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长命锁!”

    严宁和长秋同时喊道。

    施青栾抬起眉毛:“那你,你们,接下来要如何呀?报仇吗?”

    “先找阿柔。”

    “你不想报仇吗?这不太像你啊。”施青栾疑问道。

    严宁摊开手心,“我如今灵力全无,一丝一毫都没有,又怎么报仇。”

    “那是我给你封了。”施青栾不以为然说道,“你们郎情妾意的,还不如就在这生个孩子算了,外头多危险。”

    严宁皱起眉,目光如刀,长秋在一边尴尬挥手解释说:“没有没有,不是医仙想的这样的!”

    施青栾见状进而疑惑:“啊?我说的不对吗,你们昨晚不是……你刚才还想吐啊?”

    “闭嘴!”严宁一拍桌子,激动地站起,将桌子推开。

    长秋眼疾手快把她按在椅子上,箍住她的双臂,但严宁还是挣扎着抬脚要踢施青栾。

    “阿宁,你不能再情绪激动了!”

    “轰”一声,桌子还是被她踹飞了,那碗碟和黑灰般的食物摔在了地上。

    伙房有人闻声赶来。

    施青栾连忙起身向后躲,焦急说:“你看,你看,我封你灵力就是怕你打我啊!都是成年人,不要害臊啊!小孩子多可爱啊!”

    长秋一听更慌张了:“医仙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你!”严宁捡起方才那块他擦脸的巾帕扔去,却被施青栾挡开飞到了长秋脸上。

    “阿宁……”长秋无辜地把巾帕取下,白皙的脸颊又脏了几分。

    “师父,有话好好说,你干嘛要动手啊!”

    赵念双站在一片狼藉之上,看着满脸锅灰的长秋无语说道。

    “天理何在,是你们师姐要打我!”施青栾抱臂坐在门口。

    “那还不是你废话多还不说清楚!”赵念双接话道。

    “哎呀,我忘了么,”施青栾转过头,对被长秋按住的严宁说道,“你身子还很弱,承受不起灵力,况且我堂堂医仙能恢复不了灵力?”

    “再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们俩在这不好吗?”

    严宁拧起眉,“给我解开!我不打你。”

    “不不不可,你还没恢复,你要是用起灵力必然血吐的满地都是,我还得费草药,不划算,起码在得等十天吧。”

    严宁斜睨他一眼,站起身,长秋以为她要动手连忙拉住她的胳膊。

    “松开,我要收拾。”她挣开长秋的手,蹲下捡起地上碗碟的碎片。

    “哎,这些碗你走之前可要给我赔的啊!”施青栾看严宁发完火又得自己收拾的样子,似乎很高兴,趁严宁没说话之前,一溜烟跑没影了。

    长秋也跟着她收拾了一遍厅内的桌台,一切物归原位,严宁气冲冲地回了房间,长秋又立马跟上,打了些水,拿干净帕子给她擦脸。

    “我自己可以……别把我当小孩。”严宁捡起身上的食物碎渣,用力向地上甩去。

    “阿宁,他对你做什么了,你这么难受?”长秋擦着脸关切问道。

    “他想……我咬了他嘴!”严宁咬牙切齿含混不清,面色越发铁青。

    长秋思索片刻,俯身靠近,点水般吻了下她的唇,红着脸说道,“这样……会好些吗?”

    严宁随即捂住嘴,想起昨晚的举止,脸也红了起来。

    “好多了。”她闷声说道,抢过帕子给他擦起脸。

    晚上长秋真的听施青栾的话,睡在了隔壁,以往长秋元神状态时就附在严宁身上,有了身体也日夜陪在她身边,如今头一次独身躺着,两人竟然都失眠了。

    就这样,严宁过了几日喝药晒太阳的平淡生活,没做些什么越轨之举,也没在晕倒过,直到今早,严宁一睁眼看到了他。

    略带透明的他。

    “长秋,你……”她坐起身,手伸向床边上他的手,随着距离拉近重叠在一起。

    “我去问施青栾办法。”她说着就要下床。

    “不着急的,阿宁还没有恢复好。”长秋站在面前笑着说道。

    “没关系,我先问问他。”严宁伸出手摸了摸他虚无的脸颊。

    刚一出门,就看见施青栾在院子里分着草药,她冷着脸也过去帮忙。

    “哟,小树妖回你那啦?是不是要来求我恢复身体的办法!”他放下手里的草,拍了下土,准备起身,却见严宁俯下身开始挑拣起来。

    “太阳西边出来了,他们师姐。”

    “你说的,总不能擎等着吃。”严宁相比第一天醒来好了太多,总得找点事做,不然真要要躺废了。

    「阿宁,这是仙茅草。」

    「这是车前子。」

    「这是连翘。」

    长秋指着严宁拿起的草药,一个个介绍。

    施青栾见严宁区分得这么快,说道:“你有帮手,你这是作弊啊大师姐。”

    她又拿起一株平平无奇的小草,“给你干活,还那么多废话,对了,长秋不能做你徒弟吗?”

    「阿宁,这是野草,啊?」

    长秋站在一旁,听到严宁最后的话,发出疑问。

    施青栾倒是来了兴趣,重新坐下身来。

    “他脾气太好了,不如欺负你有意思。”

    严宁扔出去那根野草,淡然说:“可他知道的比我还多,你也教他了很多东西。”

    “庙太小啊,容不下他,他那么厉害,要不就最小的师弟。”他像是故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