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再承认自己是时家的人,又不舍得将名字改掉,好在在魔界,也不曾有魔会在意时栾的名字,唯有几次到凡人界被问及,也不过临时起了个假名应对。

    被炼制成容器的过程很痛苦,时栾靠着复仇的信念支撑着过了十年才被炼制成功,他不知道老魔在做什麽,当灵魂被蚕食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苦难不过刚刚开始。

    有了绝佳的容器,自然不再需要占着容器的魂魄,老魔夺舍的第一步,就是将时栾的灵魂吃掉。

    料到了一切,老魔却没有发现时栾灵魂最为特殊的地方,穿越本就离奇,时栾的灵魂来自异界却被这个世界法则承认接受,本就不凡,穿越空间时携带的空间力量隐藏在灵魂深处,到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

    在老魔看来十五骨龄的灵魂挣扎起来的力量必然是渺小的,大意之下,竟让时栾逃脱成功,如目前两人的形势般,当初的时栾,也是瑟缩在老魔抓不到的角落蛰伏着,等待一击必中的那一刻。

    自十五岁起,时栾开始了长达六年被控制的魔主生涯,被控制着,他手上沾染了许多鲜血,有魔的、有人的、还有许多修真者的。

    初登魔主之位需要鲜血立下威望,老魔驾轻就熟,残忍的大肆杀戮着,时栾躲在身体里,眼睁睁看着许多生命死在自己手中,自己的身体,却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心理的折磨几乎要将时栾逼疯。

    老魔太狂,蛰伏着的时栾如同一只藏在暗处的毒蝎,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噬魔,千日防贼不能有半点儿疏忽,何况老魔将贼当成蝼蚁蔑视,自然要为之承担后果。

    时栾凭借着那次机会抢占了身体,自己的身体一旦占据主导,体内的魔功全数受他调动,在灵魂力量上的劣势,自然可以由魔功的力量来补齐。

    角色瞬间颠倒,时栾成为在魔界万魔之上的魔主,老魔在被灭杀时逃到了时栾曾经待着的地方。

    虽然成为魔主,但时栾却不敢有大动作,经过消耗又必须抽调一部分魔气随时维持灵魂强度,一旦被老魔抢到身体控制权,或许还未曾再次躲回去他便会被瞬间吞噬。

    继续僵持,仇人就在眼前,时栾实在没有那个耐心,再次回忆起的【神道】剧情,给他提供了彻底解决掉仇人的思路。

    升级流男主开始那必然是小菜鸟一枚,他看的那三十几章,男主大概才成长至金丹期,当然,是那种不科学的能越级挑战的那种。

    他哥哥时炎出场之所以少,大概也是因为到十五章才出场的缘故。

    主角的成长路是坎坷的,敖瑱也不例外,书中那一次的正魔之战让修真界损失惨重,作为正道魁首的敖瑱师父慈阳道君协同几位修真界高手力战魔界魔主,在耗时八天后终于将其斩杀。

    慈阳道君为此身受重伤,不得不闭死关修炼,是没个千八百年出不来那种,整的时栾一阵唏嘘,深感修真者的时间就是不要钱的大白菜,动辄成百上千年的,让才活了几十年已觉苍老的人大为敬佩。

    既然魔主要死,死的简单点岂不是更好,暗中操作一番,这场本该让两方伤亡惨重的大战必然会快上许多。

    在慈阳道君手下,当魔气不足以支撑灵魂与老魔对抗的时候,就算失去身体的掌控权,也不过是给老魔垂死挣扎两下的机会。

    穿书后成了反派boss,一步步走向剧情既定的结局,时栾没去想是否有冥冥之中的力量推着他走,也不在乎,他坚定他的选择,就算有自称系统的东西说要帮他改命,闷头走的人也没给半点儿眼神,还将系统所谓的宿主给气的出来跳脚,不过依旧是被无视的命。

    当魔主悄悄叛变,这场正魔大战结束的让修真界的修者们猝不及防,战术看似完美实则一堆漏洞,魔主更是奇怪,他们严阵以待的以正道魁首和六位最强者阵容对战,最起码意思意思坚持一个时辰呢,简直跟闹着玩一样。

    开始的心惊胆战,结束的莫名其妙,虽然重创魔界很开心,但顺利到让修真界的修者们都怀疑是不是魔界的阴谋。

    反复确认后,魔主确确实实是死了,才胆战心惊的开庆功宴,却不知这场胜利,本就是魔主心心念念策划出来的。

    起势最快的魔主,也是在任期间最短的魔主。

    到死,时栾依旧是被修真界认定的臭名昭著大魔头淩霄,至于时家的时栾,早就死在二十一年前时家灭门惨案中,被人提起,也不过是可怜那五岁孩童的造句。

    时栾真的以为能瞒住所有人,谁知竟被一个破镜子搅了局,也是他,一时心动和哥哥临别时互相交换了身上饰品,想着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天大地大之后再见不到也是正常,魔主和正道魁首的战斗以时炎的能力不可能接近,死后更不必说,那种程度的战斗哪来的尸体,为防魔主魔魂逃脱碎成渣渣都是常规操作。

    大意了,时栾觉得自己还是活的太短,不知道修真界还有这般鸡肋功能的神器。

    鸡肋神器:有被冒犯到,谢谢

    这不会是最惨的穿书者吧,捂脸哭jpg.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昙-hua3瓶、没有名字的小可爱2瓶、兮 1瓶;

    第49章 穿书成反派boss之后(四)

    以往自己大多都是得不到理会的,但老魔这回心里却出奇的不安,为了再次夺舍,他一直盯着时栾,连一丝分神儿都没有,就是怕错过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