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我在。”陆潮依旧扣着他的手,低头去咬他的耳朵:“我在,别怕我在。”

    “今天那个就是现在最红的小玉佩啊,长得真漂亮,比电视上还好看。”

    “他跟咱们严总的公子是一对儿啊,真是看不出来,不过两人看起来还挺配的,严总的公子长得也好看,听说他们是同学?”

    “你还别说,他本人比微博上好看多了,那气质那身段,我一个对京剧没兴趣的人都迷得不行,要不是没抢到票我也真想去听他唱。”

    “可不是嘛,不过严总家的公子抱他出去那样子真是……”

    郁霈耳里嗡嗡的,听见陌生嗓音的一瞬间整个人都绷紧了,下意识挣扎起来。

    “陆潮,你住手。”

    郁霈惊惧骇然,下意识躲避陆潮却又无处可逃,一道无比克制的哭腔生生压在嗓子眼儿里。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陆……”

    在昏暗隐蔽却又危机四伏的草坪上,郁霈瞳孔猛地一缩,接着失焦散去所有光影。

    郁霈睫毛坠着一颗水珠,羞急攻心给了陆潮一巴掌,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陆潮毫不在意,仔仔细细帮他扣好扣子,找到簪子回来。

    “宝贝儿,还看星星吗?”

    郁霈哪里还能看得下去,扭过头说:“你知道我喝醉了还带我来这儿。”

    “天地良心,我要带你回房间去,你不乐意,非要出来找星星,现在还成我的问题了?”陆潮微微倾身欺近,“郁大先生,我小瞧你撒泼的本事了,别太娇蛮了小公主。”

    郁霈听得耳朵起火,扭头先走,被人从后面拽了一把接着整个人腾空,还不等他反抗下来耳朵又是一热。

    陆潮问他:“你把我弄成这样,不给我挡着我怎么回去?”

    郁霈茫然半秒,意会的一瞬间耳朵更红了,“你先冷静一会再回去。”

    “不行,你一个人回去别人还以为我俩吵架了呢,我不能允许别人说我们感情不好。”

    “陆潮,没有人会因为谁先回去就说别人感情不好的。”

    “我不管,我不能允许有这个风险出现。”陆潮低头亲了他一下,强势又霸道地说:“你要是害羞就装睡,反正刚才也是这么抱出来的。”

    郁霈生无可恋:“……算了。”

    回房间的路上有多少眼神郁霈不知道,他没敢看,只能装睡靠在陆潮怀里装尸体。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来这个度假村了,郁霈想。

    “你先去洗个澡,我让人送点东西来给你吃,别洗太久了,小心晕倒在里面。”

    郁霈略有些防备地看他一眼,“你别跟进来啊。”

    陆潮正拨号,回头一望有些好笑,“你放心洗,实在不行我出去等你洗完了再回来?”

    郁霈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莫名,他们两个更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了,还在乎这点儿。

    “不用。”

    郁霈洗澡不快,慢悠悠地冲了泡泡了冲,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一样不少,相比较而言,陆潮就糙得多。

    他长得白,被热水一泡就泛粉,度假村统一的白色浴袍穿在他身上,腰带一扎跟情趣衣似的。

    陆潮心痒难耐地咳了声,“过来吃饭。”

    郁霈这一通折腾也饿了,度假村定位高端,菜色比落霞集更加精致,连摆盘都像是艺术品。

    姜汁鱼片鲜嫩清香,桂花糖藕清甜软糯,银鱼羹鲜美可口,每一道菜都比照着郁霈的口味来做。

    陆潮在后面给他吹头发,看他一口一口吃个没完,“你少吃点儿,这段时间天天哄你才能吃两口,突然吃多胃就不舒服了。”

    郁霈也吃得差不多了,捧着杯子喝了两口茶。

    “你玩会手机,看会电视也行,我去洗澡。”陆潮收起吹风筒,顺手把餐桌收拾了,“别立刻就睡觉啊。”

    郁霈点了下头,望向水声淋漓的浴室,忽然有点心跳加速。

    酒醉、落地窗,记忆先一步浮现,他有些紧张地挪了下,隐约浮现刚刚在草坪上的记忆。

    郁霈靠在椅子上,仰起头叹了口气,他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可以长那么大。

    他不怕疼,可陆潮好像在各个方面提醒他,他娇气得不能更娇气了。

    陆潮在卫生间里逗留了半个多小时,比他平时洗澡的时间多出好几倍。

    郁霈听水声停了,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便走过去叫他。

    “你没事吧?”

    “没事,一会儿出去。”陆潮哑着嗓子,抽空回答,“你找我有事?”

    “没事。”郁霈松开门把,准备要走又被他叫住,“怎么了?你要东西?”

    “嗯……”陆潮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他很需要郁霈的声音,只差一点……不对,差很多。

    陆潮有些焦灼,像一头喝不到血的狼,浑身都叫嚣着嗜血的狂躁。

    就在门外,他想要的那个人就在近在咫尺的两步之遥,他只需要打开这扇门就能将他扯进来。

    不行。

    “陆潮?”郁霈听他又没动静了,仔细一听察觉到极其熟悉的暧昧喘/息,骤然明白了他在做什么,当即转过身要走。

    同一时间,门开了。

    郁霈猝不及防被人拖了进去,冰冷的淋浴从头顶浇下来,冻得他浑身发抖,可不等他问浴袍就被人从下摆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