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左俟听得心里蛮不是滋味儿。

    他家虽然也是豪门贵族,但家中和谐,父母恩爱,兄友弟恭,一家人和和气气的,除过老宅的那些乱七八糟亲戚之外,这种家庭,真的在主星很少见。

    左家人用情专一,一夫一妻,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左元洲和胡婷兰两个人情系彼此,共同进退,他们这些孩子成长起来,也就没那些糟心事。

    可江漠不一样,从外人口中寥寥数语,都能听得出心酸异常,那他本人经历的那些,又得多难过?

    这婚事左家和江家其实也就是本着合作的态度来的,家里人疼左俟,怎么可能真把他送出去当家族棋子?江漠人品他们是信得过的,所以一直挺配合。

    江漠也早就跟他们承诺过了,权宜之计,日后等左俟有了自己的事业发展,他们两个婚事该断就会断,不可能绑定一辈子的。

    左家也是借着江漠的身份,给顶了假少爷的左俟找个靠山。

    家里人的态度没怎么瞒着左渊,他这个真少爷倒也没一点意见,左俟还感觉挺欣慰的,“好弟弟,别担心,你的事爸妈哥姐也操心着呢,可没有冷落你的意思。”

    左渊翻了个白眼看他,“我没那么善妒,不会心里不平衡。”

    左俟毫不在意他的拧巴,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哥这不是关心你吗?你自己可以不需要,但作为家里人,不能不开这个口啊。”

    “妈他们还是很在乎你的,虽然咱俩现在这个身份搞不明白,不过肯定都把你当自家人,你一个人可不敢钻牛角尖胡思乱想,被别人利用啊。”

    左渊笑了一声,“说到底,你不还是害怕我和外人联合起来对你们不利。”

    “你是真心关心我吗?”

    左俟也撑着下巴笑,“说那话呢?那你就一定是真心回归左家的?”

    左渊冷冷地盯着他,“你管我呢。”

    左俟:“那你也管我呢?”

    两句话说不好就剑拔弩张的,胡婷兰端着水果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俩梗着脖子在书桌前大眼瞪小眼就无语,“你俩又吵吵啥呢?老四你是不是又不当人了。”

    左俟顿时委屈,“妈我哪不当人了?”

    “少来啊,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妈还能不清楚你什么德行,全主星最脱缰的野狗非你莫属。”

    左渊大概是第一次从左家人口中听到这种形容,狐疑的看了两眼跟小王子一样的左俟,心说这都什么形容。

    不过心情倒是不可避免的好了不少。

    “别互相瞪眼了,吃点水果,小渊学习呢?”

    左渊顺势点点头,胡婷兰又恢复了名门闺秀大小姐的做派,优雅的坐在他面前,亲切和蔼,“妈妈帮你看看?”

    左俟:……

    好好好,‘母慈子孝’是吧,流啤!

    左渊确实有点没憋住,唇角不受控制的向上弯了弯,把作业拿给了胡婷兰看。

    “写的真好,这字比你哥那狗爬得好看多了。”

    “诶,多看两眼,你妈我乳腺都不结节了。”

    这下别说左渊了,左俟自己都给气笑了,“行行行,儿竞是吧?你小子,今天我必不可能让你走,妈我再说一遍,我那是狂草,是古代书法巅峰形式的一种,你不要不识货哈。”

    母子三人正说笑着,左渊手边的光脑突然有新的消息跳了进来。

    他抬眼一看,是景书瑶的好友申请。

    第23章 “有上校强吗?”

    左俟立马凑到了跟前,“呦呦呦,这就坐不住了,让老子看看,什么小狐狸精勾引我弟弟。”

    “快快快,通过她好友。”

    左渊不想加,睨了他一眼,“你闲得很吗?”

    “我可不想跟她过多接触。”

    左俟摸摸他的头,“你不跟她接触怎么知道背后那些人接近你想些什么,你要是不想聊,哥给你聊。”

    左渊闻言更皱眉头了,“你一天不赶紧特训,我看你怎么考军校,到时候我进去了,你就在外面哭吧。”

    左俟还是那副纨绔子弟的德行,“不要慌,你哥我不得输。”

    胡婷兰也挺关心这件事的,他们家人对左渊的态度之所以很好,就是因为他的报告没有任何问题,私下查过好多次,都确信他一定是自己的孩子,所以这些时日对左渊的关心都是认真的。

    而左俟,通过左漫在研究室,还有江漠手底下的研究室,给出的检测结果,也都证实了他根本不是抱错的假少爷。

    他和左渊就是有亲缘关系的亲兄弟。

    所以说明,当初左家人一开始递过去查身份的医院,是被人动过手脚收买了的,而这条线露出尾巴的就只有左家老宅的那几个老东西。

    说实在的,还不足为惧,就是他们把左渊找回来的,想必打点好一切也是当然。

    再往前查二十年前就诊的医院,那一批的医生护士都没有任何问题,从孕检开始到后面接生,都是背景干净的医护人员。

    根本不知道是哪一步被偷走了基因培养。

    而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胡婷兰自己也记不清楚,当时所有的孕检步骤都是合规的,她都生第五胎了,早就熟悉的不行,医生护士但凡做一点小动作,她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只能说动这个手脚的人十分谨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以至于这么多年左家人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