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何臻扬今天穿得很简单,白衬衫外面罩了一件墨绿色的针织背心,刘海整整齐齐地覆住前额,看起来又软又乖。

    江逾想去揉揉他的头,还想去帮他整整衣服,但是不可以。

    何臻扬很快又转了回去,继续乐呵呵地和同事聊天。

    江逾有一瞬间的失落,他以为何臻扬会注意到自己。

    没关系,本来就是为了惊喜,提早被发现了可就没乐趣了。

    节目的最后一个环节是导师表演,何臻扬辈分小,上台得比较早。他换了一套衣服,衬衫外面变成了休闲西装,上面挂的链条和胸针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何臻扬单手插兜,一手拿着话筒,脚尖踩着节拍开口。

    “……我想陪他走过四季,幻想他对我诉说钟情……”

    江逾很早之前就说过,何臻扬天生就是老天赏饭吃的歌手,不管平时多么吊儿郎当多么幼稚娇气,只要一开口,就能够瞬间让人溺入他的深情之中。

    坠落得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他每次轻唤我的姓名,眼波流转着笑意,我沉溺于视线交缠里,世界忽然很安静……”

    何臻扬猝然抬起头,和江逾带着笑意的视线相撞。

    “我们曾在万千人群中,眼底只倒映对方身影,画面定格一瞬间,滚烫情意空中缠绵,坠入爱恋。”

    江逾感到何臻扬的气息并不平稳,连表情管理都有些失控。

    何臻扬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这一首歌只是为他而唱。

    他们隔着人群,在明处相爱。

    节目录制完已经到了夜晚,江逾是先走的,等了一会后,就见到何臻扬飞奔过来的身影。

    “哥!!!”何臻扬扑到江逾身上,四肢紧紧地缠住江逾,“你今天真的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

    周围有人看向他们,但是电视塔里什么人都有,大家也都见怪不怪,顶多唏嘘一句明星私下里真是不知检点。

    江逾把何臻扬连拖带拽地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在何臻扬脸上啄了啄,“想你了。”

    “我也想哥了,嘿嘿嘿。”何臻扬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样好了,只会抱着江逾在原地转圈,“哥今天差点影响我工作了,哥要赔偿我的。”

    江逾还没问出要怎么赔偿,何臻扬已经身体力行地讨到了自己的补偿。

    ——他把江逾按到了墙上,叼着江逾柔软的双唇用力吸咬。

    江逾束手就擒般任何臻扬侵犯,等何臻扬找回做公众人物的自觉后,还要笑眯眯地问一句:“结束了?”

    “暂时结束了。”何臻扬咬重前两个字,“我们现在回酒店吗?”

    颇有些迫不及待,仿佛回了酒店就能干成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不回酒店,我们去吃夜宵。”江逾把胳膊从何臻扬怀里抽出来,“你可以吗?”

    “啊,好吧。”何臻扬耷拉着脑袋,顺手往脑袋上扣了顶渔夫帽,“可以,不就是被认出来嘛,大不了合个照签个名就好了,哥开心就好啦。”

    江逾把何臻扬的帽子扶正,还真就随自己开心去了。

    何臻扬跟在江逾身后,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反正江逾总归还是要和他回酒店的,先吃饱喝足再干体力活会更加高效。

    他低头挖着双球冰激凌,两个味道各占了一半,举到江逾面前:“逾哥,香草和草莓真的很配!”

    江逾象征性地抿了一下木勺,把冰激凌还回去,“天气冷了,我吃不得这些了。”

    何臻扬追着他问:“那哥吃不吃烤鱿鱼?烤冷面?烤苕皮?或者排骨年糕?豆乳麻薯?芋泥啵啵杯?”

    江逾说:“好,我去买。”

    过了一会,何臻扬手上举着烤鱿鱼,嘴里塞着江逾喂给他的烤冷面,手腕上套着一袋还没吃的年糕,江逾在前面排队买甜品。

    “要是能拍个照就好了。”他自言自语道,“可惜没有空手了。”

    他很喜欢看江逾这样充满烟火气的形象,像是天上的谪仙被拉入了人间。

    他不敢往人太多的地方挤,就远远地看着江逾随人群慢慢地向前移动。

    江逾抬头看了眼摊位的牌匾,江逾拢了拢身上的大衣,江逾的头发被风吹起,江逾被人搭讪——

    是江逾身后的男人,那个男人和江逾贴得很近。

    何臻扬心中警铃大作,三两步出现在江逾身边。

    男人还没意识到什么,风度翩翩地询问道:“这位先生,方便交个朋友吗?”

    何臻扬打量了男人一眼,看上去长得比江逾还要成熟,戴着副眼镜,头发上也不知道抹了多少的发胶。

    而江逾向侧边挪了一步,在调扫二维码的界面。

    何臻扬把最后一口鱿鱼从竹签上咬下来,随手扔到路边装垃圾的纸箱里,嘴里嚼着鱿鱼,伸手把江逾的手机抽到自己手里。

    江逾和男人都看向了他,一个表情见怪不怪,一个眼里满是诧异。

    何臻扬舔了舔后槽牙上沾的酱汁,满脸纯真地对男人一笑:“不好意思啊叔叔,我哥没有手机,真是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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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综艺增加了()

    小东西还有两幅面孔呢

    第53章 见家长

    男人也在笑着,说:“弟弟别闹,把手机还给你哥哥。”

    何臻扬把手背到身后,还不忘把年糕拎住,眉毛一横:“凭什么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