然为了做实验也会解剖一些小动物,但都是打了麻药后才会进行。

    这是医学进步的必要手段,无法避免。但他从来不会为了某种目的残忍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