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嗯,很好,很完整。”

    “那么我们继续,莱姆·伊德纪元结束后,我们来到了现在的新时代——西埃尔·泰尔。”

    “人们发现了少部分能在外界生活的体质,随后便是各片大陆之间的联结,大航海时代的来临......”

    “......”

    下课后,瓦伦蒂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可真是受不了啦。”

    “诺维亚先生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催眠神器,不知道把这个录音放在战场上能不能发挥作用呢。”她嘀咕道。

    塞西莉亚正在发呆。

    “你在想什么呢,小莉亚?”

    瓦伦蒂娜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终于可以直接上手了,天知道她等这个机会多久了。

    “唔咕。”

    “不许摸头!”

    小家伙伸手护住了脑袋,然后十分警惕地离她三丈远的距离。

    “哈哈。”

    “开个玩笑啦~”

    绿发少女对她挥挥手,表示这真的只是一个玩笑。

    “所以你刚刚在想什么呢,看起来好认真的样子哦。”

    两个人正在一起收拾东西,然后顺路回家。

    “我在想......”

    塞西莉亚微微皱起她的眉头,然后有些苦恼地想道:“我在想,理想乡真的是精灵的故乡吗?”

    记忆中,父亲与那个蓝发的身影一直在商讨着什么的样子。

    “你的设想根本是不可能的。”

    “泽雷恩所信奉的主义跟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们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才能实现那个远大的目标——我们的理想乡!”

    “.......”

    对此,她身旁的某艾莱亚少女却是极为潇洒地说道:“当然不是啦。”

    “咦?”

    “因为精灵早就都灭绝了啊。”

    “啊?”

    塞西莉亚:猫猫呆呆.jpg

    “我们只是精灵的后裔而已啦。”

    “听说真正的精灵跟艾莱亚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呢,他们好像拥有苍白的皮肤,和尖尖的牙齿,好像还不能碰阳光的样子呢,嗯嗯,听起来真怪呢。”

    瓦伦蒂娜摸着下巴,然后这么说道。

    “那是吸血鬼吧。”塞西莉亚吐槽。

    不过,也因为这个回答打乱了她的回忆。

    塞西莉亚将对她而言显得有些沉重的大书本,然后将它们努力地都装进背包里。

    “欸,是吗?”

    “我不太清楚呢。”

    绿发少女的脸上点着小雀斑,她最近显得有些心浮气躁的样子。

    “因为我也快要出门历练啦。”

    “欸,蒂娜也要出门吗?”塞西莉亚慢半拍地问道。

    “嗯嗯,我会给你寄土特产的哦。”

    “给我?”

    塞西莉亚收拾东西的速度慢慢停了下来。

    “对啊,我的爸爸妈妈就一直在外面当斥候,替森林打探消息呢。”

    “他们特别喜欢给我寄东西。”

    绿发少女的脸上充满了喜悦。

    “家里都塞满了乱七八糟的土特产呢,真是的。”

    “嘿嘿那小莉亚,我们明天见!”

    “嗯。”

    塞西莉亚背着她的小书包,和她挥了挥手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是一个依树而建的圆滚滚的小木屋。

    屋子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魔法书和她的笔记。

    小妖精翻箱倒柜,找出冰箱里冻得冰冰凉凉的苹果,然后抱在怀里狠狠地啃了一口。

    咔嚓——

    她不想出去。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而且即使她出去的话,也解决不了什么麻烦。

    大家因为无法理解彼此,而发动起可怕的战争。

    世界明明有在供养着大家啊。

    这样想着,塞西莉亚感到更加难过。

    好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世界会变成这样呢?

    西埃尔新历514年,“泽纳恩的白鹰”韦赛尔失踪。

    耶鲁士开始进攻朱伊安,由于距离较远,再加之朱伊安的军队施行游击战的战术。

    战局一时僵持。

    塞西莉亚还是待在森林里平静地生活着,不过在这一年中她遇到了几个奇怪的家伙。

    魔法师协会派人来到温戴尔之森中与艾莱亚人中的贤者一同展开了对于森林与以太之间的研究。

    塞西莉亚上魔法课的老师也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袍的奇怪女巫。

    “什么叫穿着黑袍的奇怪女巫啊。”

    千夜挑了挑眉,然后这么说道:“真是没有礼貌的称呼呢,笨蛋。”

    “我不是笨蛋。”

    塞西莉亚摇了摇脑袋,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女人眯起了眼睛,然后动作妩媚地抽了一口烟问道:“喂,我说小家伙,那你有没有在森林中听说过一个叫作‘满月的女巫’的存在?”

    “‘满月的女巫’?”

    小家伙想了想,然后对她摇头说道:“没有听过。”

    “奇了怪了,预言明明指向这里的来着......”黑袍女人喃喃自语。

    塞西莉亚抱着自己的课本,然后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她总觉得,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黑袍女人似乎也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一样。

    她于是转过头,然后用转移责任的那种语气说道:“有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