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哪怕是见过无数美人的妖王司羽,在看到这张脸时,也忍不住呼吸微置,心中暗叹一句,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恐怕魅族的族长在,也得自愧不如吧。

    只是……

    他的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在唐衿脖子上的锁链。

    三个人,三双眼睛触及在一起时,均是一怔。

    香芸当场愣在原地,面色微红。

    虽然进入魔界时已经查到眼前的美人就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唐衿,之前在林子里也远远见了一次,但她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远见如山间最纯洁的精灵,近看……更是美得无法形容。

    “……好在本王喜欢雌性。”

    身边响起的声音忽然打断香芸的思绪。

    连忙收敛心神,香芸试探问:“唐衿?”

    “是我。”

    唐衿很意外香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同时,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被子,只露出一张脸。

    被窝之下的身躯不着寸缕,面对着突然到来的人,唐衿有些不适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躲过魔界守卫的视线的?”

    魔界外面看似人不多,实际上,大部分都隐藏在阴暗里,从角落里滋生出来的丑陋的魔,并不喜欢大摇大摆地在外晃荡,除非是开饭时间,需要出来觅食。

    得到本人确定的身份后,香芸神色认真起来:“说来话长,之前遇到礼乐了,交手之时,司羽从他手里夺了个宝贝,也正是因为这个宝贝,我们才能平安出入魔界,甚至在魔尊眼皮子底下待着。”

    在魔尊眼皮子底下待着?

    唐衿忽然眼皮子一跳:“……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的意思是,进入这个宫殿里。”

    香芸忽然噤声,然后脸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处。

    气氛陡然寂静,唐衿嘴角微微抽了下,脸颊也红了两分。

    “咳。”司羽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

    话未说完,香芸忽然愤怒道:“别怕,唐衿,我救你出去,等以后我们变得更强了,再一起杀了那个肮脏恶臭的大魔头!”

    “魔尊不死,天下难平!”

    香芸看起来很生气。

    没打破女人的幻想,唐衿沉默了下,说:“让我穿个衣服。”

    香芸:“……哦。”

    待两人背过身去,唐衿这才起身,手脚麻利地穿上衣服,然后下了床:“你们是来救我的?出去的路线都踩点好了吗?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师父呢?师父怎么样了?”

    他语气很平静,但一个接着一个的问话让人明白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

    “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司羽笑着,看起来还算沉稳可靠:“那位修仙者的宝物不错,多亏了它。”

    香芸虽然厌恶礼乐的一切,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用。

    她点了点头:“没错,出去的事情就放心,至于尊者……”她忽然露出为难的脸色,似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转过身去时,当目光落在唐衿脖颈处的锁链后,神色陡然一变。

    香芸的眼中浮现出杀气,咬牙切齿:“欺人太甚!”

    唐衿倒是淡然,只在意香芸提到詹释月时,露出的神色。

    现在不能在此处多逗留,魔尊性格不定,虽说是有事离开,但有返回来的可能,所以没办法在此地做过多的多询问。

    礼乐的东西,唐衿心里并不十分信任,只是这里信息封闭,他无法得到外界的任何信息,只能从魔尊嘴里听到些许东西。

    香芸的到来真是一场及时雨,不用他费神逃跑。

    “走吧。”唐衿说:“我知道最快离开的路线,你们跟着我走就行,其余的,等离开再说,毕竟魔尊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其他人也表情赞同,立马离开了大殿。

    没有任何人知道,当他们飞离大殿不久后,从暗处离开迈出一道紫色的身影。

    望着三人消失的方向,眉眼邪肆的男人,在此刻,变得阴冷,神色陷入阴霾之中,眸中是渗人的寒意。

    明明愤怒得像是可以摧毁万物的暴风雨,但他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喃喃:“……很好,会逃跑的宠物,就该好好跑,最后……别太快被本尊抓回来。”

    “我赌赢了。”礼乐站在暗处,脸上浮现着嘲弄的笑,那是对唐衿的不屑,命运之子又如何?

    还不是被他玩弄在手掌之中。

    “接下来,他会回云宗派找詹释月,放心吧,不会如他所愿的。”礼乐笑着,声音温柔,可说出的话,却无比刻薄:“……还有香芸那个蠢女人,真是一颗好棋子……就是她身边的妖王,有点难对付。”

    “赢得了一次,不一定能赢第二次。”噬突然说。

    礼乐愣了一下,随即又笑:“感情我说得这么多,你就只记得输赢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在乎这些做什么?”

    身子一动,他从暗处走出来,像蛇一样靠近噬,桃花眼里浮现出暧昧:“魔尊大人,我早说过了,那只魅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我可不一样,我是真心的欣赏你,不如……”试试我?

    后面三个充满挑逗的字眼还未说出来,肩膀忽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捏住,疼得礼乐眉头一皱。

    与此同时,强大的威压陡然从透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