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何老师也笑了,说:“对,夸你俩感情好。”

    陈赋应了声“谢谢”,何老师叫他俩拍完要是不等后边的就先一起下山。

    “您找得到路啊?”江向灯好奇。

    何老师气笑了,说:“你叫我什么?”

    “老师啊!”江向灯没反应过来。

    “跟着老师走,就对了!”何老师乐呵着,带着其他几个走在前边的头部小队员走了。

    江向灯也赶紧拉着陈赋跟上。

    一路上,他俩跟着走前边的唯一一位女生:校初中部田径队队长刘玲,吃了很多瓜。

    “啊?他俩在一起过啊!”

    “不会吧,还有这段往事呢。”

    江向灯和陈赋在学校都属于只学习和处理自己社交圈子的人,不会主动听那些风言风语。

    这会完全是正好遇上了,加上江向灯是真听得有趣,惊掉下巴了快。

    “江向灯,适可而止。”陈赋提醒说。

    他不感兴趣这类事情,他本来就是学校其中一个话题中心,不参与不反感是他很大程度上的让步。

    年级第一在什么时代都会是一个响亮的名头,只是他性格使然,并不去做太高调的事情。

    但即便都这样了,还是会有人冲上来。

    比如,初二刚升上来的时候,陈赋的桌子里突然多很多零食。

    他一开始以为是江向灯放的,吃掉了,后来就听见关于他接受了谁谁告白的闲话。

    自那以后,收到的东西无论是纸条还是零食,当面给的拒绝,直接塞的扔掉。

    很不巧,刘玲现在,就在讲他的事情。

    “听说过没,据说咱级草要追年级第一那位高岭之花了。”她对小男生挺感兴趣,更何况江向灯如此捧场,她更愿意讲些劲爆的了。

    江向灯这边则是脑干快烧干了,半天没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

    年级第一,身边的陈赋。

    谁要追谁?

    哦,级草要追他的好哥哥?

    他瞳孔猛地一惊,扯了扯身边陈赋的衣袖,又好奇地问刘玲:“年级第一我知道,级草又是谁啊?”

    刘玲招招手,小声地说:“就是刚才坐那椅子上休息的,名字叫邵韬,你不觉得他痞帅痞帅的吗,可招人喜欢了!”

    要不是江向灯素质好,这会得脱口而出几句脏话了。

    “等等等等,这件事情是怎么造、哦不,传出来的?”他实在是好奇。

    邵韬追求陈赋?这也太恐怖了,不是说他俩不好的意思,关键是他俩真的唯一交集就是他本人。

    这绝对是谣言!

    刘玲说:“我听二班小姐妹说的,他暗戳戳打听咱年级第一消息呢,不过啊,这年级第一吹得这么高冷,级草怕也拿不下!”

    “话说,小同学你是几班的啊,怎么跑这么前面来了?”她好奇。

    刘玲还在继续加码,自言自语说:“你长这么好看,按道理我应该知道你啊……”

    江向灯突然停住了嘴皮子,少有地安静了几秒钟。

    救命啊,总不能说我就是级草的好哥们兼他要追求的年级第一的竹马吧?

    他想了有一会,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最终求救似地看向了身侧的陈赋。

    陈赋正在揣摩一件事,并没有注意到江向灯的眼神。

    完蛋了啊。

    江向灯同学视死如归一般地看向刘玲,却发现刘玲停下了脚步。

    “小同学,我在这等我姐妹,那拜拜咯!”刘玲挥挥手。

    江向灯这才放松,笑着说:“姐姐再见。”

    “你叫什么名字呀,交个朋友?”刘玲突然发话。

    江向灯本都要离开了,这会一转身,脚突然在石子路里踩空,用力扭了一下。

    “痛、痛痛痛痛!”他全身紧绷,乍一下失去力气,坐倒在了地上。

    走在他们后面的同学发现了,在帮忙叫老师,而陈赋也立刻停下脚步,蹲下身察看江向灯。

    “脚吗,还是哪?”他沉声,立刻把刚才思考的事情抛开,专心于当前意外。

    江向灯试探性地动了动扭到的地方,疼得“嘶”了一声,泪水立刻涌到了眼眶上,嘴唇因为刚才的意外咬破了一个口,看着可怜极了。

    “是这里。”他吸吸鼻子,伸手指了一下脚踝。

    陈赋把他的袜子降下去一些,再把裤子挽上去,不意外地看见脚踝关节处红肿起了一个大包。

    他心中一紧,冷声问:“还能走吗?”

    江向灯有些委屈,这会看周围人这么多,有点慌张地说:“我试试。”

    他另一只脚先撑着起来,手被陈赋扶着,想站直时,受伤的脚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再次扭了一下。

    “不行、让我坐下,陈赋、好痛。”他眼泪憋不住地落下,晶莹的泪珠却不被照顾到。

    陈赋把他放到路旁边,不堵着其他同学。

    他拿出手机给班主任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事情。

    “那我们应该在你们前面十分钟路程,对,我想知道这里离公路还有多远?”

    “好,好的宋老师,我想办法把江向灯抱下去。”

    他拧着眉,把包递给了后面赶上来的邵韬,说:“放到江向灯位置上。”

    邵韬担忧地看着地上的江向灯,抬头问陈赋:“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