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已经能够猜到是失恋了。

    女友跟其他男人跑了。

    在得到应声的舒北忽而就不知如何接下去圆话,他嘴笨,至少属于不会哄人的那种,他这会儿心情就不好,更别说还要安慰一个同他一样失恋的人了。

    “很可惜,阿拉贝尔有她的追求者了。”

    罗奈儿德颤着指尖,他把酒瓶子放回原处,倒是捏起刻有albe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在眼前,似若在看待绝世珍宝。

    戒指和卡片是连在一起的,用链条锁着的,大抵是感受到罗奈儿德的伤心,只轻轻捏起得动作,写了字的卡片掉在桌面上。

    舒北好奇又不敢看,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对于偷窥别人心事,觉着不厚道就打算翻开手机顾左右而言他。

    哪料到罗奈儿德把卡片推了过来,声线压得很平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

    他说:“你看吧。”

    难以置信,舒北错愕抬眸,不说话,整张脸就像是写了大大的why?

    许是本能反应有些偏激,还逗笑了面前这伤感的男人,罗奈儿德指尖摩挲着卡片的一角,接着道:“看完说说你的感受,不是让你白看的。”

    算是给了舒北一个台阶。

    手指抽走后,舒北凝眸,入目短短一行字:

    “风花雪月的美,不及你的笑,阿拉贝尔我愿拥护你一生白头到老。”

    [风吹叶应落,而我爱你,何时有回应。]

    就在昨日,顾钰在23:00分发布的最新动态,没有任何配图,只有空落落孤单的一句话,胜似千言万语,弄痛了在留意顾钰的舒北。

    旧景重现,那股子酸意像是要欺他全身一样,爬了上来,如涛涛浪花要将他吞没,窒息。

    只觉着胸腔里原本热乎跳动的心脏,跳得越来越缓,伴随着时不时的疼痛,以及五脏六腑都因着适才喝过的酒水在被某种力度给硬生生拉扯一般,痛得要把他给撕碎。

    痛得快要直不起腰。

    一个踉跄往前倾。

    还是罗奈儿德接住了这看似无所谓实则伤得遍体鳞伤的小兔子。

    “are you all right”

    “什么?”

    突然听到罗奈儿德说母语,舒北一下脑子转不过弯儿,就见着这客气的男人意识到跟自己有了四肢接触后有了几许手忙脚乱的慌张,把人压在一边的椅上,还特地往里头靠墙位置挪了挪。

    示意让舒北放心,他不是那种登徒子。

    保持安全距离。

    捂着有些重的头,罗奈儿德嗓音闷闷的:“额,我刚说你身子没事吧,见你有些站不住脚,酒喝多了,不小心飙方言了。”

    未了,见着桌面上的一杯鸡尾酒,他有些惊讶的问舒北:“给我的?”

    “不然呢?”舒北好笑地望着这喝醉酒的男人,没了平日的凛冽,到多了几许平易近人,“喝酒也是要品酒的不是?”

    得了允许的罗奈儿德才刚刚把酒杯放在唇边,嗅闻着香甜可口的酒水,眼神在偷瞄舒北的同时,有些隐忍地喉头滚动。

    也该庆幸罗奈儿德长得英俊,高挑的鼻梁下的薄唇经常微微抿着,不爱多说,惜字如金的性子,偏就是这样一个人,除去俾倪万物的双眸,眼下露出几分脆弱得多情。

    好比只趾高气扬的波斯猫,让倾盆大雨淋了个透的狼狈。

    神情厌倦,也只有对上舒北的目光,会露出没有敷衍的笑。

    在人群zhong特别显著。

    至少舒北总能在乱哄哄的一群人里,轻而易举见着罗奈儿德,就比如说方才调酒师让他回头去看看。

    这是舒北的视角。

    而罗奈儿德对于舒北,多半是欣赏胜过爱慕的眷恋。

    他是导演,见惯了娱乐圈形形se色趋之若鹜的影星,他们会阿谀奉承献媚讨好,甚至不惜用自己身子夺得男主女主的位置。

    但凡遇到这种情况。

    罗奈儿德二话不说就会让其滚蛋,并且再之后的合作都不会再考虑用之。

    除了舒北。

    除了眼前这只看似软乎乎,实际上有着自己算盘的小狐狸,让他眼前一亮,觉着这小东西是多么鲜活的性子,如一缕阳光,要将他周身的寒冷给驱散开来。

    他比舒北要高。

    即使坐着,也要垂眸去看。

    舒北在玩手机,应当不好意思找罗奈儿德多聊,尤其是在失恋这当头,生怕说错话,讨了个不是。

    除了唱歌的音乐和旁人的说笑,他俩这儿,安静极了。

    舒北的眼型罗奈儿德觉着满意,欢喜得不行,桃花眼,笑时多情,漠时薄情。

    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应了那句撩ren而不自知。

    “有没有人夸过你很美?”罗奈儿德在舒服不解抬头时就已偏开视线专心喝着鸡尾酒,觉着怕对方认为自己在说他像姑娘家,改口道,“我是说,你在美学上来说真的很美很帅,动人得那种,会让人生出想要保护的错觉。”

    听得舒北有些愣神,哭笑不得,但顾着面前人是导演,耐着性子回了句:“罗导夸赞人的方法有点奇特。”

    “我是说真的。”

    罗奈儿德挠了挠后脑勺,他像是成了个情窍初开的毛头小子,对于要说的话有些没法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