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那个红莲虚影果然不对劲。

    陆行离开他房间不顾三分钟,男人就说马洛里找他有事。男人说马洛里半个小时前就离开了阮遂的房间,而红莲虚影却说马洛里正在阮遂房间里。

    就算陆行在交代怀宇上花费了点时间,但那点时间不超过5分钟,也就是说从红莲虚影说出马洛里在阮遂房间到陆行出门,再到他自己出门,前后绝对不超过二十分钟。

    换句话说,红莲虚影在说出‘马洛里·基尔正在阮遂房间’的时候,马洛里已经离开至少有十分钟了。

    这就有意思了。

    马洛里真正在阮遂房间的时候,这红莲虚影不出来,好似不在乎阮遂的生死。

    阮遂可是‘他’宿主陆行最在乎的人,‘他’像是毫不在意。倒是听到有一丁点可能对陆行不利的事,就急不可耐地出现,还直接祭出杀手锏,让陆行不得不离去。

    ‘他’倒是很了解陆行的弱点。

    有意思。

    还挺护主的,怀星链想。

    这边怀星链跟着男人朝马洛里的房间走去,那边陆行已经快要走到阮遂的门前了。

    因为阮遂的房间在最里面,路上又遇见了艾伯特和鬼混完出来不知道干什么的利奥波德挡路,耽误了陆行一点时间,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到阮遂身边。

    等他到达阮遂房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本应该站在阮遂房门口站岗的邴一思居然不在。

    陆行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房间只有阮遂一个,又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闪身进来房间,就看见阮遂闭眼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他开门弄出的声响都没让阮遂睁眼。

    陆行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阮遂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进自己的怀里,让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才轻声呼唤:“教官,教官,你醒醒,你怎么了?”

    陆行呼唤了好几声,阮遂才缓缓睁开那双清亮的眼睛,只是眼瞳上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让陆行一时间竟然看不清阮遂眼中的茫然神色。

    “教官,教官......”陆行声音轻柔,再次呼唤。

    阮遂这才跟如梦初醒一般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的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眨了眨眼睛:“陆行?”

    “嗯。”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收敛一点,别被人发现。”

    陆行心里一软,把人抱得更紧了一点:“我听红莲说马洛里来找你了,我有点担心,就来看看。”

    阮遂眸光一闪,伸手戳了戳陆行酒窝的位置:“别担心,我现在和马洛里是合作关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至少在见到阮清之前都不会对我下手。”

    “那刚刚?”陆行疑惑。

    他家教官是sss级治愈者,尽管战斗能力可能不行,但感官的敏锐程度绝对不亚于他。按理说,在这种神经紧绷的环境里教官不可能听不到他开门的声音,上次教官头疼都听到了他可以放轻的脚步声,这次他都没放轻,教官反倒没听见。他可不认为在这样的环境里,教官能睡得踏实。

    陆行脸色凝重中带着疑惑,仔细看着阮遂的样子,倒是把阮遂看的一乐。他从陆行怀里起身,和陆行面对面坐着,双手捧住陆行的脸,在那张表情严肃的脸上亲了一下,才温柔开口:

    “就因为进门的是你,我才没醒。”

    陆行怔了一下,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心上陡然开了一朵名为喜悦的花朵。教官的意思是对他不设防,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醒来。

    意识到这点,陆行嘴角上扬,笑意流露,阮遂最喜欢的酒窝也浅浅浮现在脸颊上,让阮遂忍不住捧着陆行的脸又亲了两下,才放开陆行。

    陆行摸了摸阮遂亲过的地方,笑得傻兮兮的,哪还有之前半分精明的样子,头上的狗狗耳朵更是不住乱动,屁|股后面的大尾巴都快摇成风扇了。

    阮遂看着可爱,素白的手抚上陆行头顶乱动的耳朵,感受着手下毛绒绒的触感,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陆行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异变体之皇的卵休眠。

    此次前去,他一定要找到办法把这颗卵毁了。

    如果毁不掉,他也不能让陆行见到那颗卵,更不能让陆行接触到那颗卵。

    他得找机会再警告那个姓怀的实验体一次,让他嘴巴老实点。

    至于怎么把姓怀的实验体的话圆回去,他还得去找那人串个供,想必陆行再聪明也不会想到他们会联合骗他。

    阮遂脑海里思绪翻飞,脸上却不显示半分,笑着问陆行:“你这次是找什么借口进来的?”

    陆行跟只大狗一样蹭着阮遂的掌心:“和我一同看守的人不在门口,我在想是不是你和马洛里达成合作,他把人撤走了。或者说,他给了你一部分时间自由活动,再或者这人被马洛里叫走去做别的任务了。”

    阮遂点了点头:“有可能。”

    陆行沉吟片刻:“教官,你发现没有,这架飞行器上的守卫并不严,漏洞百出。”

    “发现了,我想应该是马洛里故意的。”阮遂的手伸向陆行因为思考耷拉下来的大尾巴,感受着手下顺滑的触感,压在心中的石头仿佛都轻了几分,“他对jr研究所不忠,当然会想尽办法给对方添堵。”

    陆行明白了,马洛里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他,为了得到他,不惜和自己的老板作对。但马洛里毕竟势单力薄,所以他就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搞破坏,给自己的老板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