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大黑兔把拖鞋放到一边,把我连人带蛋捂得严严实实,又默不作声的飘走了,背影莫名有些萧瑟凄凉。

    ……

    真奇怪,书上说他其实很喜欢幼崽,在福利院也很受幼崽欢迎。

    下午找小金毛问一问吧。

    254.

    大黑兔离开后,大白蛋恢复了一点活力,从我胸口的小被子里挤了出来,细声细气地跟我告状,[锅锅,烫烫!]

    ……大黑兔你造孽啊!

    我把快哄好的大白蛋抱在怀里,问它有没有觉得我和雌父抱它感觉不一样。

    [雄父,凉凉。雌父,热热。]

    没错!

    我激动地一拍大腿,那是因为他们雌虫体温本来就比雄虫高,他们总觉得雄虫身体不好。

    他刚刚是看你太凉了,怕你生病,所以想找个锅子帮你熏一熏……

    [*?%!]大白蛋陷入了头脑风暴,在我脑内零碎的吐出了几个乱码。

    我不得不现身说法,你看你雌父对我是不是天天黑着脸,但是他天天抱着我不撒手,非要捂的我一身汗。

    大白蛋想了想,开心了[雌父,笨笨!]

    对,他超笨的!

    所以我们雄虫不要跟他计较,别看他板着脸很凶的样子,但其实已经愧疚的去厨房抹小珍珠了。

    [yi……]大白蛋摇了摇,语气里有点藏不住的小骄傲,勉为其难道,[雌父,不凶。]

    [热热,舒服。]

    254.

    大黑兔装作毫不在意,但见我穿着整齐准备抱着大白蛋出门,还是控制不住叮嘱了一句。

    说在外面最好用恒温箱,而且雄虫蛋比较惹眼,可以画点虫纹遮掩下。

    ——雄虫蛋是纯白色的,雌虫蛋会遗传雌父的部分虫纹。

    我在门口接过大黑兔递过来的恒温箱,在他的帮助下吧把大白蛋放进去。

    趁机偷偷示意大白蛋,你看我就说你雌父还很关心你吧。

    大白蛋喜滋滋地打了个滚。

    [心心~]

    我蹲在大黑兔身边,推了推鼻尖上的墨镜,架到脑门上,摆出是一副欠抽的模样,发现新大陆似的把脑袋放到大黑兔的肩膀上,贱兮兮地问他。

    哟哟哟,阁下这是在做什么呢,拿什么恒温箱啊,谁白天说的虫蛋要抗造啊~

    大黑兔动作一顿,说不拿也行,主要是我这种徒手抱着雄虫蛋,不做任何防护措施,还在外面明目张胆闲逛的行为,是可以被举报进警局的。

    我要实在想去里面呆两天,他也没有意见。

    我默默地把墨镜勾了下来,仰着脖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同时犹觉不足地拍了拍快黏在大黑兔手里的大白蛋。

    别蹭了别蹭了。

    你也哼他,鄙视他!

    [?]

    [哼、哼唧!!!]

    255.

    大黑兔猝不及防被大白蛋闪了一下,沉着脸和大白蛋对视了半晌,把大白蛋看得不敢发给了。

    这才抵着下巴和我商量,还是在恒温箱周围放一层软垫挡一挡,如果被发现是雄虫蛋就太引人注目了。

    我真要同意,大黑兔手心下的大白蛋着急地闪了闪,让我不要同意,世界那么大,它想去看看。

    ……不是,你还真有眼睛啊?

    “不行。”我做出一副要和大黑兔唱反调的模样,去和他抢大白蛋。

    “多画两层虫纹就可以了,你不是说它不好?”我得意的哼哼了两声,“我偏偏要所有人看到它。”

    我还要带着它大逛特逛,写上你的名字,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你的崽崽,将来你想赖都赖不掉。

    大黑兔被我的无耻震惊了,瞳孔微微放大,都忘了反驳我。

    我趁机把大白蛋从他手里抱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书桌边上勾了支笔……

    两分钟后,我舔着脸凑到了大黑兔身边,“那个,把你的虫纹再露给我看看。”

    大黑兔说现在他心情特别平静,精神力也特别稳定,虫纹露不出来。

    “不可能,别想糊弄我。”我叉腰反驳他,明明他只要一出汗,就隐隐会从脖颈处向下显露出淡红色纹路。

    甚至嚣张的覆盖了他背后大片肌肤,如古老符文般瑰丽繁复地交织在一起,神秘而妖异。

    这件事是最近才发现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把他啃坏了,都不敢下嘴,后来那片纹路颜色愈发鲜艳,沿着肩胛骨向下,一直缠到了后腰上。

    我好奇地问大黑兔那是什么,他还不愿意告诉我,只翻过身半闭着眼只囫囵的凑过来亲我,说他不知道,沙哑着嗓音让我不要看。

    ……人嘛,总是有一点点反骨。

    他不让我看我就偏想看,眼见着纹路的颜色渐渐消退,我一下就急了,按着他一顿亲亲嘬嘬,顺便趁他一个大意,把他死死压在了床上。

    ……

    他说他不知道,没看过,我就沿着纹路的方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亲了一遍,又用指尖画了遍,问他现在知不知道。

    我磨了他好久,他才捂着眼睛抖了半天,最后恨恨的告诉我那是虫纹。

    这有什么好掩饰的啊?

    明明很漂亮!

    悄悄说,他那有点不情愿的样子更漂亮……

    不过后来就没有了,他在黑夜中按着我的手,暗红色的瞳孔危险又不驯,说我喜欢看就多看看,他也不知道这玩意什么时候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