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戚年毫无瑕疵的建模脸,蒸腾的雾气下,美的如梦如幻,浓密纤长的睫毛渡了层白霜,褐色的眼眸含着笑意,水润的薄唇上扬着。

    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肌肉匀称的手臂,没有一处不亮眼。

    戚年不明所以:“怎么了?”

    顾淮不是一个话少的人。

    顾淮这才回过神,突然瞥见戚年左边肩膀上有一条半尺长的狰狞的刀疤,疤痕已经完全泛白,看上去受伤的时间距离现在相当久远。

    后背也有十几道大小不一的伤疤,狰狞扭曲……

    第57章 尴尬尴尬

    顾淮望着戚年的伤疤,内心隐隐作痛,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戚年侧头望了望肩膀和后背,轻松一笑:“小时候太淘了,不小心摔的。”

    他真的不愿意回忆,肩膀的疤是在孤儿院的时候,为了替小渔出头,一个人单挑五个,被人拿碎玻璃划的。

    后背的疤,是他到孤儿院的第一天,因为长得好看,但性格太高冷,被几个前辈堵在厕所……

    顾淮抬手抚向戚年的肩膀,手指轻轻描绘他的凸出的疤痕,头微垂,看不清他的表情。

    肩膀传来顾淮指尖滚烫的温度。

    戚年全身紧绷,指腹的薄茧刮仿佛一根带着薄刺的羽毛轻轻拨动他加速跳动的心脏。

    顾淮声音克制低沉。

    “还疼吗?”

    戚年轻声回应:“不疼……”

    “啊嗯……嗯……”

    戚年和顾淮四目相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好端端的,怎么听到呻吟声了,而且听声音还是个男的。

    “老公……”

    “还要……”,污言秽语越发清晰。

    伴随着激烈水声,从隔壁传来。

    靠,公共场所,有没有公德心,素质何在?

    戚年即使早早地谈了恋爱,可至今还没破身,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

    既然逃不掉尴尬就勇敢面对,佯装淡定地问顾淮。

    “你猜他们会做多久?”

    此话一出,戚年瞬间后悔,尼玛,还不如不说,什么鬼问题,更尴尬了!

    岂料顾淮并没有觉得尴尬,将戚年的身体扳正,望着他的眼睛,从容道。

    “反正没我久!”

    闻言,戚年cpu彻底烧坏,口不择言道。

    “你不是单身三十年吗?”

    顾淮将戚年抵到身后冰冷的大理石台,漆黑的眼眸幽深晦暗,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用,不代表我不行。”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和我试试。”

    说着顾淮拉起戚年的手和他十指交扣。

    “?!!!”

    戚年慌忙地抽回手,彻底认怂,赞同道:“行,你肯定行!”

    其实你行不行和我也没关系啊,为啥非要和我解释?

    还要和我试试,和我怎么试,我是上边的,你看着也不像被压的啊,难道你可以为爱做零?

    不对他们只是朋友,哪来的爱……

    此时隔壁进入最后阶段。

    几秒钟后彻底没了动静。

    戚年嗤笑一声,无情嘲讽:“才五分钟不到。”

    顾淮也遗憾地叹了口气配合道:“太虚了。”

    悲哀啊,那个小零一定欲求不满。

    “我去趟卫生间。”

    “好。”

    戚年起身拾起浴袍披在肩头,退出隔间。

    不多时,门被推开。

    顾淮抬眸望去,脸色微变。

    来人是个模样娇媚的男孩,白花花的身子只穿了条淡蓝色泳裤,一双含情的狐狸眼贪婪地望着他。

    “走错房间了吧?”顾淮不悦道。

    “哥哥,我盯你很久的,滑雪的时候就一直在看你。”

    男孩一边说一边扶着栏杆下水,缓缓走向顾淮。

    顾淮眼眸越发冰冷,寒声道:“出去!”

    男孩不仅没怕,反而就爱着一款,伸出葱白的手抚向顾淮的胸肌。

    “刚刚我在隔壁,你应该听见了吧。”

    他老公什么都好,就是时间太短,刚刚他刚有点感觉,老公就不行了。

    眼前的男人雄性荷尔蒙爆棚,一看就那方面很行很厉害。

    顾淮腾地站起身,退出温泉,穿好浴袍。

    晦气,一池子水都被这小浪蹄子搅脏了。

    男孩不甘心地抬起头,幽怨道:“都是出来玩的,我们换换不好吗?你那小男友,估计现在正在和我老公开心呢!”

    “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

    顾淮脑袋嗡的一下,不好,戚年有危险。

    顾不得和男孩理论,冲出房门直奔卫生间。

    穿过长廊,又拐了个弯,终于到了门口。

    顾淮走上前,刚要推门,发现门根本没有关严,虚掩着,一道好大的缝隙。

    门内传出接连不断咒骂声和痛苦的哀嚎声。

    “王八蛋,还敢对小爷毛手毛脚。”

    “你说话啊,刚刚不是挺牛逼吗?这会这么萎了?”

    “还想压小爷,现在怎么被我压在身下了?臭傻逼!”

    戚年端坐在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人身上,拳头有节奏地往男人脸上招呼着。

    男人被打的满脸是血,鼻青脸肿,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痛苦地呻吟求饶。

    “爷,别,别打了,我错了,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