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我一边想一边掏钱买园区里的摊位上的食物——烤鱿鱼、炒年糕、鱼饼、米酒、炸鸡、啤酒,为了投喂跟在郑巴凛屁股后头的一堆警校生。

    别以为男人的嘴不甜,为了一口吃的,“叔叔叔叔……”叫个不停。

    来这一趟我就放心了。

    郑巴凛的人际关系搞得不错。

    这么说来都贤秀教得好啊。

    我迷失在“叔叔叔叔……”的叫喊声中,手滑又给都贤秀转了5000万h元。

    都贤秀:【???】

    一群半大孩子围着摊位等出餐,我付完钱之后四处观望,本来要移开的目光又转回了人群。

    中分的过耳卷发、白得反光的皮肤、白衬衫、黑西裤、塑料拖鞋。

    妈的!是徐文祖!我瞪大了双眼。

    他对人的目光聚焦也很敏感,察觉到之后,看清是我,挥手微笑。

    艹!我把速度、敏捷、耐力点数都加到30,朝他冲了过去。

    到了地方,却似水中捞月的猴子,扑了个空。

    “!!!”怎么可能?

    大白天的,我又没幻视。

    “俊秀啊,我很想你。虽然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但我还是想说,我很想你。”不知何时以及通过何种方式,他出现在我背后。

    人的移动怎么可能不带动风声?我镇定心神,转过身去:“这么久不见,你能耐了。”

    “不,不是我能耐了。”他摇了摇头,一指身侧空荡荡的地方,“是它能耐。”

    什么都没有啊。我问系统:【那里有什么?】

    系统道:【时间罅隙。】

    啊,这就说得通了。我恍然大悟:“好你个徐文祖,竟然和时间罅隙狼狈为奸了!”

    没等他表达出对我这句话的情绪反馈,我就从储物格子掏出了牛角,往那个位置狠狠一戳。

    没有“呲”。

    我戳空了。

    徐文祖看着我扑出去的姿势,还是笑:“俊秀啊,有什么快得过时间呢?”

    【系统!】我在脑海里大叫。

    【他说得对。】

    【那我以前是怎么戳中的?】

    【大概那个时候它懒得理你。】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冷静啊李俊秀。我问徐文祖:“你怎么做到的?”

    徐文祖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原因。总之它就是在了。有了它的帮助,我们做事方便了很多。”

    “你为什么来警察学校?有谁招惹到你了?”

    “没有谁招惹到我。”徐文祖扭头看了一眼热闹的会场,“还有什么人比一腔热血、训练有素的警校生更适合创作成艺术品呢?我想,他们之中总有那么几个遭遇过不平吧?只要有机可趁,我就得试试。”

    他扭头的功夫,我又朝他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我把速度、敏捷和耐力加到了90点。

    但这一次,消失的不止他,还有我。

    我又一次撞进了重重黑暗里。

    tbc.

    第128章 如影随形的阴间使者,能量碰撞与思想融合

    第128章 如影随形的阴间使者,能量碰撞与思想融合

    无论进入时间罅隙多少次,我都不会适应这种黑暗。

    在耐力90点的加持下,我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在流逝的感觉。

    系统说:【我怀疑这是陷阱。】

    【没关系。】我对它说,【“面团”还在2013年的龙仁市上空。以最坏的打算,我也不过损失一个“剂子”。徐文祖肉体凡胎,在这里撑不了多久,我不确定时间罅隙会不会对他网开一面,比起让他死,我还是倾向于让他坐牢,所以,我要尽快找到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它还没回答我,我就感觉有什么顺着“面团”和“剂子”之间的“风筝线”来到了我面前。

    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是个人形。

    能看见并抓住我的“风筝线”,来的不是一般人啊。我用牛角往虚空一戳,“呲呲——”声中,时间罅隙漏进外界光线,朴重吉精致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

    “是你?”我惊讶万分。

    他点了点头,只过了几秒钟,青年样貌的他的额头、眼角、嘴角、脖颈就开始堆积皱纹。

    他没在意我的眼光,而是看向时间罅隙之外:“还是钢铁混凝土的高楼和遍地训民正音,它依然在往前流逝。”

    “你管他往前往后!你摸摸自己的脸!”我抓住他的手,就要踏出时间罅隙。

    他站在原地,和我较劲:“收回牛角,看看它的变化。我的脸不重要,都是能量被吸收之后的外在表现,你大概忘了我活了多久,如果是人,哪还能保持年轻美貌。”

    依言收回牛角,看着时间罅隙缓缓弥合,我问他:“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我转世成朴重吉的时候,欠了一个人一生,在她死后,又欠了她300多年的地狱沉沦之苦,并且把一切忘得干干净净。很长一段时间,我与她日日相对,却都因为她出身地狱而看轻她。她是自杀的,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缘分,但是我欠得太多了,实在不知道怎么还,又不能杀了她,所以我想,她做得不够彻底。因为如果没有遇见,那么就不会相欠。”

    明明看不见脸了,我却能听出朴重吉声调里的痛苦,他说:“我一向高高在上,和人说话从不考虑对方的感受,几乎都是命令式,亏欠他人,却做不到伏低做小,这让我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