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马车还在咯咯噔噔往前行,底下的路好像越走越崎岖。

    魏鱼晓得那茬是过去了,被马车颠的不大舒服,他大着胆子把屁股往江饮冬的大腿上一放,窝在人怀里,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家汉子的脸。

    “既然你让我直接问,那我都问出来你可别后悔啊。”魏鱼手指刮蹭江饮冬下巴上的胡渣。

    “后悔?”江饮冬垂眼,“你又心里把我编排的见不得光?”

    “那不是,我见不得光的那些我在前头认错时已经说了……”魏鱼余光瞥见江饮冬嘴角的冷笑,咽了咽口水,小心道,“就是些小疑惑,等着你解答。”

    “说。”江饮冬道。

    “你会知无不言吧?”魏鱼换了个说法,“不会恼羞成怒吧?”

    江饮冬:“你不后悔说出来就成。”

    魏鱼闻言往他怀里一埋,闷声道,“还是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话音刚落,隔着衣裳,他感受到了来自江饮冬胸腔的震动,以及头顶上那声冷漠的嗤笑。

    魏鱼磨了磨牙,瞅着眼前的一半胸膛,悄咪咪伸手对上某处,拇指和食指并拢,上去一拧——

    偷袭的手被逮住,魏鱼索性破罐破摔,“就是你老相好哥儿归来,你千方百计瞒着我,心里没鬼怎么会不和我说?”

    说到此,魏鱼忽然想到,小绿茶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的,那还不都怪江饮冬?

    好啊,总算让他揪到错处了。

    “你把我关进宅子里,期间指不定和他见了多少面,还把我是条美男鱼的事情都告诉他……”魏鱼想了想,满目悲切:“不过应该是不小心泄露给他,江冬子,你怎么那么傻,三言两语就被他骗走了这么大的秘密!”

    江饮冬:“……还有没有?”

    “他说他要做我的主人,他比你都得寸进尺,想让我为奴为婢,抹杀我的人格。”

    “好在我还有利用价值,他没能把我怎么着……”魏鱼理直气壮,“说到底,这事犯大错的不是我,是你大漏了。”

    “……”

    江饮冬凑上去亲了下他的脸蛋,“是我不想让你晓得他回来了。”

    魏鱼脸一沉,果然……

    江饮冬:“不想让你分出丝毫的心思给他。”

    魏鱼愣住,这莫名的占有欲咋回事?

    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这个回答他勉强满意。

    魏鱼绷着脸,嘴角不由得翘起,“行吧,那你以后也不能瞒着我任何事了。”

    江饮冬应下。

    当初纪宁突然而来的试探,摆明了是对魏鱼的身份有所怀疑。

    虽没表现的太过明显,但江饮冬有所直觉,纪宁也做了同他一样的梦。

    只不过这个梦来的太晚,被他抢了先,而如今一切远远偏离梦境,纪宁的不甘再次催来了那场诡异梦。

    但泄露了魏鱼身份的事,江饮冬不背这个锅。

    “我提防他还来不及,你却臆想我和他见面?”他捏起魏鱼的下巴,眼神晦暗,“除了救你和他对上眼的那会,我和纪宁碰面的时间,还不如你俩相处的久。”

    魏鱼略有怀疑,“真的?”

    又慢吞吞道,“其实也没臆想多少……”

    “忘记问了,小鱼失踪一夜?怕不是和他处了一夜?”江饮冬说着眉头蹙起,语气发酸,“小鱼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抵不住他是个爱爬床的哥儿……”

    魏鱼一噎,“这也能吃醋?”

    “不能?”江饮冬面色沉沉。

    魏鱼扬了扬唇角,凑上去亲了一口,“他哪能和我做什么呀,就是觊觎我的眼泪珠子。”

    “说起来,他还没能怎么着我,反倒是你先让我哭的稀里哗啦!”他想起一茬是一茬。

    江饮冬挑眉:“再翻旧账,那得从头说起了。”

    魏鱼哼唧一声,趴回他怀里,“哭出来的那些珠子你收了吗?”

    江饮冬揉揉他不太灵光的脑瓜,“没来得及收。”

    魏鱼抬头,“那不是让小绿茶占大便宜了?”

    江饮冬:“若他将小鱼的眼泪都揣怀里,想必能让他洗个大便宜的澡。”

    意识到自己漂亮的眼泪珠子不过是迷惑人的假象,魏鱼慢腾腾的红了脸,“喔,那最好让他在人前湿个身,好好丢脸。”

    江饮冬低声:“但小鱼的眼泪放在别人心窝上,我心里头也不舒坦。”

    魏鱼无奈,他不值钱的眼泪也吃醋,瞧瞧江冬子对他宝贝成什么样了。

    这占有欲、这执拗性子,怕是会爱他爱到地老天荒吧。

    一颗心稳稳地放进肚子里,魏鱼娴熟地捧起江饮冬的脸,使劲啾啾两口,长臂一伸,把人抱的紧紧的。

    “那么大个的江冬子占据了小鱼整个心海,”魏鱼拍了拍江饮冬的背,“还在乎那点子不值钱的小水花?格局放大些。”

    “……”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些坐马车去哪呀?”

    江饮冬回抱他:“杀鱼抛尸。”

    魏鱼瞪眼,屁股抬起来猛地朝江饮冬身上压,可惜没把人压倒。

    他捧住汉子的脸颊,笑眯眯地道,“那要不要先女干后杀?”

    江饮冬眼神一暗,伸手去捞他纤细的腰肢,魏鱼出溜一滑,成功躲过大手的禁锢,蹭到侧边软垫坐下。

    小脸严肃,“那般危险念头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