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师尊应该静养的。

    封遥落带着几分愧疚的将萧起云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了床上。

    余光撇到萧起云脖颈上那两个鲜红的掌印,封遥落的脸一阵阵发烫。

    他刚刚到底干了什么......他怎么能,怎么能......

    他急急忙忙的起身去给萧起云找了位信得过的医师来,在萧起云身上的伤被处理好,又拿了药方,送走了医师以后,房间内传来了清脆的一声响,封遥落在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之后,才敢回头看萧起云。

    第263章 冒昧来访

    自从那日容止远深夜突然感应到了萧起云的存在,并且发现他还在这个世界上以后,便一直在寻找萧起云的下落,但是寻找他的人一批批的派出去,都没能得到半点音讯。

    容止远不知道自己的师尊如今是以什么模样什么身份活过来的,但是“沈弦上”依旧没有醒来。

    他想到了师尊本名叫“萧起云”,于是他疯了似的去搜寻蓝霞殿那位萧十七长老的画像,好在萧起云在修真界颇有名气,模样也好看,深受无数女修的喜欢,甚至是在他身陨九年后,他的画像找起来也不算麻烦。

    但真正见过萧起云的人大多都是修真界的人,少有坊间画师真的见过萧起云的模样,所以对他模样的绘制和本人也多少有点出入。

    再加上时日已久,即便是当年跟在萧起云身边长大的小厮被容止远找到,带到妖界问话,回忆起萧起云的模样时,也只剩下一句“非常好看”了。

    以至于当容止远看着手下的人拿了十张长相模样各不相同的画像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容止远着实是沉默了许久。

    他坐在书桌前凝眸盯着眼前铺开的画像,努力的想要找出画像上那些人模样的共同点,以此来证明这几幅画画的是同一个人,但他看了好久,除了看出这几个人长的都还算好看之外,再找不出任何共同点了。

    所以师尊到底是什么模样?

    目光顺着其中一幅画像上的脸向下看去,突然一个地方吸引了容止远的目光,他微微一怔,急忙将其它几幅画也翻了出来一一对比,最后得出了结论

    ——师尊脖颈上靠近左边锁骨的地方有一颗红痣,不算太大,顶多也就半颗红豆那么大,但确实每一张画上都有这颗红痣。

    但是只有这一个线索......似乎也不行。

    虽然画上的人穿的衣服领子都比较低,但若是他那日遇到师尊时,师尊稍微把领子抬高一些,他便认不出师尊了。

    脑海中想到了先前在萧家见到的萧父萧母,容止远心念一动,拿着几幅画,催动了传送符,便消失在了原地。

    萧家......

    当即墨阙月抄完了经书的最后一个字,准备送去佛堂继续祈福的时候,突然瞧见院落里亮起了一道白光。

    如今正是傍晚,但那道白光却刺眼到让人难以忽视。

    她放下了手中的笔,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一旁柜子上摆放着的一根长条的檀木雕件,一点点走到了门前,刚想透过门缝去看外面究竟哪里来的白光,紧跟着便听见耳边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萧夫人可在?”

    “你......你是何人?”即墨阙月紧握手中的雕件,因着这几日萧轩锦不在府中,所以萧家的守卫足足多了一倍,府中还有蓝霞殿的一些仙人们先前设下的保护萧家不受魑魅魍魉侵害的法阵。

    这人能够越过守卫出现在这里,便足以证明他是修真界的人,并且修为不低。

    思索间,她听见外面又传来了一句:“萧夫人,冒昧来访,还请莫怪。尊师名为萧起云,晚辈容止远,是萧仙上的徒弟,如今有些急事想要请教夫人。”

    第264章 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容止远自然知道自己这样冒昧前来过于唐突,但是师尊如今下落不明,他自那日之后再次招魂,无论怎么努力,都没能再招到萧起云的魂,这件事难免让他心慌。

    他不敢保证师尊不会遇到危险,甚至不知道师尊如今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是以何种形态存在的。

    若是幸运的,师尊能身处一个安全的地方,可若是师尊运气不好......

    呸呸呸,师尊的运气一定很好。

    容止远即便是这样安慰着自己,但他也心知,自己晚一日找到师尊,师尊便多一分危险。

    果然,房间内的人在听到了“萧起云”这名字以后,先是停顿了一下,而后似乎有所触动,一点点的打开了房门。

    即墨阙月将手中的摆件放到了一旁,待到打开门,看见来人是容止远以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萧夫人。”容止远恭恭敬敬的对着即墨阙月行了一礼,“冒昧来访,还请夫人见怪。”

    即墨阙月上下打量了容止远一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神情来,她向后退了一步,“先请进来吧。”

    容止远微微低头,“多谢夫人。”

    他跟着即墨阙月走到了房间里,想着二人毕竟男女有别,便没有关门。

    落座后,容止远正准备说明来意,可即墨阙月却先他一步开口:“八年前我见过你。”

    “夫人好记性。”容止远笑道。

    八年前,应该是师尊带他来的那一次。

    即墨阙月:“你来,是为了云儿的事吧。”

    容止远微微一怔,旋即又听见即墨阙月说:“八年前我就知道,和你一起来的是我的云儿。你是云儿的徒弟,我自然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