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画面一晃,是戚岳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到了客厅,他开了一盏小灯,才笑着道:“宝宝都睡着了,宝宝的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呢?”

    简毅轻声道:“还有个兼职,两个小时之后回去,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倒是你,还是要注意身体。”

    “那我再在你家待一会,等你回来。”

    简毅点头道:“你也睡吧,睡在宝宝旁边。”

    戚岳轻笑道:“那你回来睡哪?”

    “我打个地铺。”

    戚岳轻笑道:“怎么能让你打地铺。”

    “你是客人,更不能让你打地铺了。”

    戚岳道:“不是客人。”

    简毅有些心不在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声道:“你带孩子一天也累了,早点睡。”

    戚岳点点头,嘴角的笑容有一丝丝的暧昧。

    简毅本来是想回去的,上了一天班,已经很累了。

    但他看到宝宝的睡颜,就想到了那个死状可怖的林书,还有林书说的话。

    之前,从林书那里知道了他父母和家庭住址的消息,本以为要以后才有时间管他的事情。

    但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他遇到了……

    他的继父叫丁一栋,母亲叫井凤,家住……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那个男人。

    既然已经遇到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简毅拢了拢外套,给自己带上了帽子,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

    城中村不像是市中心,深夜还灯火通明。

    现在仅靠着路边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才能勉强看到路。

    之前的城市建设,路旁边也安装了路灯,就连巷子里也有。

    但,路边的路灯还亮着,巷子里却只剩下了路灯杆,灯泡不知所踪。

    修一个偷一个,现在已经没有人管了。

    踩着模糊不清的影子,简毅沉默的往小孩给的地址走去。

    城中村就这么大个地方,那地址距离黑旅馆也就十分钟的路程,简毅走着就到了。

    他们家竟然还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院墙不高,踩着墙根摞起来的砖头,就能将院子全收眼底。

    院子不大,堆了许多杂物,还有一棵手腕粗细的柿子树,树下还有浇水的痕迹,房子是一个一层半的楼房。

    以前的人家盖不起两层楼的,喜欢盖这种一层半的,可以充面子,说是一层半,上面那半层更像是瓦房上面的尖角。

    一般人家,上半层不住人,放一些杂物。毕竟是半层,虽然中间可以让人直起腰,但大部分的成年人走过都要弯着腰。

    这半层,空间和高度都不适合住人。

    只是,这个时候,上半层的小窗户却是亮着的,从狭小的窗户看过去,能够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正当简毅凝神屏气,仔细观察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杂乱的声音,像是有人踢到了垃圾,还有一个男人怒骂的声音。

    “哪个龟孙在路上扔垃圾,差点没绊倒你爷爷我!”

    赫然是丁一栋的声音。

    脚步声往这边来了,他住在这边。

    他真的是林书说的那个丁一栋,他是林书的继父。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见面的好时候。

    自己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要是被男人看见,可就说不明白了。

    这丁一栋也不一定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也许会直接上手。

    头脑风暴只是一瞬间,简毅赶紧跳下砖块,好在他现在体重轻,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那叫一个身轻如燕。

    在丁一栋还没有转弯之前,转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巷子很窄,两旁堆满了杂物,昏暗的光线下,就是一个个黑漆漆的物体。

    简毅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还好,没有人。

    寂静的夜里,简毅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丁一栋骂骂咧咧走过来,停在了那个小院前,嘴里不干不净的敲响了院门,“给老子开门,臭婆娘!”

    他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不仅语气恶劣的,身上那股子滂臭的酒味都传到了巷子里。

    简毅舒了口气,刚准备离开,就听丁一栋冷笑道:“还想走?”

    冷汗一瞬间就掉下来了,汗毛竖起。

    丁一栋喊道:“我知道你在!别想跑,等死吧你!”

    被发现了!

    被一个脾气不好的醉酒壮汉发现了!

    简毅条件反射的想要逃跑。

    谁知道,这时,一个人影已经悄无声息的接近了他。

    手脚并用,几乎是控制住了他所有可以动作的部位,将他牢牢钉在了原地。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用手掌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吾命休矣。

    简毅满脑子都是这句话,甚至感受不到身后人的体温。

    只有丁一栋怒骂的声音一股股的传进他的脑海里。

    被抓住了?

    还能活着吗,宝宝怎么办?

    他为什么会有同伙?

    作者有话说:

    住院了,身体好差tat

    不知不觉就到了需要养生的年纪了……

    第68章 天才儿子腹黑爹

    这种等待铡刀掉落的时间, 漫长的吓人,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但最先响起来的不是男人的质问,而是院门被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