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12章

    综合楼活动室。

    秦誉唱完一首歌,摆摆手:“歇会歇会,渴了。”

    学姐扔给他一瓶水,“再练两遍就撤吧,不早了,该回家了。”

    “行。”秦誉灌了几口,嗓子舒服多了。他擦擦嘴角,把水随手一放。

    正要开始,门突然被敲响了。

    秦誉立马看过去,门上的玻璃许久未擦,积了厚厚的灰,看不清外面是谁。

    他两步走过去,拉开门一看,心里的期盼落了空,语气有点冷:“有事?”

    门外只有一个人,夹着烟,慢吞吞地吐了口烟圈,“出来说。”

    秦誉没动,“有屁快放。”

    那人笑了声,故意把烟灰往他身上弹,目带挑衅:“不敢出来?”

    烟灰滚烫,贴着秦誉的手臂滚落。他眼都不眨,面无表情地掩上门,然后猛地踹过去,“找死就直说,不用这么多废话。”

    他这一脚又狠又准,对方后退几步抵在墙上,疼得直吸气。

    秦誉没管他,转身进屋接着练歌。

    唱了不到三句门又响了,这次不是敲门,是被踹开的。

    秦誉看着门外两人,总算反应过来为什么刚才那个有点眼熟,原来是杨霆的狗腿子。

    “刚才你唱的啊?”杨霆插着兜,扬着下巴看他,冷笑一声说,“唱得真他妈恶心。”

    砰一声。

    鼓槌狠狠一砸,学姐拍拍手站起来,搭着秦誉的肩膀,“杨霆,有病早治,别跟狂犬病发作似的。”

    杨霆骂了句脏话,“跟你说话了?”

    “我他妈,”学姐脸色一青,抄起鼓槌就要砸过去,被秦誉摁住,“打狗用不着这个。”

    他算是明白了,这俩人今天是存心来找茬的。

    也行,他早就想好好收拾收拾这群渣滓了,都送上门来了,不打服不行。

    秦誉慢条斯理地摘下吉他,跟学姐说:“走的时候锁门就行,帮我把书包放门口。”

    他走到杨霆面前,两人身高相似,四目相对的一瞬秦誉明显更具压迫性,“走啊,不是要出去说吗?”

    杨霆舌头顶着腮帮,意味不明地笑笑:“走。”

    学姐跟贝斯手要跟上来,秦誉说不用,回头露出个稀松平常的笑容:“没事,顶多十分钟,解决完我就回来。”

    他跟着杨霆上了天台,天台是校园内唯一一处监控死角,一直锁着门,也不知道他们哪弄的钥匙。

    杨霆在秦誉身后插上门梢,两侧随即走过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呈扇形包围过来,把秦誉堵在中间。

    秦誉眉梢一挑,丝毫不怵地直视他们,恍然道:“守株待兔啊。”

    围过来这几个也挺眼熟,经常在校门口看见,都是职校的地痞混子。秦誉倒是不意外杨霆找人埋他,就是有点好奇,“你们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从校门口混进来的?”

    他这样仿佛不是来打架的,是来唠嗑的,就是说出来的话不怎么中听。

    中间那个吐了个脏字,没跟他废话,扬起拳头就挥了过来。

    秦誉侧身一躲,吊儿郎当的表情收起,脸色一沉,赤手空拳招呼着四面八方袭来的拳头。

    群殴的场面秦誉不是没经历过,他从小就不是安分的主,初中时一个人单挑十几个都游刃有余,现在七八个更是不在话下。

    打群架也是有技巧的,一是躲,不能傻站着挨揍,二是逮住最强的那个往死里干,这叫擒贼先擒王。

    但即便他武力超群,经验丰富,面对七八个打架惯犯也有点力不从心。尤其是这群人知道这里没监控,下手又狠又黑,不仅搞偷袭,还抄了棍子。

    秦誉后背生生挨了下,这一棍从脊梁骨到后脑勺,疼得他头皮发麻。

    就在他怒火中烧要跟这搅屎棍决一死战的时候,天台的门猛地被人踹开了。

    叶安屿踹了好几脚,最后一下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终于把这破门踹开了。

    他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保安跟值班老师一同上来。

    值班老师一看这情景脸都绿了,吼道:“都给我住手!!哪个班的!”

    打得正欢的几人同时住手,恶狠狠地互相瞪着。

    比起其他人的鼻青脸肿,秦誉虽然狼狈,但还算能看,叶安屿稍稍松了口气,走过去扶他一把,“没事吧?”

    “……”秦誉喘着粗气,缓了几秒才说,“有事,疼。”

    值班老师就地审问几句,简单弄清来龙去脉后,怒不可遏地踹了杨霆几脚,“怎么又是你,除了打架你还会什么?给你家长打电话,赶紧的!”

    几个职校的也被扣押,秦誉作为受害者,半死不活地往叶安屿身上一靠,“老师,我家长都不在家,能不能先让我去趟医院……”

    值班老师见他奄奄一息,说:“伤得严重吗?要不再坚持一会,等会我送你去医院。”

    秦誉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有叶同学陪我。”

    就这样,秦誉挂在叶安屿身上,跟着他下楼梯。

    “哎等等,我书包还在活动室。”秦誉说。

    叶安屿刚想过去给他拿,就见秦誉松开他,长腿一迈跟没事人似的,进了活动室。

    估计在里面聊了几句,过了会才拎着书包出来。

    叶安屿看着他步履生风的样,怀疑那句“疼”是假的。