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顾荆之说:“那你好好铺,我也去冲一下。”

    “嗯。”萧良节说。

    顾荆之只比萧良节多洗了五分钟,也从浴室出来了。他回去的时候,萧良节已经把床单换好了,但他没有重新躺回去,而是坐在床边,两手放在大腿上,很乖巧的模样。

    “怎么不睡觉?”顾荆之坐在他旁边,“在等我吗?”

    萧良节点了点头,抱着顾荆之躺回到床上,问道:“荆哥,你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疼?”

    顾荆之咳嗽了一声:“还好。”

    “真的?”

    “那我要是说疼,你下次就不做了吗?”顾荆之反问道。

    萧良节愣了一下,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出去玩了一天,回来还要做体力活,都挺累的。”顾荆之说,“还是睡觉吧,这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

    萧良节点了点头,把床头的灯关了。

    “晚安,荆哥。”

    “晚安。”

    第105章 眼高于顶不速客

    生日过后,萧良节和顾荆之天天腻在一起,同吃同睡同住,着实过了几天荒唐的日子。就这么腻歪了三天,顾荆之工作去了。萧良节就回了自己家。

    关富平要上班,关哲要上学。家里就他一个人,还有轮班制度下休息的罗丽丽。

    一连三四天都在顾荆之家里过,这期间发生了什么,罗丽丽不用猜都知道。盖着被子纯睡觉这种事,是她和关富平这种老夫老妻才会干的事,像是萧良节和顾荆之这样正值热恋期的小情侣,她不相信他们能忍得住。

    她也不爱打听别人的私事,只是面对两个正值热恋期的男人,她忍不住想——两个男人睡在一起是怎么样的?毕竟在这之前她只听说过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觉”。

    顾荆之年纪比萧良节大,做事也更成熟一些。罗丽丽看萧良节的时候,就自动带入了寻常女孩父母看到孩子从男朋友家回来的状态,往常看顾荆之哪哪都好,如今却觉得他真不是个东西!萧良节才多大点就敢下手,看这脖子被咬的,还有眼眶底下的黑眼圈,不知道这三天怎么折腾呢。

    “良节,你要吃点什么吗?”罗丽丽满眼都是心疼,“我去给你做。”

    萧良节摘下耳机:“啊?”他刚才一直在听顾荆之给他发的语音,不好意思外放让罗丽丽听见,就戴上了耳机。

    罗丽丽:“……我问你想不想吃点什么?”

    “不用了婶子,我不饿。”萧良节说,“对了,等再过两天,我想出去找个地方上班。婶子有什么地方推荐吗?”

    “这个我倒是真没有。”罗丽丽说,“不过,我看咱们小区附近的什么饭店、水果店什么的,都有在门口贴着招工。你不如去看看,钱虽然不多,但你就打个暑期工,也足够了。”

    萧良节点了点头:“行,那我明天出去看看。”

    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罗丽丽起身去看。来这里快一年了,她还是没习惯用猫眼这个东西,直接就把门打开了。然后,在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孩时,她恨不得立刻把门关上。

    章婵穿着一身连衣裙,艳丽的红色将她白皙的肌肤衬得发亮。她脚上的高跟鞋足有五厘米长,这让原本的个子就有将近一米七的她,直接比罗丽丽高出了一个头。

    “何节在吗?”她问道。

    罗丽丽的脸一下变黑了:“不在!”

    萧良节听见门口的动静,放下手机去看了一眼。在看到章婵的时候,他愣住了。虽然陶广之前就给他上过眼药,说章婵想来看她。可当她真的出现的时候,他依旧觉得无所适从:“章婵……姐姐,你怎么来了?”

    章婵款款走进来,做了精致美甲的手在萧良节的脸蛋上摸了摸,笑道:“当然是来看你呀,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一年以前。而且,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说过话了。”

    罗丽丽黑着脸把门关上,没好气地说:“喝水吗?”

    按理来说,罗丽丽也是比章婵大一辈的人,算是长辈,而且她还比章婵年长,本不该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较真。罗丽丽也想着做做样子,可她本就是心直口快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只要一看到章婵,就会想到之前她和何锦为户口的事上门找他们,明明是有事相求,还摆出那一副鼻孔朝天,趾高气昂的模样,着实气人。

    她现在看见章婵就打心底里犯恶心,没直接把她轰出去,已经是看在萧良节的面子上了。

    章婵的眼睛全都放在萧良节身上,她打量着他,笑道:“你似乎又长高了一些,都有一米八了吧。”

    罗丽丽看她不搭理自己,心里乐开了花。

    不喝拉倒,还嫌你糟践我的好茶。

    她实在不想看见章婵,直接推门进了卧室,放任萧良节和章婵在客厅“叙旧”。

    萧良节几乎是僵在了原地,任由章婵在自己身上戳来戳去。

    他现在面对章婵,是十分尴尬的。因为他早就看清了章婵的为人,他们并不是一路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到一起去,叫她姐姐,也是看在从前的情分上。

    可是章婵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她还当萧良节是何节,是从前围着她转,叫她姐姐,一脸崇拜相的小男孩。小时候,她就能随便摸他抱他,如今也毫不收敛。只是这次到底不同,萧良节不光是比以前高了,在她拨开萧良节的衣领时,她清楚地看到那里有一块红得发紫的痕迹——那是一块再明显不过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