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你什么都不用做。”楚俞说:“你只要遵从自己的本心就好。”

    “染酒……”

    听见这个名字,梁弈州的手指突然握紧,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全身的血液突然沸腾,“什么?”

    楚俞:“我在喊你的名字,你有感觉吗?”

    他没有回答,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情感突然涌上心头,有些酸涩。

    楚俞:“我叫楚俞。”

    强烈的酸涩更加浓烈,梁弈州鼻子发酸,“楚俞……”

    “现在,”楚俞看着他,“我要开始吻你。”

    话音刚落,楚俞向他靠近,梁弈州没有躲,而是仰头迎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个动作,全凭自己的感觉走。

    对方说要吻他,并且向他靠近,他本能的迎上前接住,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有任何说辞。

    这次的吻很轻很柔,不像下午在湖边时的霸道,细碎缓慢,一步一步引导,一步一步沦陷。

    不知过了多久,楚俞轻轻松开他,手指抚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温声道:“有感觉吗?”

    梁弈州有些害羞的点头。

    楚俞问:“熟悉吗?”

    梁弈州抿唇点头。

    楚俞轻笑一声,“还想要吗?”

    梁弈州还是点头,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楚俞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又向他靠近,他也还没有阻止,坦荡的接下这个吻。

    不过楚俞只是轻轻落下一个吻,没有继续深入。

    梁弈州心中气他没有继续,手指轻轻勾住他的衣袖,看上去有些委屈。

    楚俞太了解他,他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楚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揉揉他的耳垂安慰道:“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可以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

    梁弈州偷偷的看他,虽说对他不是很熟悉,但身体的反应不会骗自己。

    再者,他早就想逃离梁柳辛的控制,自己根本就不属于南州,眼前这个男人,或许能告诉更多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

    “你带我走吧。”

    楚俞看着他,低头贴在他的额头上,“我一定会带你回家,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过去有很多不美好的回忆,如果你跟我走,以前的种种你将会重新经历一遍,痛苦,绝望,会重新在你身上践踏。”楚俞:“你还愿意么?”

    “那些本来就是我应该承受的,就算现在能够暂时逃避,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楚俞是在他睡着之后离开的,时隔半年,他们自此抱着对方入睡,梁弈州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

    离开别墅后,楚俞便开始准备复仇计划。

    次日一早,梁弈州是被敲门声吵醒,和往常一样,叫他下楼吃早饭。

    门已经被砍坏,轻轻一推就能打开,外面的人还是敲门,还真是讽刺。

    起床,洗漱,换衣,下楼,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他已经腻了。

    梁柳辛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吃早餐,看见他下楼也没有说话,只要不提,昨天晚上砸门的事情好似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梁弈州早就不满她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她的眼神已经带着杀气。

    很明显,梁柳辛也感受到他凶狠的目光,但是她知道他拿自己没办法,对于他的反抗,梁柳辛完全视作蝼蚁,压根不放在眼里。

    “梁弈州,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不叫梁弈州。”

    梁柳辛的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抬眸看着他,“我说过,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出门,不管你怎么闹,都不可能。”

    少年一把将餐坐上的餐盘扫在地上,挑衅般的看着她,“你能拿我怎么样?”

    “梁弈州,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坐下,别挑战我对你的耐心。”

    “纠正一下,”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叫……染酒。”

    第150章 正文完

    梁柳辛半眯着眼眸,手指微不可察的收缩,“你想起来了。”

    露馅了。

    “对。”染酒站直身体,顺着他的话演下去,“我想起来了,所以,我来通知你一声,我要回家了。”

    梁柳辛:“南州才是你的家。”

    “梁柳辛,能别在自欺欺人么?你自己干的那些破事心里没点数吗?”

    “你想回去可以,”梁柳辛冲他扬了扬下巴,“只要你能出这个门,我就放你走,从今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

    这事肯定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和她相处的这半年来,染酒还是有些眼力见的。

    “梁女士,这样有意思吗?”

    “有啊。”梁柳辛冷漠地看着他,“你要是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出去,就乖乖的给我坐下。”

    染酒盯着她看,揉捏手腕活动筋骨,转头看向餐厅到门口的距离。

    这条路肯定不会那么顺利。

    做好准备向前走,身旁的一个壮汉挥出拳头往他头上砸,染酒一个错身躲开。

    男人下的死手,出圈的速度又快又猛,和空气摩擦都发出声响。

    还不等他反应,身后另外一个男人抓着他的脖子,染酒捏住他手腕上的筋,用力扭,疼得他大喊一声,染酒一个过肩摔解决他。

    第三个男人冲过来时,回旋踢正中脑袋,把他打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