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会更是没有想法接触这一份冰凉快意了。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有关陈赋的青春时代。

    如果那时撕掉的情书是起因,那么后来的热烈追求,兴许就是结果。

    其实也不算太糟糕,毕竟他现在已经和陈赋结婚了,只是婚后他们在各自工作领域小有成就后,都很忙。

    如今的每天早晨一睁眼,到夜晚关灯睡觉都无法看见陈赋,半夜接触到的炽热体温会让他怀疑是否在做梦。

    但江向灯偶尔也会想:陈赋,你能不能偶尔降落一下,舒展开我握紧琴弦的手便好了。

    往事云烟难以追,阳光轻缓地落到半空,扬到了他的手臂上。

    江向灯伸手摸了一下头顶,感受到自己是有些发晕了昏沉沉的,否则怎么会想起那段日子。

    手机专属提示音响起很多声,他没能听见。

    此刻,江向灯的脑海里只剩下,那场热烈的时光,和青涩的触碰。

    兴许是咖啡店里的温度太适宜,他轻轻闭上眼后,便无从睁开了。

    【作者有话说】:攻受从始至终都只有彼此,小字位置分上下,注意分辨。

    最后,感谢遇见。

    第二章 喜欢老公

    谁的手机铃声响起,曲调熟悉得也不知道在哪听过,非要说的话,也许是梦中曾经谱写。

    阳光正好照射到了咖啡店的靠窗位置,黑发青年靠在沙发上,眼睛紧紧闭着,卷翘的睫毛看着十分惹人怜惜。

    被吵醒时,江向灯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自己鼻梁,发觉自己口罩还在脸上方才舒展一口气,他的视线慢慢回转,紧接着伸手寻找了一下发出声音的物体,才发现那是自己手机。

    也是,按道理自己写的单曲还没有火到会随处听见的程度。

    他睁开左眼,发觉头疼得厉害,看清是谁打来电话后又是一滞,随即立刻眨开双眼手忙脚乱地接听,却也错过了最后的时限。

    早上不睡到自然醒果然害人,江向灯想,他手指慌乱地点着屏幕,正要回拨过去之时,对方率先又打过来了,他赶紧接听。

    “老、老公,怎么啦?”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有点发软,他把这一类生理反应归结于被“没接到陈赋电话”导致的后遗症。

    那几年的分别太疼痛,一系列的本能动作强撑着他继续生活,不过还好,那都是过去了。

    对方沉着的声音传来,江向灯隔着手机都能听出他的不悦:“小胡说没收到你的联系,都下午三点了,你还没有结束吗?”

    “哦我好像有点头晕,在花市的咖啡店睡着了,这会他还能来接我吗?”他低声问。

    然后收到的答复是:“等着,我来接你。”

    江向灯看着电话挂断,便回神看着自己面前桌上的饮料去了,他有些口渴,端它起来喝了一口,因为冰块已经完全融化掉了,这会尝起来味道淡了很多。

    他一边刷着手机,不知不觉快整杯下肚,奇怪的是,他头部的眩晕还是没有消失,甚至越来越严重。

    服务员正好看见空杯,想过来问需不需要收下,结果刚一把饮料跟客人对上,就察觉到不对劲。

    “抱歉,我想问一下您点的是什么饮品?”

    “冰巧克力呀?”

    “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好像给您上成百利甜了,您没有酒精过敏什么的吧,真的很抱歉!”服务员有些慌张,叫来了吧台的店长,跟他也确认了一下上错饮品的事情。

    她跟店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来了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这位点冰巧克力的青年实在是漂亮得惊人,让人可以一眼记住他的好看,虽然戴了口罩,但遮不住的是精致的双眼和看似随意实则规整的发型。

    “啊?所以我喝了这么大一杯酒,怪不得这么昏呢,”江向灯捏了一下太阳穴,继续说,“酒的价格我补给你们吧。”

    “不用了,上错饮品本身就是我们的问题,我现在去把冰巧克力的钱退给你!”店长说。

    他礼貌看着眼前的青年,在和他对视的那一瞬还是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仓促地移开了目光。

    江向灯也抱歉地笑了一下,眩晕的脑袋还算不上迟钝,他说:“不了,帮我再做一杯冰巧克力可以吗,我打包。”

    店长接受了并继续讲着对不起,他便乖巧地听着,时不时做出回应。

    也许是这样可爱的举动触发了店长的勇气,他试探性地问:“需要加一个微信吗,里面会发布一些店里上新的小蛋糕。”

    “好呀。”江向灯想着以后来花市都能来这坐坐了。

    他拿出手机,扫了店长的二维码。

    于是乎陈赋刚走进咖啡店里,就看见了这一场景。

    “灯灯。”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陈赋今天穿了一身米色风衣,江向灯看过去,觉得莫名有点像白大褂,陈赋的职业虽然是医生,但从来没在江向灯面前穿过工作服,江向灯一直很想看,此刻看见他这般模样,他的心情很好。

    于是他脑袋眩晕着,看见陈赋走过来便两只手伸长,窝进他怀里的同时手还乖顺地搭在了他的身后。

    正在操作通过好友的店长一愣,随即也跟着看过去。

    便看见了比他这个一米八五的人还要高的男人神色冷峻,此刻正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撩开了青年额角发丝,另一只大手捏住了青年的两只手,再像是被青年的动作取悦了一般而迅速地换了一个称呼问:“乖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