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他缓缓的走进大门,只觉得现场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之中,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压抑感存在一般。

    奇怪了,天之港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

    而且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却还敞开着大门?

    白君洛下意识皱起眉头,抬起头, 用一双清澈明亮的蓝宝石眼睛看向了二楼的方向。

    那一层所有的灯都是开着的,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回来没有。

    他手扶着巨大的旋转扶梯,一步一步的他在楼梯上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到男人的房间,白君洛敏锐的听力便已经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破裂的声音。

    这声音非常的大,让他不禁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看来那个男人现在在房间里,生了很大的气呢。

    不一会儿,他站在了男人的门口,一股浓烈刺鼻的烈酒随之钻入了他的鼻息。

    这时,白君洛紧皱着一张脸,内心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

    那个男人这么凶,万一他要欺负他怎么办?

    可是薄司爵他现在误会了他和景琛哥哥的关系在生闷气。

    想到这,白君洛默默在心里打了一口气,伸出自己的手推门而入。

    一瞬间,刚才的酒气更加浓郁了起来。

    他将目光向前扫去,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颓废的坐在一堆酒瓶和一堆碎玻璃中间,手上甚至还流着丝丝血迹。

    那些目刺眼的红色血迹毫无征兆的闯入白君洛瞳孔中,让他一瞬间忘却了各种恐惧,直直的向男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薄司爵,你受伤了。”

    可然而还没等他走到男人的身边,便被男人厉声的呵斥逼停的脚步。

    “白君洛,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

    男人厉声的呵斥传入白君洛,一股委屈感顿时充满了他的心头,让他好看的蓝宝石眼睛中泛起了一层薄雾。

    这个男人这么凶的对他,好难过!

    白君洛感觉此刻自己的心里就像被小刀扎了一样,眼角不自觉就落下了几颗白皙透亮的珍珠。

    正当他准备转身跑走时,他却忽然被男人猛地搂进了怀里,打横抱了起来。

    什,什么?

    这个男人刚才还对自己这么凶,为什么现在又变了个模样?

    白君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眼神却在不意间注意到了地上被扫下到两边的玻璃碎渣。

    一时间,他白皙的脸上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容,心里感觉一阵甜蜜。

    原来,这个男人刚才之所以这么凶,是怕自己踩到玻璃上。

    想到这,白君洛好看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弧度,后颈的腺体也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清香,好闻的蔷薇花气息。

    薄司爵将少年抱到他隔壁的房间内,将他放在床上,随后转身便准备离开。

    白君洛见此,连忙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袖,开口解释道:“薄司爵,你还在生气吗?

    我和景琛哥哥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他之所以是我的未婚夫,也是族中大长老安排的。

    我一直只把他当亲哥哥看的。”

    薄司爵听到少年的话,脚下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随后,他偏过头,漆黑的瞳孔中伴着异样的光,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你回来就好了,我先去浴室洗个澡,你应该不喜欢我身上的酒气。”

    男人嗓音清冷的说完这句话后,沉默的转身走向了浴室。

    白君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奇怪极了。

    他从来就没有看过这样的薄司爵,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让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窒息感与危险的气息。

    白君洛总感觉男人哪里不对劲,可他在脑海中思索了许久,却始终想不出男人到底哪里不对劲。

    于是他甩了甩头,安静的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等待着男人的到来。

    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传入白君洛的耳朵中,给这寂静的环境中添加了一丝声音,却好像在无声无息间暗示着是些什么。

    薄司爵现在安静平和的态度是白君洛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原以为男人一定会大发雷霆!

    这么想着想着,累了一整天的白君洛不由的在床上熟睡了过去。

    片刻后,男人浑身湿透,下身围着一块洁白的浴巾,缓缓的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他伸手抚了抚额尖湿漉的碎发,猛然睁开漆黑色的眼眸,目光扫视到床上熟睡着的少年时,削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啪嗒,啪嗒……

    寂静的环境中,男人缓慢的脚步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响起。

    此刻,他整个人才暴露出自己嗜血的本性,犹如一头饿狼一般,眼中冒起了丝丝寒光盯在床上熟睡的人。

    少年是属于他的。

    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在靠近少年,将他从他的身边带离开。

    薄司爵犀利的目光扫在床上的少年身上,随后伸出手极其轻柔的抚摸着少年白皙精致的脸蛋。

    少年毫无戒备的走入了他布下的囚笼之中。

    今天之后,他不会允许少年再出这座城堡,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来到这里将他从他身边带走。

    从今以后他会将少年困在这座城堡中,与他度过下半生。

    许是男人此刻的目光太过阴冷,睡梦中的白君洛不由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