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燕行月疑惑,但自从在周晟身上吃到了教训之后,燕行月是万万不敢随随便便的动心了。

    褚邪虽然要比周晟好看一点,气势上也霸道很多,但燕行月觉得自己喜欢的类型应该不是褚邪这样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人,总归不会是褚邪这样冷冰冰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褚邪也是照样和燕行月同床而眠,可他总是背对着燕行月,睡前也不和燕行月说话,弄得燕行月坐立不安。

    除夕前夜,燕行月与褚邪又一起躺在了床上,褚邪叫人熄了灯,背对着燕行月,又准备如同往日那样睡了,可燕行月却忍不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唤道:“殿……怀明……你……你睡了吗?”

    “有事?”想来褚邪也是没睡着,燕行月一喊他,他便立马给了对方响应。

    燕行月咽了咽口水,他很想问问褚邪,为什么要娶自己,他是不是不满意自己从他的侧妃被女皇下旨升为正妃,要真是这样,他也可以厚着脸皮去求女皇收回成命。

    燕行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张着嘴,支支吾吾了半天,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而褚邪却也没有不耐烦,反而还像是知道燕行月心中所思所想一般,他声音沉缓性感,甚至还有些难得的温柔在里头:“你是不是在想,孤为什么突然对你好,又突然疏远你,却还和你同枕而眠?”

    “嗯……”燕行月口吃没法儿顺溜的说话,他只觉得自己脸皮子滚烫滚烫,在黑暗中轻轻点了点头,发出一个闷闷的音节。

    一时间,寝殿忽然沉寂了下来,安静地听不见任何声音。

    “行月,孤没有因为你从侧妃升为正君而恼怒,相反……还是孤向母皇请求为我俩指婚,是我要求要娶你的。”褚邪缓缓道。

    “啊?”燕行月愣住了。

    褚邪又轻轻叹息一声,缓缓道:“五年前……你被王虎骗着出了庄子,在林子里迷了路,你救了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是你?”燕行月有些震惊,但仔细回想一下,那个少年欠揍的样子也确实与褚邪并无一二。

    “嗯。”褚邪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回应了燕行月,他沉默了片刻,“孤其实很早就认出了你,从一开始孤就打算带你离开,可是那时玉国与启国并无任何往来,好像只有娶妻纳妾才是最为合理的,但孤贸然开口要娶你,必定会引来为你带来麻烦和不必要的猜忌,所以……只能让你受点委屈了……”

    说着,褚邪又沉默了。

    “行月不会怪孤事先不与你说吧?”褚邪的语气听着有些委屈。

    听完褚邪说的这些话,燕行月心中没有动容是假的,可仅仅也只是感动了一下而已。

    “你……”燕行月沉沉的叹了叹气,他不知道要如何评价这件事,只是觉得褚邪牺牲的挺大的,“你娶我也只是……也只是为了……报恩?这……这让我怎么说?”

    褚邪在黑暗中眸光微暗,若不是燕行月看不见,他定能看见褚邪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伤口。

    “那……那你心悦的之人怕也不是我吧?”燕行月无奈地摇头苦笑,“你真傻,你娶了我,万一以后你遇上了真正喜欢的人怎办?你让人家做侧妃?还是把我休了?你……你这事做的……像是没……”没经过脑子细细思索似的。

    第21章

    后面的话燕行月自然是没有说出口的,他还是很珍视自己的小命。

    褚邪在黑暗中张了张嘴,他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燕行月说,可他嘴巴张张合合几次,到了嘴边的话却始终都没有说出口,最后他也只是摇头叹息,决定暂时先把心中的那个秘密按下来,先观察燕行月一阵,要是确认燕行月没什么问题,再告诉他。

    “这件事,你也不用担心。”褚邪掩藏了心中的秘密,转而安慰起燕行月,“这件事情孤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身子骨不好,孤也不会碰你。若你厌倦了,想要和离,孤便会放你自由,你也照样可以在皇宫里住着,孤……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母皇也是。”

    对于褚邪说的这一切,燕行月也其实不大懂,为了一个救命的恩情,一个大国的皇者与皇储就要这般付出?

    燕行月微微垂着眸子,他思忖片刻,最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怀……怀明……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呃……我指的不是身体上的难言之隐……”

    说着燕行月顿了顿,他脸颊一片滚烫,“难言之隐”这个词放在古代怕不是什么好词,运气不好因此丢了性命也难说,他干咳了几声,继续道:“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是陛下不喜欢你那个心悦之人,你为了保全他……才说要娶我的?”

    “你……”褚邪闻言张了张嘴,他怎么也没想到燕行月会这么想。

    褚邪话还没说完,燕行月就急忙开口表明自己的忠心:“啊!那个……怀明你放心!你尽可以和你心悦之人在一起!我一点儿也不介意的!我甚至可以为你和你的心悦之人打掩护!真的!我现在心里清清静静,对情情爱爱之事没有一丝兴趣,我只想……能够为我的母亲伸冤,为柳家伸冤……”

    闻言,褚邪的眉头都皱得紧紧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仿佛怎么向燕行月解释他都能够完美的误解自己的意思,甚至还是完全的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这一来二去褚邪也懒得再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