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龙嘉年瞪圆了眼:“我没有抄袭,林家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放心吧,那个编曲老师已经被抓住了,谢泽已经问过了,他抄袭的那段demo,居然也是他写的。自己抄袭自己,搞不搞笑?”

    吉映说话的档口,谢泽拍了拍手:“都过来一下。”

    所有人都围了过去,不知有意无意,龙嘉年被让到了最靠前的位置。

    谢泽目光在他脸上顿了一瞬,眉间轻动,但这点情绪很快就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刚刚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我认为有必要让大家听见。”

    谢泽转身,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垂着头也能看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五彩纷呈。

    “说吧。”

    男人抖了抖,缓缓开口:“是宋家安排我进来的。”

    “进来做什么?”

    男人沉默了。

    “说!”

    “……宋家安排我,安排我给师晨写歌。节目组提供的编曲是流水线作业,不够贴合师晨的声线,我写的话就不同,我可以突出师晨的嗓音优势。”

    短短时间里围观了好几次反转的观众再一次被震惊了,弹幕飞速的上涨着。

    【敢情师晨是贼喊捉贼?】

    【好茶啊他,还一直表现的很关心沉夏一样。】

    【yue了。】

    【师晨救了宋家人又不是秘密,没准是宋家报恩呢,师晨又不一定知道这编曲作家做的事。】

    谢泽问出了众人最关心的问题:“是谁让你做这些的?”

    男人抬头,目光划过众人,在师晨身上停了一瞬,又垂了下去:“我不清楚。”

    师晨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手脚还是麻的。

    “师晨救过宋家的人,你如果真是宋家派来的,会这么攀咬着师晨不放吗?反而从刚刚起,你一直避而不谈沉夏,我看你真正效忠的另有其人吧!”

    师晨觉察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了解宋安风,他御下极严,如果不是有他的授意,男人断然不敢这么说。

    男人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他再反驳,无疑是将脸送过去给人打。

    “别说了!”他将自顾自为他强出头的师弟扯了回来。

    “可是他摆明了冤枉你!”

    师晨又急又怒,男人被这么一激,果然开始争辩:“我确实是宋家派来的!他们还让我故意往沉夏的编曲里塞一段之前的曲子!”

    “你有什么证据?”

    师晨几乎要被气晕过去,这师弟是上天派来整他的吧!

    男人还没说话,谢泽的助理就跑了过来:“电话。”

    谢泽接过助理递来的电话,听了两秒面色陡然沉了下去。

    挂了电话,谢泽抿了抿唇,深深的看了一眼龙嘉年而后道:“电话是宋家打来的,人他们认了,只是这人究竟起了什么心思才这么做,他们也不清楚。”

    师晨一凛,松开了拽着师弟衣袖的手。

    这是宋安风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宋安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宋家不会帮他担着,这个黑锅他也别想撇出去。

    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充斥着口腔。

    师晨艰难的走到龙嘉年身前,紧紧攥着拳,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起了这样的心思,居然为了我做出陷害你的事。我会为此负责的。”

    “你要怎么负责?知道沉夏挨了多少骂吗?”吉映抢白。

    “我的事解释清楚就可以了。”龙嘉年语速不快,却十分认真,“只是因为我们的事,网上恐怕已经炸开锅了。既然我们想要成为偶像,那就应该正确引导粉丝,我不想他们因为我们的事起争执。”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向粉丝交代清楚。”

    龙嘉年没有为难师晨的意思,他知道收获的爱越多,背负的责任就越大。

    师晨脸红了个彻底,于他而言,龙嘉年的一字一句都是刻意羞辱。

    “我会在微博主页挂上我的致歉信。林家的事我也会解释清楚的,我知道你只是林总的义子,也从不参与集团的事,林家也从来不是你的后盾……”

    ***

    “呵,到了这个份上,还想踩沉夏一脚。少爷,老爷当时真是这个师晨救下的吗?”

    “是,不过,那个撞人的摩托也是他找的人。”宋安风闲闲说着,目光紧紧黏在场中央纤细的少年身上。

    “那少爷还不戳穿他!居然还对外说他是宋家的恩人。”

    “很有趣不是吗?”

    在自己面前露出那自以为是的嘴脸,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赤/裸/裸了。

    更何况……如果不是师晨,他绝不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节目,也就不会遇到沉夏了。

    宋安风回忆起看到沉夏的第一眼。

    少年站在台上,浅吟低唱。孤单的光束落在他头顶,在乌黑的发丝上起舞。毫无攻击性的眉眼被光隐没了大半,让他看上去像个圣洁的天使。

    宋安风看到沉夏的第一眼,就想把少年从圣洁的光里拽到凡间来,压在层层叠叠柔软的床铺间,狠狠做上三天三夜。

    那种难以遏制的原始欲/望就连宋安风自己都震惊了。

    他的养父是□□出身,私生活只能用糜烂来形容。他亲生父母在他还是孩童时期就死在了深夜的巷子里,尸体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