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均匀的呼吸喷洒在秦非脸上,npc正在近距离观察着他,检查他是否真的睡着了。

    她伸出手,用冰凉如死人般的手指磨蹭着他的脸。

    秦非纹丝不动。

    “很好。”粉裙子公主喃喃自语。

    然后,她的手顺着秦非的脸一路向下,直到他的领口。

    她开始解女仆裙胸前的扣子。

    秦非:“?????”

    这个副本到底怎么回事,别太荒谬!

    房间内太过昏暗,直播大厅里的观众们此刻只能看到两个人物的轮廓,粉裙公主此举一出,灵体们霎时间瞪大了眼睛。

    “哇????”

    “焯,我没看错吧?”

    “难道这个怪谈走的是□□路线??”

    “哈哈哈哈,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咱就是说,系统终于了解了一次用户需求,知道大家想看什么了!”

    秦非抑制住抽搐的眼皮和嘴角,如同一具陷入沉睡的尸体,在床上一动不动。

    粉裙子一边解着秦非的衣扣,一边自言自语:

    “这个豌豆城堡的女仆,长得倒是很漂亮,就是身材怎么这么……”

    一言难尽。

    用一马平川来形容都是抬举她了。

    她显然很怕会将床上的人弄醒,动作小心翼翼,花了好几分钟才将女仆小姐的衣扣从胸口解到了腰际。

    然后她开始脱秦非的衣服。

    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非像一块钢板一样,死死将自己焊在床上,女仆裙的后背被他压得紧紧的,任凭npc如何努力,都不能撼动分毫。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再耽误下去,可能就来不及了。

    粉裙子咬了咬嘴唇,她不敢动作太大,只得放弃。

    “嚯!!!”

    在观众们的惊呼声中,粉裙子改变了策略。

    她不再去尝试脱秦非的衣服,而是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正穿着的礼裙扒了下来,整整齐齐平铺在了秦非身上。

    在没有开灯的漆黑房间内,柔软的粉色绸缎在窗外偶尔的闪电光下反着光,格外显眼。

    npc深深看了秦非一眼,拎着衬裙的裙摆,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秦非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他放出鬼婴,无声地命令道:“去,跟上她。”

    看看她打算去哪儿。

    而他本人则始终未动。

    秦非起初以为,粉裙子将他骗进客房,是想半夜偷偷对他做点什么。

    或许她是个怪物,想趁夜色吃了他。

    但现在看来,似乎又并不是这样。

    倒更像是——

    粉裙子知道,今晚客房中会发生一些事。

    而她想规避开。

    于是她将城堡中的女仆骗来,催眠她,又将自己身上最具标志性的粉裙子脱给女仆换上。

    所以,今晚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鬼婴为秦非带来消息,粉裙子公主偷偷溜回了女仆的休息室,躺在壁炉旁,秦非先前睡觉的那个草垛上,已经睡熟了。

    秦非仍旧躺在床上,他扭过头,看着窗外暴雨如注。

    这注定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

    只是不知道,转折究竟会在哪一刻发生。

    ……

    天光乍破。

    有人曾经说过,在晨昏交界时分,就是一天之内,人的精神最放松的时刻。

    吱呀一声。

    粉裙子公主的客房门,被人悄悄推开了一条缝。

    渐渐的,那道缝越来越大。

    直到大到能容纳一个人跻身进入以后,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房中。

    她的步子很轻,踮着脚尖,目标十分明确地朝客房正中,那张垂着帘子的床铺走去。

    床上鼓起一个人形,被床帘遮掩着,看不太分明。

    来人舔了舔嘴唇,她已经走到了床边,看清了床上的情形。

    熟睡的人将自己整个身体塞进了被窝里,但有一角裙摆从被子底下露了出来。

    是粉色的裙摆。

    来人深吸一口气。

    从她进入房间开始,双手就一直背在背后,如今她终于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竟然是一把砍柴用的斧头!

    她把斧头高高举过头顶,金属锐利的边缘闪过一丝寒光。

    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斧头,再上好的盾牌对它来说都只会不堪一击,更不用说柔软的鸭绒被,以及,鸭绒被底下的,纤细的脖颈。

    穿着绿裙子的不速之客咬紧牙关,面容异常狠厉地,不假思索地挥动斧头,重重劈向了床上之人!!

    第189章 淘气的薇薇安03

    “砰!!”

    一声巨响!

    斧头的刀锋刺破被面, 掀起一片纷飞的鹅毛,斧头柄碰触到木质床头,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 合着屋外劈过的一道闪电,毫无痕迹的融入了倾盆暴雨中。

    绿裙子公主双眼猩红,手持斧柄嗬嗬喘着气。

    被褥下方的粉色裙摆毫无生命力地垂落在床角,就像一块被撕碎的破布。

    但是。

    床单上没有血。

    本该顺着破损的鸭绒被缝隙汩汩涌出的鲜血不见踪影,绿裙子公主的眼睛渐渐瞪大了。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

    没有痛呼和尖叫, 没有刀锋磨碎肉和骨头的声音, 也没有临死前支离破碎的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