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严宁收住目光,无措片刻去拿了帕子,想给他擦干净血。

    可谁知她只是轻轻一碰,长秋白皙的皮肤立马震颤起来,腿上的肌肉线条立刻清晰明显。

    “……阿宁。”

    “别、别喊了!”

    严宁大声制止住他带着哭腔的低唤。

    可长秋完全忍受不住这种触摸和她那么近的凝视,她一碰伤口,不是疼了,而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聚在某处,他竟然在这种场合……而且还越来越捂不住。

    他想自己来,但根本不敢松开手,听她这么斥责,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继续强忍。

    很快,在两人紊乱的呼吸下,腿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可那道伤口太深,在雪白上显得十分狰狞。

    严宁犹豫片刻,既然他的身体是自己的血化成的,那也应该有用。

    长秋勉强坐直说道:“没关系的阿宁,我的身体是临时的,下次就没有了。”

    严宁没理他,抬手咬破了自己食指。

    “不行!”长秋慌忙抓住她的手腕,可血已经从指腹的伤口渗了出来。

    “别动。”严宁冷静说道,不顾长秋的阻拦翻下掌心,一滴血落在了伤口上。

    伤口接触到血,立马变成了一道淡粉色的疤。

    “果然有用。”她轻笑一声看向长秋,却感到手指上吹来一股凉风。

    长秋心疼地看着严宁被咬破的手指,但那溢出的血又快凝成血珠。

    他有些不知所措,下一刻,带血的手指就被他含在口中。

    “你……”

    严宁大脑轰鸣,呼吸瞬间停滞,不知从哪窜起热流直冲头顶,她脸颊立马染上了红。

    湿润,灼热,还有种舒适的包裹感,她想不明白为何这样了就浑身酥麻。

    呼出的气像沸腾的水,无声翻涌,可她却口干舌燥,喉间开始频繁的吞咽。

    严宁看着他淡红的薄唇,和被他吞没的指节有些眩晕。

    长秋像是察觉到奇怪的安静,抬起头来,严宁在这瞬间抽开手,手指只剩风吹过的冰凉。

    “这样不会疼。”他认真解释,但见她直愣愣的盯着,眨着单纯的眼睛又问,“阿宁不喜欢这样吗?”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氛围的变化。

    严宁的眼眸充满了水雾,俯身扑在如落雪般的人身上。

    屋内安静极了,两人亲吻交缠的声音分外清楚。

    长秋顾不得捂住自己,因为她疯狂地吻他,追到他的唇腔,追上他无处躲避的舌尖,她的手到处乱摸,像登徒子一般扯开他的衣服。

    并不是没有吻过,可第一次有这种火烧燎原般的感觉,她的气息快要融合进他的血肉里。

    不,自己本来就是她的,身体是,命也是。

    他只觉得一向克制的自己,随时都要失控,他不知道自己的手要放在哪里,也像她一样到处回应。

    严宁心头燥热,但她不知道要什么。

    那个梦……她想起来了。

    她想要看那种迷离的神色,听那种慌乱的喘息。

    她依着梦里的触觉,在纱裙下掬住了那汪炙热的水。长秋张开唇,仰头一声低喘,她衣摆下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

    严宁突然顿住,心头瞬间清醒。

    她明白了,手里的,眼里的,是情.欲。

    她没办法给的情.欲。

    他虽然和别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她是想亲近他。

    可他们总是要到那一步的。

    哪一步?

    那一步。

    她甚至无法去细想,她从心底恐惧抵触这件事情,早就忘了自己是个女人。

    做不到,或者说现在还做不到。

    她惊跳般收回双手,长秋上半身立马落在了床褥上,喘息中迷蒙的眼生出不解。

    四目相对,严宁应该解释一些的,但她呼吸停滞。

    “对不起。”

    最终还是长秋开了口,他在余烬中尽量保持平静,但眼中的羞愧与难堪还是溢了出来。

    他看见严宁方才触摸过自己的手微颤。

    他的难堪是他不该,明知道她曾经受过伤害,明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她已经接纳他到如此份上,可自己却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

    他像落入冰水般,纱裙下令人难堪的热度瞬间消褪,心中无端生出不想做男人的想法,可下一次身体恢复,还是这样的。

    严宁起身背对着她,也在平复自己的心情,这不是他的错,为何还要他说对不起。

    “呃!”身后传来他痛苦的叫声。

    她连忙回头,却见他捂住下身,露出和韩西杜被踢时一样痛苦的神色。

    “你干什么?!”

    “阿宁……我、我不想要它了……”

    --------------------

    第52章 欲雨

    =====================

    长秋弓腰侧躺在床上,手捂在身下,痛得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出。他雪白的腿缩做一团,脚尖也拧在一起。

    刚才,他丧气般打了自己一下,没想到疼得如此厉害。

    见她关切走近,他想起腿还露在外面,疼痛之余立马蹬着床后缩,躲在冰凉的床角。

    严宁对他这番操作哭笑不得,也很是愧疚,坐在他面前。

    都二十四了,他怎么什么都不懂,不过应该没什么事,他要是真去了它,这会绝对会晕过去,没有人能抵抗这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