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视频里的宋泽原本靠在邓攸宁肩上,似乎在出神。忽然,被灌入灵魂一般,眼睛发亮。他兴高采烈地原地挑起,嘴里喊着什么,又转而抱住邓攸宁。邓攸宁显然很惊喜,抬手要回抱住宋泽,视频就此戛然而止。

    谁看了不会赞叹一声好一对热恋期姐弟。

    齐繁繁:怎么样?

    江行起:繁繁,拍视频应该拍全一点

    齐繁繁:?

    江行起:帮我问下攸宁,只会激将法吗?泽泽是我的男朋友,我不会干涉他的自由,看到泽泽开心,我也很开心。

    齐繁繁:……

    江行起:还有,追阿芷的话,你找我比找她姐姐有用。

    齐繁繁:!!

    这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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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坦尼克

    第二日邓攸宁上午去忙工作,宋泽原本和她约定下午去中环,但中午就接到了江行起的电话。

    “泽泽,”他心情似乎还不错:“我还有四个小时到家,你在月明园还是叔叔阿姨那儿?”

    “不是还在忙吗?”宋泽问。

    “想你。昨天就把那些事情加急全都处理完了,说熙城有急事要回去,姑姑也不会怪我。”

    从他的声音里察觉到端倪,宋泽说:“你昨天都没睡?”

    “应该睡了一小时吧。”他还笑着答:“飞机上也能睡两小时,够了。”

    显然,疲惫被要回熙城见面的喜悦压下去了,宋泽一时间竟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愧疚。他说:“我在香城。”

    “真的?”江行起的回答显得惊喜。

    “真的。”

    得到准确答案后,他的声音很柔和,似乎有很多期待:“你也想我?”

    宋泽:“……”

    一时间居然更愧疚了怎么办?

    不过实际上也没问题,宋泽来香城的部分本意也是想见他:“有一点。”

    这次江行起似乎并不在一点还是很多的问题上纠结:“刚到香城?我让小莫来接你。”

    “昨天就到了。”宋泽坦诚说:“和邓攸宁玩了一下午,去看了赛马。”他想起昨天的经历,同江行起分享:“有一匹叫飞马星的马,是爆冷门,帮我赢了唯一一局,下次我们去见它。”

    “好啊。”江行起说:“稍后我们可以再去看一场,下午想去哪儿?”

    “我下午和邓攸宁有约。”宋泽说。

    “她确实对香城比较熟。”江行起说:“那我把司机带上,方便送你。”

    宋泽再度沉默。

    能不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会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愧疚?可是他明明没做错什么啊!

    见到江行起的时候,他主动给了对方一个拥抱。江行起搂住他,语气调侃:“看来真的有点想我。”

    宋泽仰头看着他:“平时不抱你不代表我不想。”

    他们轻轻碰了下嘴唇,才牵手去看赛马。今天在另一个马场,是日赛,宋泽没有先选马,只是托腮看着江行起:“你选哪匹?”

    “8号吧。”江行起说:“叫坦尼克那匹。”

    于是宋泽跟着买了坦尼克,才问:“为什么选坦尼克?”

    “因为那是我姑姑名下的马,她今天也在。”江行起问他:“你要不要买别的?”

    “不。”如果是别人的话,他不会买和他人相同的,但如果是江行起,宋泽就乐意跟着他买:“那我们一会儿要去见姑姑吗?”

    “你愿意我们就去,或者等我两分钟,我去打个招呼就好。”

    他很在意宋泽的界限,宋泽不愿意的话,谁也无法迫使他去做——邓攸宁大概就是抓到了这点,才会让齐繁繁给他报消息。如果昨天他真的亲眼见到他们的亲昵,或者在事后出现将宋泽接走,他的情绪反而次要了,主要的是宋泽会不会觉得自由被限制?若有一丝一毫,矛盾便会自然而然发生。

    “没有给姑姑买礼物。”宋泽说。他对于目的格外敏锐。

    “姑姑不会在意。”江行起才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牵着他的手便走去会员室,江行起的姑姑和她丈夫对宋泽表现得都很亲和,还邀请他晚上到家一起吃晚餐。

    “姑姑,我们晚上还有其他节目,您体谅下我吧,一宿没睡。”江行起捏了捏宋泽的手,搪塞过去了:“明天怎么样?梁生明天不是也要来家里吃饭,刚好合适。”

    “还说呢,我早晨才跟梁先生说你今天回大陆。”姑姑忍俊不禁:“结果你男朋友来了,就不走了。”

    宋泽看着他跟姑姑解释的模样,轻轻笑了下,两人回到室外场后,他说:“其实今天我可以去的。”

    “你下午还有别的约,不好安排。”江行起很善解泽意:“而且你愿意见我家人,我已经很开心了。至于拜访,什么时候都可以。”

    宋泽朝他勾勾手:“你过来点。”

    江行起靠近了点。

    “再近一点。”

    江行起依言又靠近了一些,这次他垂下眼就可以数宋泽的睫毛。

    宋泽用手遮住他们俩脸之间的间隙,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也许在外人看来,很像是在说悄悄话。

    他满意地放下手,可江行起却在吻结束后突然低头,又明目张胆地在他唇上贴了下。宋泽连忙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专心看赛马或者看报,方才放下心来,瞪着江行起警告他不准再亲,可是警告无用,保得住嘴唇保不住额头,又被接连吧唧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