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0617懂了,林灼的意思是小平头现在可能还在受幻境的影响。

    但是它觉得对方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不掩饰自己的内心罢了。

    ......

    出人意料的是,晚餐的时候,克莱并没有出现,只有沉默的下人推着餐车出现。

    他们依旧是来去匆匆,连影都找不到一个。

    众人沉默地享用着自己的晚餐,为了以防万一,林灼还是用的筷子夹得菜。

    谁知道这心眼比针孔还小的主仆二人会不会还在算计他。

    餐厅里倒是偶尔能听见萧渊和周安的聊天声,不过多数都是萧渊在说,周安从不反驳,一般都是嗯嗯点头,好像很赞同萧渊的话以及他的安排。

    “我感觉他们俩不像一对。”0617嘟囔着。

    “谁知道呢?”林灼和它说着,还侧头看了闻川一眼。

    闻川有所感觉,转过头来便见林灼朝着自己露出了温柔的神情,好似在看自己的恋人。

    闻川立刻低下头,他们俩似乎有些暧昧了,明明林灼什么都没和自己说过。

    闻川试图让自己冷静,在心里不停说服自己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却还是悄悄红了耳根。

    哟,纯情的嘞~林灼在心里吹了个口哨,自己要是半夜夜袭他,他不会把自己推下床吧?

    在晚餐时间即将结束时,克莱满脸笑意地出现在了餐厅里。

    “噢,我亲爱的客人们,很高兴你们还在这里。”克莱往旁边走了几步,伸出手来:“请容我为你们介绍,我们新加入的客人。”

    !!!

    林灼和萧渊同时猛地抬头看去。

    只见克莱手指的方向缓缓走出一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姑娘,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咖色的头发挽在脑后,脸上也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格外冷酷,似高山上长年不化的积雪一般冰冷。

    第十一个人?!

    林灼偷偷看了眼萧渊,在对方察觉之前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场游戏的上限应该是十个人,就算大丽提前离开游戏,也不该在这时进入新的玩家才对。

    萧渊也不理解,他也没听闻这种事情,甚至克莱都没有通知他一声就带进来一个新玩家,这是怎么回事?!

    萧渊狠狠皱起眉头,看向克莱,他迫切希望克莱能给他一个说法。

    而比林灼和萧渊更显惊愕的是角落里背着书包的女人,由于她没什么存在感,以至于她对新来的玩家反应强烈的表现没有一个人发现。

    她在桌底下攥紧了双手,开始按捺不住去抠她手上伤口结的痂,心里十分慌张:她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啊!不应该啊!她不是已经——

    “我记得被邀请的人应该只有十位而已,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损失了两位,但是这位额外加入的委托人是?”

    最先开口的是穿着灰色西服打着领带的精英男,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神情有些不满。

    多一个人就意味着线索,奖励,甚至积分,都可能被平分,精英男不希望这样,他只希望活着的玩家越少越好。

    “瞧您说的。”克莱风度翩翩地邀请白裙女人落座,然后笑眯眯地告诉精英男:“您记错了,邀请你们是上个主人的决定,而我是新的主人,愿意邀请谁是我的自由。您有什么意见吗?”

    “......”见克莱态度强硬,精英男不再说话了。

    萧渊则是表情阴暗,克莱这是明显越权了,谁给他的胆子?

    也许今晚,他应该去找克莱聊聊,得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游戏真正的主人。

    林灼靠在闻川的肩上,打量着克莱以及新来的家伙,他们俩都是这场游戏里的变数,是之前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大丽成功从这个副本里脱离出去了吗?

    还是因为自己见到了先前从未见过的兔子人呢?

    第132章 夜半勿睁眼7

    “各位要好好相处哦。”克莱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道。

    萧渊想和克莱有眼神交流,却被后者刻意躲避了过去。

    萧渊怒火中烧,差点当场就要爆发出来,却被周安抱住了胳膊。

    “萧哥,我有些害怕。”周安说着,还往他的身后躲。

    萧渊见他这副模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握住周安的手,低声问周安:“怎么了?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与此同时,克莱已经离开了餐厅,只留白裙女人享用晚餐。

    周安摇了摇头,咽了咽口水:“我见过她,但我不认识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已经死了。

    周安回忆之前在副本里见到的白裙女人,她当时打扮干练,不像现在一般温柔,虽然经常冷着脸,却很是心善,会主动向新人提供帮助。

    当时和他一场游戏的新人基本上都受过女人的恩惠,周安也是其中之一。

    周安有想过询问女人的姓名,希望可以加对方一个好友,不料在第二天,意外发生了。

    他当时是身处一个学校副本之中,没人知道为什么一所学校的操场里有一个深三米多的大坑,并且布满尖刺,甚至出现了牺牲者。

    被尖刺捅穿身体的正是白裙女人。

    不知是身处深坑多久,但是她的血液似乎已经流干了,干涸凝固在尖刺之上,更让人害怕的是,她的脑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