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还有相当一部分,则是来给他递本子的。

    林沫然这个工作室搞得像模像样,开门就是大红大紫,后续还有一个影后参演的《囚徒》。

    重要的是大家都听到了消息,说林沫然正在选本子。

    他背后有灿星,身边有马小军,自己又能演又能写还拥有着国内外的超高热度。

    谁的本子不想递给他,不想跟他来一把合作呢!

    林沫然手里的确是有想要拍的本子,但马小军和牛建和的意思,一本两本哪里够,多囤一些好本子慢慢拍才是正经,才是长远。

    他们还直接帮着林沫然放出了消息。

    于是施遂不过是走开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回来后心爱的沫沫周围就没有了他的位置。

    施总不开心,施总不说,施总找了个角落自闭画圈圈。

    等到林沫然好一通应付,终于抽神出来打算窝起来喘口气的时候,转头找不见他们家施总了。

    沿途搜寻了一圈没看见施遂的人影,林沫然应付着还想凑过来的人群,赶忙窜到了专属于他的休息室门口。

    门刚开了一条缝隙,整个人就被拽了进去。

    熟悉的气息笼罩,吻也落了下来。

    一直把他胸腔中的氧气耗干净,那个爱吃醋的家伙才放他一点儿呼吸的自由。

    “又吃醋了。”林沫然喘息着评价。

    某些人试图嘴硬:“没有。”

    林沫然给他一次机会:“没有?”

    施总沉默了两秒,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回家吧!”

    林沫然:“这么多人回家像什么话。”

    施总又沉默,凑上前去吃他的唇。

    林沫然故意使坏不给他吃,逗他道:“说句好听的来听听。”

    施遂倒是张口就来:“我爱你。”

    林沫然心跳漏跳了两拍。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为什么一听他这甜言蜜语还是很心动,挺没出息的样子。

    谁知接下来施遂又接着说个不停:“沫沫我爱你~”

    “宝宝我爱你~”

    “老婆我爱你~”

    说一句吻一口,越吻越黏糊,吻到后面林沫然完全招架不住连忙举手投降。

    “歇、歇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

    那样施总就不用吃醋了,毕竟没人敢当着施总的面靠得他太近。

    “嗯……”

    施总含着他的唇答应,手臂整个地将他抱紧,含含糊糊道:“一会儿可能不够……”

    “我想要你一辈子。”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黏糊,林沫然的回应在唇齿交缠间回应:

    “那就……一辈子~”

    第65章

    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 但偏偏记得几个被爸爸妈妈疼爱的场景,其中有两个尤其记忆深刻,到如今想来都还温馨如昨:

    一次是他生病了, 妈妈一直将他搂在怀里安慰;

    一次是爸爸在带着他谈完一单生意之后路过一个小型游乐场,带他进去坐旋转木马和大摆船,爸爸同他一起笑得超级大声。

    再其他大部分的记忆, 则是爸爸妈妈吵架时候的场景。

    别人的爸爸妈妈吵架似乎只是吵架,他的爸爸妈妈吵架却会将他当做趁手的工具,多余的垃圾, 你推过来,他搡过去。

    妈妈让爸爸带着他一起,爸爸则愤怒地表示带着孩子怎么谈生意?

    最后一次还是尖声暴躁的妈妈赢得了胜利, 爸爸一脸不高兴地一手系着领带一手拉着他离开。

    那一次,他们遇到了坏人,坏人对着他和爸爸开了枪,很疼,但他哭不出来, 爸爸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他抱在怀里, 他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想要再摸摸爸爸的脸颊,似乎小小脑袋里的潜意识,已经知道了那将是此生的最后一次。

    后来他在妈妈的嘶吼声中醒来,她疯狂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歇斯底里地控诉着:“都是因为你, 是你害死了他, 你害死了你爸爸!”

    那时的他尚不能判断是非对错,更没有为自己辩解的能力, 甚至连这一横加指责的具体含义都不能完全理解。

    他只是惊惧于母亲的癫狂、愤怒、和没来由的恨意,那一切外加那句话,都像是刻骨蚀髓的刀,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心田里。

    即使后来妈妈抱着他泣不成声地改了口,说:“不是你的错,都是妈妈不好。”

    还一直说着“对不起”,也已经没办法让他的那种深深刺痛中解脱出来。

    接着,他的母亲端坐在西风烈烈的窗台边,转头留给了他一个此生难忘的慈祥微笑,慢慢地张开手臂就此消失。

    从此以后,那种对死亡和疼痛的向往,成了父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直到……他遇见了他。

    到那里的第一天,他就披着乡间的青草药香、裹着夏日炽烈的灿阳,叽叽喳喳地闯进了自己常年被阴暗包围着的身旁。

    他长得很好看,不是那种细致婉约的好看,而是一种野蛮明媚的好看,来的路上他在路边看见过一株株高高地立在田边地垄,半点儿也不含蓄地盛开着的金黄色花朵,现在想来像极了他。

    只是他很唠叨很惹人烦,一向都是被小心翼翼对待,家里的管家佣人连喘气都怕刺激到自己,到了这里却被那家伙吵得连偷着藏在袖子里的指甲钳都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他还一口一个“你的妈妈怎样怎样”,“你的妈妈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