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来,小宝贝,五叔叔抱抱~”叶思瑾趁着宋焕言他们正在寒暄时,带着一脸拐子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了软绵绵的小宋。

    然后将自己悄悄从老婆手上顺出来的虫蛋往……

    没有然后,被法弗莱接住了。

    看着法弗莱气愤又委屈的眼神,叶思瑾慌了,连忙将怀里软绵绵还蒙着的小幼崽递给自家的小哭包,求生欲很强地解释道:“我就是想拍个小侄子孵蛋的照片,没想做什么!”

    法弗莱眼眶都红了,将自己亲生的雄虫蛋蛋护在怀里,倔强地瞪着他,连头顶上那两条触角都被气出来了。

    小夫夫在这边闹腾的动静很快吸引到了宋焕言夫夫和其他虫的视线。

    莱克斯定睛一看,就发现自家虫崽安安稳稳地躺在那位叶思瑾阁下的怀里,不但没有感觉到一点不适,反而眨巴着一双金色大眼睛,傻乎乎冲着法弗莱少将怀里的蛋笑。

    李筠看不下去,迈步走上前,将叶思瑾怀里的虫宝捞了过来,淡淡道:“该哄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哄,不要抱着娃。”

    顺手将懵懵懂懂还没反应过来的肉崽塞到老父亲宋焕言的怀里。

    小宋肉崽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抬起金灿灿的眼睛一瞧,脸上就笑开了。

    “咿呀~”是雄父呀~

    这边除了叶思瑾在哄孵化期的雌君外,其他以宋焕言为首的雄虫们则是围着这个软绵绵的小虫崽,好奇地戳戳揉揉捏捏。

    而雌君们则单独围在一起,一边嗑瓜子吃东西,一边唠唠嗑。

    一时间,一向冷清的大别墅里难得热闹了起来。

    ……

    另一边 皇宫附近 澜庭别苑

    主星的阳光永远一成不变,但是又格外舒适,使得别苑外围花园里的花都长势极好。

    此时,两个长相极为美艳又极为相似的虫正坐在花园里的凉亭里喝咖啡。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道恩放下手里的咖啡,抬眸微笑着看向希尔洛。

    希尔洛的唇角也轻轻勾起,露出了一个慵懒又勾虫的笑,他左手拿着咖啡杯,右手手背撑着脸颊,懒洋洋道:“元帅给我放了假,说是让我找您好好唠唠嗑。”

    “所以,你这又是过来打个卡?”道恩轻笑一声。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更多,并且还养育过一个虫崽的缘故。他们父子明明是极为相似的脸蛋和笑容,但是气质上给别虫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如果说希尔洛笑出来的模样是色若春花的惊艳,那么道恩笑出来就会在这份惊艳里添加让虫着迷的优雅和成熟。

    就好比刚刚成熟的水蜜桃和一掐就出水的熟透的水蜜桃。

    后者散发出来的历经时间的魅力是前者暂时赶不上的。

    不过,对于希尔洛来说,他对他雌父的笑容已经是非常无感了。

    或许小时候还会为那份魅力与绝色所迷惑,长大后天天看着这张和雌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希尔洛早就免疫了。

    对于他来说,自家雌父的吸引力还不如自家上司高。

    “不是啊,这一次是真的有事要通知您。”希尔洛放下咖啡杯,对上道恩那双漂亮的浅绿色眼睛,正色道:“明天是德拉戈殿下的婚礼,我听元帅说,圣子大人现在正在和他们一起聊天,说明天神殿大祭司将作为司仪为德拉戈殿下和展枫蕴阁下向母神证婚。”

    道恩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后他敛去了笑容,淡淡道:“哦,我知道了。”

    “您这是打算和他和好呢,还是明天婚礼不出席呢?”希尔洛往自己尚且温热的咖啡里加了一块方糖,用小勺子边搅动边道:“您作为皇家总管,不太可能不出席。”

    “但是您也不可能在直播以及德拉戈殿下的婚礼上和司仪闹得难看。”

    “所以,”希尔洛抬眸,蔚蓝色的眼睛里尽是兴味:“您打算怎么做呢?”

    道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浅绿色的眼眸中不含一丝波动,雪白的睫毛微颤,让他看上去居然有些脆弱。

    可惜说出来的话却是风凉话。

    “你先别问我怎么做,我还不清楚你吗?”道恩伸手在希尔洛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将对方那和自己长相无比相似的美虫脸戳开,轻哼一声:“你不就是专门跑过来问我态度,好知道该拿什么态度来对待你那个雄父吗?”

    “诶!您这有个地方可说错了,”希尔洛笑着揉揉自己啥事没有,光洁一片的额头,在道恩挑眉疑问的时候道:“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雄父的事。”

    道恩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一笑,花园里的百花都失了颜色,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将那一片白皙柔嫩的肌肤染上淡淡的微光。

    浅绿色的眼眸中波光流转,带着被微风拂动的银白长发。

    一时间,也不知是迷了谁的眼,入了谁的心。

    “谁?!”

    希尔洛敏锐地感受到暗中窥伺的视线,下意识将手中的咖啡杯丢向视线传来的方向。

    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投中,连同咖啡杯也一起消失了。

    不过,那道窥视的视线也消失了。

    道恩是亚雌,五感没有希尔洛一个军雌这么敏锐,并没有发现那道窥伺的视线。

    但是那个咖啡杯消失的情形,他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