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有弥羊的铁杆老粉,在光幕前拍着腿激动大喊。

    弥羊从f级副本一路打到a级,窃取了无数个马甲,其中大多数都已被他弃之不用。

    这个蜘蛛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弥羊在某个c级副本中窃取到的boss形象,人面鬼蛛。

    鬼蛛副本的地形特殊,和这座雪山峡谷有一些相似之处。

    那场副本中,所有玩家都被投放在一片悬崖上,崖壁上遍布着数不清的山洞,鬼蛛在山洞中穿行。

    玩家在副本中每走一步都极其困难,弥羊就是借着这具复制出来的蜘蛛身体,在副本最后半小时内绝地反杀,成功拿到了单场mvp。

    鬼蛛攻击力很一般,唯一的技能就是像猴子一样,在各个地方爬来爬去,最重要的是长得还非常难看。

    这种难看,和弥羊在狼人社区里用过的老头皮囊不一样,不是普通的难看,而是一种会让人掉san的难看。

    一颗原模原样的人头安在人的身体上,手脚却变成了八只,关节扭曲成虫类,看起来古怪至极。

    弥羊多少有点嫌弃,通关以后就再也没拿出来用过。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竟然又要和老朋友见面。

    被自己丑哭了的弥羊忧愁地叹了口气。

    其实之前从雪山上往下爬时,他就想过要不要用一用这个身体。

    但又实在觉得有点恶心,干脆打消了念头,和其他玩家一起老老实实向下爬。

    结果。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四肢扭曲的雪怪和四肢扭曲弥羊你来我往,在雪山崖壁上交锋。

    雪怪虽然行动灵敏,但手脚都用来固定身体,并没有多余的余力对付弥羊,弥羊像一只滑不溜手的泥鳅,在悬崖上的雪怪缝隙中乱爬。

    秦非抬头一看,直接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贞子大战加椰子的决赛现场??

    闻人黎明同样瞠目结舌。

    他对弥羊的了解不深,虽然知道他可以切换多种不同形象,但当一个颜值颇高的桀骜帅逼在他面前当场扭曲成蜘蛛精时,那种视觉震撼依旧令闻人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

    好强!!

    经过第一次的复眼赤蛾攻击,玩家们全都提高了警惕,没有让相同的场景再出现第二遍。

    弥羊人在悬崖上,虽然攻击不便,但灵活的走位让他能够很好地驱赶雪怪群。

    蜘蛛羊八条腿一起发动,占据了玩家左侧上空的整片悬崖。

    更高位置的雪怪不会对玩家们造成威胁,而低地势的又都被乌蒙解决掉了。

    来自崖壁两面的夹击,瞬间只剩下了一面,玩家们得到喘息空间,终于成功前进了一小段距离。

    “这样下去不行。”

    闻人黎明在零下十几度的户外环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头汗。

    “峡谷剩下的路段,我们就算全速前进,也还要半个小时。这个场景不限时,我们要是一直在峡谷里呆着,迟早会被拖死。”

    该怎么办?

    闻人黎明望向秦非。

    秦非自身难保。

    峡谷里的雪怪实在太多,即使有弥羊在上空帮忙挟制,光是地面上的那些就够玩家喝一壶了。

    几名玩家游走在雪怪当中,秦非将鬼婴从领域中拎出来帮忙。

    面对从四面八方爬来的雪怪,鬼婴也有些束手无策。

    它的体型实在太小,在和这种有实体的怪物战斗时并不具备优势,顶多只能帮秦非拖延一些时间。

    一人一鬼通力协作,勉强能够在雪怪的围攻中杀出一片生存空间,时不时还能帮丁立他们补一下闷棍。

    然而随着时间发酵,状况正在逐渐向不利于玩家的那一方倾斜。

    雪怪的攻击方式增多了。

    “这是什么东西!”

    乌蒙的长刀挥出,却被灰白色的丝线团团缠绕起来,那丝线竟然是从雪怪的口中吐出的。

    “靠!”弥羊大惊失色,“它们怎么也开始变蜘蛛了?!”

    然而这哪里是蜘蛛。

    分明是雪怪们腹中复眼翅蛾的茧!

    秦非眸色微沉,联想到方才被乌蒙剖开的那只雪怪,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联想。

    他们已经在峡谷中和雪怪缠斗了近一小时,假如这些丝线是雪怪们固有的技能,他们不会一直没有使出。

    秦非的担忧并非无地放矢。

    过不其然,五分钟后,又有两只雪怪学会了吐丝。

    随着时间推移,峡谷中的灰白丝线越来越多,粘稠细密地布满各个角落,将雪山峡谷弄得宛若盘丝洞。

    乌蒙的长刀直接失去了一半优势。

    拦路阻碍过多,他只能手握刀柄硬砍。

    闻人黎明也是一样。

    闻人比乌蒙还要更加狼狈,他的天赋武器是弓箭,但雪怪大多是正面近距离攻击,弓箭的优势难以发挥。

    闻人只能和谷梁几人一样,守在后方,去射峡谷上方还在蹲守的雪怪。

    “太多了。”乌蒙颊侧的肌肉紧绷。

    雪怪们并不是无脑攻击,他们早已锁定了作为主力战将的乌蒙,现在他被三只雪怪围攻头顶,还有两只在悬崖上蓄势待发,被弥羊驱赶开却依旧不愿退远。

    数不清的丝线从四面八方卷来,乌蒙的手脚都被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