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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君把我丢给乞丐?我重生杀疯 第20节

    景飞鸢看着小道士,“几位小道长这是何意?我景飞鸢行得正坐得端,腌臜污秽之事,我生平从未做过。”

    几个小道士气急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人!昨晚你在那房里做的丑事被那么多人撞见了,你还好意思说你行得正坐得端?”

    景飞鸢莞尔,“果然如此,是赵灵杰当众污蔑我了吧?”

    她问几个小道士,“几位可曾进屋,亲眼看见那屋里的女子是我景飞鸢?你们恐怕只是听赵灵杰说,并未亲眼得见吧?毕竟,那床上的妇人,根本就不是我。”

    几个小道士一听,愣住了。

    他们懵逼望着景飞鸢,“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飞鸢不想留下任何污名,她耐着性子解释。

    “几位小道长有所不知,我夫君赵灵杰生来天阉不举,我婆婆为了遮掩此事,昨晚便想给我服用那下三滥的药将我扔给那两个乞丐。我看穿了她的意图,翻窗跑了,她留在房里自食恶果,所以你们撞破那丑事时,床上之人是我婆婆,并非是我。”

    “昨晚我翻窗离开以后就下了山,我是独自一人抵达城墙门口的,我还叫了八十个流民跟我一起去了虎头山,那些流民可为我作证,城门口的官兵也可为我作证。”

    她对三个小道士笑道,“你们昨晚就没人奇怪么,我们来时是我婆婆、我、我夫君、还有嬷嬷,一共四人,为何他们离开的时候只有三人了?你们昨晚谁看到我婆婆了?”

    几个小道士瞪大眼睛,彻底傻掉了。

    竟然……

    竟然是这样吗?

    昨晚赵家人离开的时候,好像的确只有三人,赵举人和那嬷嬷背着一个被披风蒙住脸的人离开了,难道那人就是赵举人的母亲?

    景飞鸢扫了一眼几个小道士,又说,“今早,赵灵杰带着赵家族人来我景家登门闹过一场,还想再次栽赃诬陷我,让我替他母亲背黑锅,我和他已经当着上百人的面辩出了孰是孰非,几位小道长进城一打听就能知道。”

    她欠身行礼,“所以,还请几位小道长能遏制谣言,顺便帮我跟道观其他人辩驳一二,莫要让小女子被人冤枉,留下一身污名。”

    几个小道士愣了愣,赶紧点头,“哦哦哦,好的好的好的,你若真是清白的,我们肯定会帮你解释清楚的。”

    说完,他们又惭愧地行礼,“对不住景姑娘,昨晚我们的确没有进门看到床上之人是谁,是那几位大人进去搜查的,也只有他们看到了床上之人。后来赵举人冲进去以后就将门关上了,在里面又摔东西又骂人的,句句骂的都是景姑娘,所以……”

    景飞鸢莞尔,“几位小道长莫要自责,如今分辨清楚了就没事了。我不打扰几位小道长清修了,我去昨晚的院子看一看,我有东西落在那儿了。”

    几个小道士赶紧让开路。

    看着景飞鸢一行人进门,几个小道士对视一眼,飞快溜去找师兄弟们说这个足以震惊他们全家的大消息!

    景飞鸢领着人往昨晚的院子走去。

    经过供奉神灵的大殿时,她惊讶发现,安亲王一行人就站在大殿里。

    安亲王挺直脊梁站在神龛前,手里拉着个锦衣华服粉雕玉琢的四岁小娃娃。

    大殿另一边跪着几个锦衣华服的人,个个都身材圆润,一看就是富贵人。

    其中一个美貌妇人正在哆哆嗦嗦磕头认罪,“王爷,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公子,奴婢让小公子流落在外受了四年的苦,奴婢罪该万死!”

    安亲王淡漠看着那妇人,“宋奶娘,你这四年去了何处?”

    第26章 王爷有病,无药可治

    宋氏抖若筛糠,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身边的男人见状,便替她开口了。

    “王爷,小人是安远县的土财主,小人名叫郑勋。”

    “四年前,小人带着妻子去乡下检查田地,在溪边捡到了一个抱着小婴儿的妇人,那妇人后脑勺磕破了流了很多血,眼看着要没命了,小人和妻子便将她带回家里医治。”

    “她就是宋氏。”

    “宋氏醒来后,竟失去了记忆,她不知她是谁,不知能去何处,于是跪下来求我和妻子给她一口饭吃。”

    “我见她生得貌美,问她可愿意给我做妾,只要她愿意,她带来那个小婴儿我可以替她好好养着。”

    “她答应了,从此在郑家住下来,安安分分跟我过日子,她带来的孩子我也认下了,取名郑知恩,希望这孩子能知恩图报的意思。”

    “这安稳日子过了四年,直到一个月前,宋氏她忽然恢复了记忆。”

    “她说她是安亲王府的奶娘,她当年带着的孩子是安亲王的骨血,她要把孩子送回王府,于是我们带着郑知恩来了京城。”

    “结果,还没进京城呢,就出事了。”

    “也怪我们自己嘴巴不紧,昨晚在城外客栈歇脚时不小心透露了我们带着的孩子是安亲王府的小公子,昨晚我们歇息后,便有黑衣人破窗而入抢走了郑知恩。”

    “我们吓得要命,立刻让有武功的家丁赶紧追,就这样你追我赶地追着他一路来到白云山下。”

    “然后,我们遇到了那些官爷,我们大声喊着贼人抢走了安亲王府的小公子,求他们出手相救,他们便追着贼人上了白云山。”

    “等我们气喘吁吁跑上白云山,听说贼人已经跳崖伏诛了,官爷们和道长们搜遍了整个道观,也终于在这神龛底下找到了只受了点轻伤的郑知恩小公子。”

    郑勋说完,抬头眼巴巴看着安亲王。

    几个大内侍卫也点头为郑勋作证。

    “没错,王爷,昨晚皇上命令卑职率人去城外某位大人的庄子里查一查赃物,不料,卑职等经过白云山下瞧见一黑衣人抱着个孩子飞快奔跑,身后跟着几个人追赶,他们说贼人抢了安亲王的小公子,求我们出手相救,我们一听说是王爷您的孩子,就立刻追着贼人上了白云山……”

    安亲王静静听完郑勋和大内侍卫的话,低头凝视着手中牵着的小娃娃郑知恩。

    小娃娃生得圆润白嫩,长得也极好看,一看就是锦衣玉食好好养着的,跟郑家人个个圆润的体态的确像是一家人。

    安亲王问他,“那边那些人,都是谁?”

    郑知恩偏头看着郑家人,奶声奶气却口齿伶俐的挨个儿喊人,“我爹!我娘!我大娘!我姐姐!张嬷嬷……”

    安亲王又问,“昨晚那个黑衣人抱着你上山,为何将你藏在神龛底下?他为什么没有动手杀你,嗯?”

    郑知恩仰头望着安亲王,一脸茫然。

    骄阳郡主揉了揉郑知恩的脑袋,笑着说,“父王,瞧您这话问的,弟弟他才四岁呀,他哪里知道黑衣人为什么要把他藏神龛底下?他哪里知道人家为什么不杀他?”

    骄阳郡主蹲下来,一把抱住郑知恩,“弟弟,我也是你姐姐,我是你亲姐姐,我叫姬桑宁,今年十一岁。”

    郑知恩歪着脑袋茫然地望着骄阳郡主,“可是,我听他们叫你郡主哇。”

    骄阳郡主笑道,“骄阳郡主只是我的封号,我的名字叫姬桑宁,你以后也会有封号的,等爹为你请封世子,他们也会叫你安亲王世子,叫你小王爷!”

    郑知恩眨了眨眼,仰头望着安亲王,眼底有些许期待,“你,你真的是我爹爹吗?”

    安亲王凝视着这小娃娃,没有说话。

    他是不是这孩子的爹,还得再查。

    几息后,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小娃娃的脑袋,对身后随从说,“先回王府吧,把郑家人也带回王府好好安置。”

    随从拱手应是。

    安亲王转身领着一双儿女跨出大殿门槛,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外面院子里的景飞鸢一行人。

    安亲王看着景飞鸢的脸,捂着又开始不争气砰砰直跳的心。

    奇怪,这姑娘怎么也在这儿?

    是巧合,还是跟着他来的?

    “给王爷请安,给郡主请安——”

    景飞鸢欠身行礼,清凌凌的目光落在了被骄阳郡主牵着小手的四岁小娃娃身上。

    她很确定这小娃娃是个冒牌货。

    方才宋奶娘郑家人以及大内侍卫都在说谎。

    昨晚分明是大内侍卫在追杀煜儿,怎么成了救人了?

    还有,掉下悬崖的那人应该是煜儿的小舅,小舅怎么会是行凶的坏人?

    这时候,她脑子里忽然响起了药玉空间疑惑的嗓音,“咦,这个小娃娃身上有古怪……”

    景飞鸢瞳孔微缩。

    她只知道这孩子是个被人利用的冒牌货,可药玉空间竟然说这孩子本身也是有古怪的!

    她在心里问道,“何处古怪?”

    药玉空间说,“我只能依稀感觉到一丝古怪和违和,要想弄清楚他的古怪之处,还需要主人你找个机会接近他,让我给他诊下脉。”

    景飞鸢垂眸应了一声。

    她与药玉空间结束对话时,安亲王正好带着人走下台阶,来到她面前。

    安亲王漆黑眼眸凝视着她,“景姑娘,好巧。”

    景飞鸢知道安亲王在怀疑。

    她抬头坦然淡定地望着安亲王,“是挺巧的王爷,民女昨晚在这白云观里被婆婆赵钱氏和夫君赵灵杰设计,险些遇害。民女翻窗逃跑离开道观时,隐约看见许多人持着火把在道观里搜查,民女一整晚都在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正好民女有东西落在了昨晚的房间里,得闲了就来这里看看。”

    安亲王点头,为她解惑,“昨晚是他们在搜寻本王身后的孩子,并无其他大事。”

    景飞鸢微微偏头看了看安亲王身后的郑知恩,露出温柔的笑容,“小公子长得真好,不过小公子长得不像王爷,大概是像王妃吧?”

    安亲王听到这句“不像”,他漆黑眼眸深深看了一眼景飞鸢。

    昨晚这姑娘也在道观里,这姑娘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安亲王没说话,他身后的侍卫张玄立刻说,“景姑娘,我们家王爷至今未曾娶妻,安亲王府并无王妃。”

    说到这儿,张玄偷偷看了一眼安亲王,王爷对景姑娘有点不一样,他必须让王爷在景姑娘心目中保持美好形象!

    景飞鸢听到张玄的话,有些惊讶。

    安亲王没有王妃?

    那骄阳郡主和这个四岁的孩子……

    难道是侍妾所生?

    景飞鸢看了一眼安亲王,欠身行礼,“是民女失言,王爷恕罪。”

    “无妨。”

    安亲王对她礼貌颔首,领着人离开。

    走了几步,安亲王环视一圈这白云观,眉头微蹙。

    他总觉得这道观好眼熟。

    他好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