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3楼:哪儿来的水军,我发现最近吹郁霈的人特别多,收了多少钱啊?

    4楼:他会唱戏?他会唱我直接倒立洗头。

    5楼:4楼确定吗?虽然我也不太信郁霈会唱,但我更想看你洗头,截图留证了,期待你的表演。

    徐骁眨了眨眼,茫然:“潮哥,他不是只会蹦迪吗?不过听楼主说的这么迷人我还有点想看,让学姐留几个好点儿的位置,一块去啊?”

    陆潮指尖在屏幕上摩挲了两下,关掉了链接,“我没兴趣。”

    徐骁见他表情淡淡的,也没敢多说就扭头去群里招呼人打游戏去了。

    陆潮斜靠在椅背上,翻开论文但头一次感觉心浮气躁静不下心,几个字写写删删越写越乱,最终把电脑一合,扯开抽屉,眸光顿时一滞。

    “这个怎么在这儿?”陆潮倏地侧头,看向郁霈的桌子。

    原本杂乱的书桌此刻整理的干干净净,除了书之外只放了一套青瓷小茶壶、一个竹枝落雪茶叶罐还有一根竹子发簪。

    徐骁正忙着打游戏,抽空看了眼崭新的手机盒,“哦,郁霈放的。”

    陆潮知道是郁霈放的,他是想问郁霈为什么没要这个手机。

    是了,这段时间他的确没看到郁霈用手机,别人打游戏刷视频的时候他在看书,从近现代史到中外名著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所以那天他说不用赔并不是客套是真不要?退回来也一个字都没提,什么意思?欲擒故纵,还是以退为进?

    陆潮第一次产生了茫然。

    他会以德报怨救褚思文,也不图他的赔偿,对徐骁林垚也很温和,看上去完全没有脾气。

    这段时间他既没出去喝酒蹦迪,也闻不到烟味,连褚思文请的咖啡他也不喝,就用那套青瓷茶壶慢条斯理泡茶。

    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徐骁抽空抬了下头。

    陆潮:“打你游戏。”

    陆潮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但待在寝室里听徐骁连麦打游戏心烦气躁静不下心,随便溜达了一阵鬼使神差到了教学楼下。

    他迈步上楼,到楼梯拐角时听见一声声很低的呻/吟,那道嗓音轻柔绵软,带着难耐又破碎的痛吟。

    郁霈?

    他声线冷淡,但此时却与平时截然不同,破碎断续的呻/吟暧昧又勾人,陆潮隐约听见其间夹杂着另一道男声。

    他瞬间想到当年那个gay片,血气顿时直冲脑门。

    怪不得这段时间郁霈总是一瘸一拐回宿舍,浑身汗湿眼角发红,合着是在练功房跟人乱……

    陆潮推开门的一瞬间,血气骤然散了,但随即又提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狠狠撞了一下。

    郁霈的右腿抬高,被另一个男生压成一条直线。

    他侧躺在地上黑发湿透,嘴唇红的不像话,那双眼睛里全是湿漉漉的红意。

    陆潮盯着那双腿愣了几秒钟,脑子里纷乱一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意外男生的腿居然能弄成这样,还是该想他那个暧昧又破碎的呻/吟其实是疼的?

    陆潮胸腔鼓噪,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思维,逐渐将理智撞得粉碎。

    他无意识动了动喉咙,略微拧起眉头看按在他腿上的那双手。

    陈津整个身子都要压在他身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干什么亲密事儿。

    这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避嫌?

    他一个gay,让别的男生压着腿做出这么暧昧的姿势,还发出这种声音,这和勾引有什么区别?

    “陆潮?”郁霈发觉门口有人,侧头一看,轻喘了口气抬手拍了下陈津的胳膊:“你先起来。”

    陈津连忙松手起身,看着陆潮阴沉的脸色有些打怵,战战兢兢在心里嘀咕,他怎么这么看着自己,活像是看什么仇人似的。

    陈津脊背发凉,打了个哆嗦。

    郁霈艰难从地上撑起上半身,长发微乱散在地上,随着他的动作白衬衫领口歪了歪,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与锁骨凹陷。

    估计是训练强度大,手有些脱力,随手将头发挽到耳后略微垂了垂眼睫,身上那股子倦懒柔弱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勾人。

    陆潮眉峰皱得更紧,陈津看他表情不善,猜他好像有话要说,忙道:“我、我先走了啊,郁霈我明天再来帮你。”

    郁霈略微点头,也没起身,就那么坐在地上慢条斯理揉着疼痛酸胀的腿根,细白指尖从大腿到脚尖一路揉过去。

    郁霈见他一直不说话,略有些疑惑的抬眸:“你找我有事?”

    陆潮完全没听见他开口,泛红的双眸死死盯了那双手足足三分钟,从宽松长裤包裹的腿根看到白皙中泛着红痕的脚尖,再回到指骨分明的手。

    他一定要这么揉吗?

    作者有话说:

    陆潮:他揉腿,他爱我。

    第12章 霈若沃春(二)

    “你这么注意我?偷看我啊?”

    “陆潮?”

    陆潮回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盯着郁霈看了很久,“干嘛?”

    “你来这儿做什么?”郁霈抬头看着陆潮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是不是找我有事?”

    “碰巧路过而已。”

    郁霈垂眼轻笑:“嗯。”

    陆潮被他嗯的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那意思是信了还是没信,又特地补充:“我不是故意闯进来打扰你们,单纯就是听见声音觉得奇怪顺便看一眼,谁让你叫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