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没想干什么啊。我大概是年纪大了,总有些怀念从前。”我看着脚下的汪洋大海,短暂停留,“你还记不记得2005年底,我们一起在海里游泳的事啊?”

    他的脸被冷风吹得僵硬。

    看来没忘。

    “你的游泳技术有没有长进?”我问。

    他不敢往下看——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强自镇定,答非所问:“你不敢杀我!我和卓秀浩有合作!你想让他损失惨重吗?!”

    “杀了你对我和卓秀浩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光日,你觉得依靠什么能判断一个人的身份?脸、指纹、dna?我会变化的。如果我犯懒不想变化,还可以号令它们,”我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群鬼,“去迷了别人的眼。啊,我当然知道你收买了它们,但是我一点都不在意了。我要是不高兴,它们通通都会被我吃进肚子里。

    “还有,”我呵呵一笑,“我还没尽全力。”

    “呼——”的一声,h国这片天空下,不再有我。

    “俊秀,饶,饶命……咕噜噜噜……”

    我用一根手指压住金光日的背,让他时潜时浮,自己则一屁股坐进海底,任海水不停冲刷着我腰腹部以下的毛毛。

    才6年的时间,南丫岛洪圣爷湾的水质就不行了,要不是为了教训金光日,我是不会入水的。

    “救……咕噜噜噜……

    “西巴……咕噜噜噜……

    “咳咳咳咳咳咳……”

    我心想:我折磨人的手段还是太匮乏。于是我将金光日拎出海面,甩了甩水:“光日,看过《蜘蛛侠》漫画吗?”

    他还处在恍惚中,似乎根本没听清我的话。

    我一飞冲天,在大约500米的高度停下了,等到他眼神回复清明,才道:“蜘蛛侠前女友格温,死于从高处坠落的惯性力。”

    我作势要扔他下去,甩了他几圈,他崩溃大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李俊秀!”

    我松开了手。

    “啊——!”

    在他下落了3米后,我接住了他,然后再次松手。

    “啊啊啊啊啊!”

    接住,松手,接住,松手,到后来,他的嗓子都喊哑了,我说:“中场休息。”

    “我,我错了。”他连忙从我手中爬起,道,“我道歉,我向你道歉,向韩晴道歉!”

    “我已经厌烦了那个总想给你机会的自己。太伪善了。”我说,“你不是想报复我吗?那我先下手为强吧。”说完两手一合。

    就在我即将发力之时,阴间使者朴重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肩头。

    我假作平静:“有事?”

    “公事。金光日要是死了,我负责接引他。”他出示了手机里的公文,一脸赞赏地看着我,“我以为只有我喜欢折磨将死的恶人,原来你也喜欢。受体型限制,把对方压成肉饼这种方式我还没试过。”

    杀人这种事可以光明正大讨论的吗?你在我怎么下手啊!我叹了口气,张开双手,让黑暗里的金光日重见光明。

    金光日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金光日,2005年我让你在外人眼里当过一阵子女人,我脑仁小,想不出新鲜的办法,但是最近学了好多道术,不如让你体验一下《剜心抽肠术》和《替换治病术》的结合版吧。”

    他越瞪越大的双眼中没有我的身影,但我的手指已经划开了他的肚皮。

    “啊——啊——啊——”他后知后觉地疯狂痛叫起来,伸出双手去捂住一滴血也没流出的伤口。

    剖腹了,然后呢?我皱紧眉头。真要抽肠子啊?肠子不干净的。

    旁观的朴重吉从西装口袋掏出一粒椭圆形的东西,一个弹射,那东西便直入金光日腹中:“既然轻视生命,那就感受一下带来生命的过程吧。”

    我问:“什么东西?”

    他笑起来很像个不知世事的少年,说出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凉:“蜘蛛精的卵。”

    “生个孩子吧,金光日。”他说,“孩子成型了,如果是人算你走运,是妖,就算它破腹而出,你也能晚死几个月。”

    我划出的那道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金光日发疯一样抓挠着自己的腹部,抓出道道血痕,但是无济于事。

    他先是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寻而不得,就抽出自己的皮带用尽全力抽打他落脚的地方——我的手掌心。无数次,皮带反弹到他自己身上,他似乎也不再觉得痛,嘴里一个劲儿骂脏话,换着h语、华文、r文、e语、y语骂。

    传到我耳朵里就自动消音了。我理解他,换成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疯。

    反正不疼,让他打。

    我看了看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的朴重吉,又看了看活蹦乱跳的金光日。

    既然精力如此充沛,让他生。

    tbc.

    今天时间充裕,多更一些字~

    第89章 作茧自缚

    不知道你们在日常生活中有没有见过一种人,撂狠话的时候比谁都狠,一旦冷静下来,连狠话的百分之一狠毒都达不到。

    我李俊秀就是这样的人。

    我唾弃我自己。

    从hk南丫岛回首尔的路上,我一边飞一边反省,很快,我的脸就像便秘了一样,十分扭曲。

    朴重吉站在我的肩头搭便车,看得一清二楚:“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